畢清涵的解釋讓畢節然鬆了一口氣心裡也跟着安穩不少,整理好衣服帶着畢清涵下去接待陸紀言。
呂海瓊把陸紀言帶到餐廳,畢家吃晚飯一般都很早,五點半就吃晚飯。
畢清涵一進餐廳就看到陸紀言立刻掙脫畢節然的手快步走向陸紀言。
“紀言哥哥,你來啦。”
“嗯。”陸紀言應了一聲。
畢節然走去餐凳時目光一直在打量陸紀言,偷看陸紀言的表情。
“畢老,抱歉,我臨時接到叔叔的電話,說想想不見了出去幫忙找人。”
“那找到了?”畢節然沒想到陸紀言居然會對他提起這件事。
“找到了,想想這孩子一直都調皮,經常自己跑出去玩,他們都習慣了,把人送回去了,不過受了一些驚嚇說有壞人要抓她,問是誰又說不出來一個勁在哭,大概是遇到人販子之類的,醫生說是受了驚嚇過度,需要好好休養。”
“噢。”聽到陸紀言這句話畢節然才放心。
在陸紀言鬆口氣時,秘書快步進來。
俯身靠在陸紀言耳邊,“畢老不好了,島上發生火災,邵斌的屍體沒找到,正在搜查當中。”
但凡是想到邵斌有逃生的可能畢節然就跟着緊張,深呼吸一口氣垂下眼眸,“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陸紀言夾菜時瞥了眼畢節然,發現畢節然額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是畢節然恐懼的反應。
就在陸紀言想着秘書說了什麼話讓畢節然怕成這樣時,左上方的畢節然開口說了句:“紀言啊,我要調任,希望能在那之前看到你和涵涵結婚,所以我打算把婚期改到後天,怎麼樣?”
“都可以。”陸紀言點了點頭。
“那麼快嗎,可是場地什麼的都還在佈置。”畢清涵也想盡快嫁給陸紀言,但又不想婚事草率,好糾結。
“就在景城舉行吧,我一會回去就讓人準備。”陸紀言說話的時候看着畢清涵像是在徵求畢清涵的意見。
“既然紀言哥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只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聽你的。”畢清涵開心舉起酒杯敬陸紀言。
……
次臥房間,顧小包盤着腿,把監控全部連到自己電腦上,戴着藍牙耳機給可歌打電話。
“可小歌,我把監控佈置圖發給你了,經過勘察,發現有一條秘密隧道,隧道口還沒封,到時你就打通地下室那一節,把小叔從那裡救出來,把人救出來後送出國,不能讓他離開安全的範圍。”
“是。”
可歌收到地圖後,帶着人爬地下密道,另外一邊電腦高手同同配合可歌的進度,在可歌打通地下室入口時第一時間滅掉公館電源。
爲了安全起見,顧小包還放了一把火燒花園,把所有人引到這邊來救火。
在畢家吃完飯後,大家在花園吃點心聊天。
不遠處的簡易接到電話後快步走向陸紀言。
畢清涵看了眼簡易,想偷聽他們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聽不懂。
簡易的一句話讓陸紀言沉下臉,“畢老,我還有事先走。”
“去吧。”
畢節然遞了眼給畢清涵,畢清涵也跟着起身追上陸紀言。
呂海瓊看了眼畢節然那緊張的樣子,現在就緊張?
呵呵——
這次行動有個暗號,公館的燈亮了,就意味着人成功被救走。
顧小包看了眼亮起的燈鬆了一口氣,在他鬆氣時,陸紀言回來了,顧小包趕緊轉身回房間找無餘生。
陸紀言下車後看到火光沖天的花園,周圍密佈濃煙嗆鼻,所有保鏢都參與救火。
“去幫忙。”陸紀言揮手讓跟回來的這些保鏢也過去幫忙。
陸紀言看着主屋的目光變得凌厲,緊拽拳頭快步衝上樓。
後面追過來的畢清涵一進來就看到着火的花園,又看了眼步伐飛快的陸紀言,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該不會是無餘生那個賤貨,爲了挽回紀言哥哥的心,施苦肉計吧?
畢清涵一想到這個原因就氣的咬牙切齒,不行,她不能讓無餘生得逞。
無餘生側靠在牀上,摟着小點心,顧小包抱着無餘生的背,兩個人的身體都是僵硬的,即使認爲自己做的是對的,但還是害怕陸紀言那張沉下遍佈怒火的容顏。
“砰——”次臥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緊接着是男人飛快踏進屋的腳步聲。
無餘生搭在被子外的手突然被人用力拽住,直接把她從牀上拽起。
顧小包再也裝不下去直接跳起,用手捶打陸紀言的胳膊,“是我乾的,你有什麼衝我來。”
“把小少爺給我帶下去!”
“是。”簡易快步進屋。
顧小包鑽到無餘生懷裡,無餘生用自己的另外一隻胳膊抱緊顧小包。
無餘生不讓,簡易也不敢對無餘生用力,陸紀言俯身抓開無餘生的手把顧小包從無餘生懷裡扯出來丟給簡易。“你的帳我遲些跟你算!”
簡易揚起手一掌劈暈顧小包後把人抱走。
房間一下安靜下來,陸紀言的怒火和咬牙切齒的聲音很清晰響起在耳邊,無餘生吞嚥了一口唾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陸紀言一個用力,整個人被拽到他面前。
“你就那麼心疼那個男人是不是?”爲了救赫連旳居然一把火燒了公館的花園,燒了他們的家。
“延城,你聽我說,我是……”
陸紀言氣到臉部肌肉在抖動,手用力抓着無餘生的胳膊,憤怒咆哮宣泄自己對無餘生的不滿,“別叫我延城,我叫陸紀言,還有,任何理由都不足以你放走赫連旳!”
跑進來的畢清涵,趕緊開口勸人,“紀言哥哥,你不要生她的氣,她都是因爲太愛赫總了,所以纔會把……”
無餘生直接打斷畢清涵的話:“畢清涵你給我閉嘴!”
“爲什麼怕她說,是不是因爲你心虛?”陸紀言俯身盯着無餘生的臉,看着無餘生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一字一字質問無餘生。
“我心虛?”
是誰說?
晚晚,我信你如信自己,可現在呢?
他不相信她了,連她的解釋都不聽。
無餘生的眼眶瞬間紅了,等了那麼久的男人,愛了那麼久的男人,就算看不見,無餘生都知道他的臉龐在哪兒,無餘生抿着脣,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別因爲陸紀言的氣話而失去理智,“請你聽我的解釋。”
“任何解釋都不能掩蓋你欺騙紀言哥哥,如果你愛紀言哥哥你爲什麼要放走赫連旳?”
就算陸紀言不聽,也許不相信,無餘生都要告訴他,“我不想你殺了他,落人把柄,我……”
“怎麼,如此說來,你放他走,是爲了我?”是真的這樣,還是無餘生對赫連旳有私心?
無餘生覺得陸紀言是把她的話當做一個笑話,無餘生別過臉,“不管你信不信,就是這樣。”
“那我問你,你如何證明你和赫連旳沒有發生過關係?”
一句話戳中無餘生心中所有的委屈,她想起了當初赫連旳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陸紀言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心裡長一根刺,永遠無法拔除。
空洞無神的眼眶閃爍着淚花看着陸紀言,她對這件事百口莫辯,唯一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都沒有,“我沒有證據。”
“沒證據?”呵呵沒證據?
“紀言哥哥我有證據,我有相片,給你看。”畢清涵掏出手機,把手機遞給陸紀言。
照片裡,無餘生衣服凌亂,赫連旳摟着無餘生,而赫連旳是沒穿衣服,那個場面就像是明明白白告訴陸紀言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清涵你別誣陷我!”無餘生衝着畢清涵怒吼。
“如果你沒做過,那這個相片是哪裡來的,你還想欺騙紀言哥哥到什麼時候?”畢清涵裝替陸紀言打抱不平。
無餘生伸出手去抓陸紀言的手,“紀言,你聽我解釋,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
“啪——”一個耳光甩過。
右臉傳來火辣辣的痛。
一個耳光,無餘生被扇倒在牀上趴着。
簡易進來,看到無餘生趴在牀上,陸紀言雙手緊握。
畢清涵站在旁邊滿臉開心。
簡易把畢清涵帶出去,畢清涵很識趣,她這個時候得離開,不然很容易火就燒到她身上來。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安靜到無餘生的眼淚砸在被子上的聲音很明顯。
肩膀被人抓住,一個用力摁倒在牀上。
男人憤怒的氣息噴灑在無餘生臉上,她的眼淚就像無數把刀刮過陸紀言的心,疼到連唾液的味都變了,他那麼愛她,她怎麼能揹着他和赫連旳在一起,怎麼可以背叛他,欺騙他!
摁在無餘生肩膀上的手往上,用力掐住無餘生的脖子,“無餘生,我告訴過你,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看來,你是爲了赫連旳連命都不要了,赫連旳到底有哪裡比我好,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無餘生的眼淚一滴接一滴砸落在陸紀言手背上,這些眼淚就像是無餘生對陸紀言的失望。
“陸紀言,你知道嗎,你讓我失望了。”心頭澀澀發疼和發涼。
陸紀言的手摸着無餘生的眼淚,“你就是用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騙了我一次又一次,無餘生,我告訴你,如果有重來,當初在你生下孩子那一刻,我就應該爲了永絕後患,一刀殺了你!”
“你就那麼希望我死?”
掐住她脖子的手遏制住她的下顎,語氣變得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帶着凌厲虐的人的心疼到無法呼吸,“晚晚,你不是常說你愛我嗎,愛到爲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既然如此,那你就爲我死一次,如果你爲我死了,我就相信你和赫連旳是清白的。”
無餘生勾起一抹笑容,因爲心太痛,所以腮幫子一直在抖動,對着陸紀言連說了兩個好字,“好,好。”
他恨無餘生的背叛,恨不得把無餘生的心刨出來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爲什麼要這樣無情無義傷他,陸紀言氣到封住無餘生的脣瓣,瘋狂啃咬無餘生的脣瓣,恨不得把無餘生咬碎吞進肚子裡,讓她永遠不能離開他。
無餘生也沒有掙扎,任由陸紀言把她咬的滿嘴是血,嘴再痛,也沒她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