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城脣角顫抖兩下,完了···這下已經是根深蒂固了,爲了彌補自己剛剛的過失顧延城開始給顧小包灌輸正確的教育方式。
無餘生瞥了眼隔着一個玻璃櫃距離的父子倆在“脣槍口舌”忍不住笑了,顧延城這下知道教導包子需要按部就班吧,老提前教育現在好了,兒子說要交兩個女朋友才能證明自己夠帥氣迷人。
她知道包子是開玩笑故意嚇唬顧延城的,這要是真的,慘的那個不是顧小包而是顧延城吧,想想和邁邁可都是獨生女要真爲顧小包的事情爭執起來,西歐財團和北歐財團聯手殺過來顧延城可受不了吧。
在無餘生想着這事自樂的時候旁邊的經理拿着東西隔着櫃子遞給無餘生,“少奶奶,這是您昨天訂的珠寶。”
“謝謝。”轉過身去拿東西的時候聽到不遠處門口方向傳來聲音。
轉身瞥了眼看到是田媛芯進來買東西。
珠寶店的經理看到無餘生一直望着田媛芯,問了句:“少奶奶,那是您的朋友?”如果是的話肯定得照顧好。
無餘生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靜靜看着不遠處的田媛芯。
“小姐,這是當季新款價格很便宜才三萬三。”
田媛芯一聽到價格頓時有種被嚇一跳的感覺,面色僵硬但很快就恢復一臉淡定,瞥了眼銷售員,“不用和我介紹,我對珠寶的瞭解程度比你們熟,看到有喜歡的我再叫你。”
“是。”
說了不用介紹,但是銷售員還是隨着她挪步這讓本來心情就不好的田媛芯更加不爽,擡起頭瞪了眼那個跟着她的銷售員,“你跟着我幹什麼?”
“小姐我···”
銷售員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你是不是覺得我買不起在嘲笑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小姐您別誤會了。”
“我誤會?”田媛芯冷笑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珠寶,“你知道這個多少錢嗎?十八萬八,我連十幾萬的東西都戴的起還買不起你這個三萬三的?”
經理聽到那邊吵起來了連聲和無餘生道歉,“少奶奶請息怒,我馬上過去處理下。”
“嗯。”
珠寶店的經理看到無餘生和顧延城在這裡生怕驚擾到他們,上去就對着田媛芯做了一個請出去的手勢。
“你憑什麼叫我出去。”田媛芯衝着珠寶店的經理吼。
“小姐,如果您消費的話那自然是客人我們無比歡迎,但如果您消費不起來找茬的話我們有權利爲了保障其他客戶的利益把你請出去。”
“你···”田媛芯氣得指着珠寶店的經理的手一直在顫抖。
就在場面僵硬的時候,一個靚麗的聲音響起。
珠寶店的經理趕緊讓出一條路給無餘生過,“少奶奶。”
無餘生瞥了眼對面滿臉尷尬的田媛芯,“這不是小芯嗎。”
看到走過來的人,田媛芯就想起因爲這個人害的她回去被潘湘雲打的事情,氣得咬牙切齒瞪着無餘生,“卑鄙小人!”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我們少奶奶!”珠寶店的經理叱喝一聲。
無餘生揚起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只剩下無餘生和田媛芯,無餘生也懶得和田媛芯演戲了,伸手挑了一下田媛芯脖子上的東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是潘湘雲的吧?”
“要你管!”田媛芯打掉無餘生的手,緊張兮兮摸着脖子上的項鍊生怕有一點受損。
在田媛芯摸着項鍊時無餘生還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鍊調侃一句:“我記得這水晶手鍊是田臻婕早些年買的吧。”
田媛芯摸着手鍊一副無餘生很識貨,炫耀中帶着諷刺,“姐姐,不是我說,大伯孃和姑姑可都很疼我,把什麼好東西都給我,現在田家所有下人都把我當做田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捂着嘴一臉委屈,“姐姐,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沒有炫耀的意思。”
無餘生笑着一個大方的揮手,“把那顆十六克拉的戒指拿過來。”
“是,少奶奶。”
田媛芯捂着嘴小聲說道:“姐姐,我真的好羨慕你噢,嫁給顧總以後,被顧總養,要什麼就有什麼。”
明知道田媛芯是在諷刺她,無餘生直接來者不拒笑着回了句:“那麼多女人,他唯獨養我一個,我真的很榮幸。”說完後戒指也呈上來了。
銷售員很識趣把東西放下後就退後不參與這場女人之間的鬥爭。
無餘生遞了眼玻璃櫃上的東西,“這當做是見面禮,送給你。”
田媛芯一眼就被那十六克拉的大鑽戒吸引住,眼睛冒光,想去拿但是又拉不下臉。
無餘生看到田媛芯抽回手,矜持擺出一副我也不缺這一個十六克拉戒指的姿態,“姐姐,還是你戴比較適合,像我這種粗糙的手戴那麼好的東西都糟蹋了。”
無餘生拿過戒指拉起田媛芯的手直接把戒指戴進田媛芯的食指。
爲了面子還是有點抗拒的田媛芯在戴上戒指後就捨不得脫下來了,還比着手在打量。
“你人長得漂亮當然得配些高貴的珠寶才能襯托出你千金小姐的氣質了。”無餘生笑着誇讚一句。
田媛芯怎麼不知道無餘生故意在接近她,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反正也不虧賺了一枚大鑽戒。
在不遠處,顧延城舉着手機拍下眼前的畫面,拍了幾張照後就把照片發給邵斌。
顧小包等顧延城編輯完信息發送送出後才伸手戳着顧延城胳膊,“大包,你好壞,怎麼可以欺負女孩子。”
顧延城摸了摸顧小包腦袋,遞了眼給不遠處的田媛芯,“兒子,爹地告訴你,那種叫女人不叫女孩子。”
“大包,女孩子和女人有什麼區別,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嗎?”
“女孩子是····”顧延城剛想解釋就頓住嘴,瞥了眼顧小包無比好奇的眼神後笑着回了句:“等你十七歲了,爹地再教你。”
顧小包嘟着嘴又問了句:“大包,你怎麼知道她是女人,難道你和她蓋過被子?”
敢情他是被顧小包套路了一回!這臭小子懂得還挺多的!瞪了眼顧小包,“胡說八道!”
顧小包兩個手指着顧延城,扯出一抹壞壞的小眼神,“大包···你太不淡定了,像你這樣怎麼成得了大事呢。”
反被教訓的男人臉瞬間僵硬,“····”行!不說話,不上當!任由顧小包一個人自嗨自樂。
和顧延城在一起是小魔王,無餘生一回來顧小包就化身乖寶寶,揚起手求抱抱時小手掌一抓一抓,“媽咪,媽咪。”
“寶貝,剛剛和爹地玩的開心嗎?”
不開心!“····”某人臉都黑了。
“超級開心呢。”顧小包嘟着嘴親了口無餘生的臉,驕傲的小眼神望着不遠處滿臉僵硬的男人。
在出去的時候顧小包趴在無餘生懷裡,無餘生看了眼旁邊的男人就知道剛剛肯定顧延城又被顧小包整蠱了。
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老公辛苦了。
顧延城拉着無餘生的手親了一口後,兩手掌包裹住無餘生的手替她暖手。
在去綠峰的路上,無餘生靠在顧延城懷裡,凸出的小腹正好被男人的大腿托住一些,顧延城低頭看了眼無餘生的肚子,忍不住笑了,“小點心都那麼大了。”
靠在男人肩膀上的女人幸福笑了,“是啊,很快顧先生就會有小公主了。”
“晚晚,纔是顧先生的小公主,永遠都是。”男人低頭親了口女人的額頭。
旁邊的顧小包被肉麻到渾身起雞皮疙瘩,用手來回蹭了蹭自己的手臂,蹭不管用,還哈了幾口氣。
綠峰一邊是墓園,一邊是建造成江南風格的屋子,主要是用來休息和做靈堂用的。
田俊的屍體是昨晚火化的現在只剩下一個靈堂,因爲死的真相併不風光,那幾家還結怨着怕事情鬧大無法收場靈堂也沒敢擺,就只舉行一個簡單的下葬儀式。
休息室裡潘湘雲趴在茶几上抱着骨灰盒哭得肝腸寸斷。
田臻婕在招待前來弔唁的人,田鵬從外面進來看到跟在潘湘雲身邊的只有一個傭人,左右看了眼後問了句:“小芯呢?”
“媛芯小姐說她有點發燒怕傳染田總和田總夫人所以一大早就去醫院打針,這會應該也快到了。”
“嗯。”田鵬應了句後,田臻婕快步進來喊了聲:“大哥,劉總來了。”
“好。”田鵬又匆匆忙忙出去了。
傭人攙扶起潘湘雲,潘湘雲坐在沙發上抹眼淚,可能是嗓子哭到有點不舒服,潘湘雲看了眼傭人,“去給我倒杯水來。”
“是。”
傭人出去倒水了,潘湘雲伸手去拿紙巾擦眼淚,正好桌面的手機亮了,潘湘雲拿起手機點進一條匿名短信,裡面的內容氣得她咬牙切齒。
田媛芯到了綠峰後趕緊把大鑽戒藏好,又掏出粉餅把臉刷白,眼底打點紅讓自己整個人看起來因爲田俊的死而哭到眼紅,看了眼鏡子裡自己楚楚可憐的模樣田媛芯才滿意。
收了化妝盒,往眼眶裡遞了兩滴眼藥水後田媛芯開始捂着嘴邊哭泣邊進屋。
去倒水回來的傭人老遠就看到哭哭啼啼的田媛芯,正想提醒她說潘湘雲找她時田媛芯走的太快傭人喊不到人只能加快腳步端着水跟上。
田媛芯一進屋,就看到低着頭抱着骨灰盒的潘湘雲。
“大伯孃,節哀順變,您要保重身體。”
“你剛剛去哪兒了?”潘湘雲抽了一塊紙巾抹鼻涕。
“我剛剛有點發燒去醫院打針了。”
“啪!”紙巾盒被拿起後重重砸在茶几上。
發出的巨大響聲嚇到田媛芯身子顫抖一下。
站起身潘湘雲一巴掌對着田媛芯就扇過去,“你把我當傻子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