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餘生,居然不講信用!
答應離開延城居然還不走!
不給她點厲害看看,是不知道害怕了!
李彩英故意去接商雨柔的話,“雨柔啊,你別太擔心了,她穿着外套裡面還有毛衣就算打,那也打不到皮上,頂多撓幾下癢癢而已。”
果然李彩英的這句話奏效了,老祖母擡眸盯着無餘生,“把她外套扒了。”
“是。”
無餘生一動不動任由愛瑪去扒她的外套。
俗話說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這一切,她都會記得清清楚楚一筆一劃還給她們!
李彩英還想說話商雨柔推了一下她,“媽。”
李彩英不再說話靜靜盯着無餘生看,無餘生肚子還有孩子,這可是心頭大患,最好把孩子也打掉,這樣一來又省去麻煩事,以顧延城現在對柔柔的好,說不定馬上就會和無餘生離婚娶她家寶貝女兒。
顧公館的傭人急的團團轉,紛紛向管家求助,“管家怎麼辦,愛瑪的雞毛撣子那麼狠,要是把少奶奶的孩子打掉了可怎麼辦?”
“已經通知顧總了,顧總很快就···”在安慰其他人的管家也急的滿頭大汗,話沒說完就聽到有人跑進來氣喘吁吁說道:“邵助理來了。”
大家激動的直拍掌,太好了,這下有救了。
知道無餘生在花園的邵斌快步走向花園,本來還不知道在哪兒找人,結果就聽到一陣揮動還有打擊的聲音。
光聽聲音邵斌都覺得皮肉發緊更加別說那個場面了,立刻提步衝過去。
順着聲音跑了一會就看到不遠處桌上談笑風生,地上跪着被人打的畫面。
喝着茶的老祖母餘光略過不遠處走來的人,邵斌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隨着老祖母的視線停留,旁邊的兩個人也跟着看向另外一邊。
“老祖母下午好。”
“你不跟着延城,來這裡做什麼?”
“顧總有話要問少奶奶,讓我把少奶奶帶過去。”編了一個把無餘生帶走的藉口。
李彩英聽到這句話就跟着擔心,怎麼,顧延城對這個女人還沒死心?如果現在讓邵斌把無餘生帶走恐怕一切就白費了。
商雨柔端着杯子沒說話留意這一切。
“你告訴他,無餘生正受着家法,誰也不能把她帶走。”看來···還沒死心居然想來帶走無餘生,本來打算只是警告下無餘生,可沒想到···顧延城居然變着法子來求情了,這下老祖母不悅了,更不會讓邵斌把人帶走。
一句話頓時讓李彩英鬆了一口氣。
“老祖母,我是按照顧總的話做事,如果有冒犯之處敬請諒解。”說完後走向無餘生。
“砰!”茶杯砸在桌上的聲音很響亮就像此時此刻老祖母憤怒的心情。
“來人,把邵斌給我帶下去!”
“是。”還好她一早有先見之明從老宅帶了人過來,否則現在就拿不下邵斌了。
即使邵斌身手了得,但是高手對高手,而且還是車輪戰,周圍十幾二十個人,被人抓住後邵斌就被帶下去。
臨走時邵斌用眼神向無餘生示意,也不知道無餘生有沒有看懂他眼神的意思:少奶奶,顧總馬上就到了。
雞毛撣子揮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疼,低着頭咬脣忍痛的女人汗珠從額頭溢出低落在草地上。
邵斌被老祖母叫人抓下去了,也不知道顧延城等會是不是要過來,萬一···這要是過來,看到她在這裡喝茶看戲豈不是很不妙,李彩英眼眸一轉,扯出滿臉笑容對着老祖母,“老祖母,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就先下去了。”
而商雨柔也看懂了李彩英的意思,放下杯子跟着李彩英走了。
老祖母瞥了眼李彩英和商雨柔,果然是聰明的兩個人怕惹上事就走了,冷哼一聲搖着頭。
痛到麻木的無餘生身體跟着沒力,搖搖晃晃隨時都會倒下去,老祖母撐着柺杖走過來。
柺杖挑起她的下顎,低頭俯視面色蒼白掛滿汗珠的女人。
而此時回到顧公館的顧延城拔腿快步衝向花園。
爲了能第一時間趕到去救無餘生,顧延城並沒有從顧公館正屋旁的方向去花園,而是抄小路以最短的時間趕過去。
從客廳出來繞過一條最近的小道就看到休息區的後面的綠化帶,沿着綠化帶準備繞到前面的顧延城,因爲老祖母的一句話猛地頓住腳步。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不信守承諾的人。”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耍花招。
“我答應過你離開他,我不會失···咳咳咳···”喉嚨一甜有東西涌上來,忍不住咳嗽幾聲,咳出的血絲掛在嘴角。
他···?
這個他,指的是不是他?
一句話讓男人的心疼卷席全身就連指尖都僵硬住。
原來···
這背後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明天之前如果你還不消失在他面前,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老祖母遞了眼給愛瑪,“回房吧。”
“是。”
愛瑪推開無餘生,無餘生摔趴在地上。
等她們的腳步聲走遠了,無餘生才起身,下意識用手掌撐起自己,可是手掌一碰到草地掌心就傳來刺辣辣的痛。
痛得她收回手,在身子失去支撐再次摔下去時,一個身影飛快來到她面前及時抱住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和一句···好久沒有聽見的···“晚晚。”
也許是“晚晚”二字太過戳人淚點,莫名其妙就紅了眼眶,用手肘推開男人胸膛。
被推開的男人膝蓋摔跪在草地上。
女人爬起身,帶血的手掌心拉起棗紅色的外套,抱着胳膊轉身離開。
她沒說一句話,就連一個正眼都沒看他,這樣的她刮疼了男人的心,衝過去抱起她,腳步飛快回房。
他甚至是做好了她會掙扎反抗的準備,可當他抱起她後,在回到房間那段路到最後把她放在牀上,她就像個洋娃娃一樣,一動不動。
“晚晚,傷哪兒了?”男人語氣着急,抓起她手腕時才發現···隱藏在衣服下,女人的手···變得很瘦很瘦,一握就能握到骨頭,而且還很涼,半點溫度都沒有。
“····”她不說話,紅着眼珠子看着他。
男人伸手把女人攬入懷中,緊緊抱着她。如果今天他沒趕回來,是不是就不知道,老祖母用什麼東西去威脅無餘生離開他。
他家晚晚不可能不愛他,更不可能會莫名其妙做一些激怒他的事情,肯定是被老祖母逼的···這一切都是在演戲。
“我傷哪兒和你有什麼關係?”女人冷漠的聲音順着男人的耳朵進入刺疼了他的心。
“晚晚···”
“我不是晚晚。”那個晚晚···早已經在墜樓那一刻死了。帶血的手掌心忍着疼推開男人的肩膀。
“···”她的一句,“我不是晚晚”就像一把刀插進男人的心,鮮血順着刀柄在滴血。
她的抗拒迎來的是男人用力的抱緊,他不想再失去她,捧住女人的臉,讓她看着他,“晚晚,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中毒的事情,當時只有一個解藥,解藥給你吃了,韓一安說我中毒活不久,我不敢讓你知道,怕你難過,所以我才千方百計冷落你,欺負你想把你逼走。”這些話,他不想再藏着掖着,他要儘快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不會再讓她承受那麼多的事情。
在顧延城說話時一直盯着無餘生的眼睛看,緊張到隨時想好一切的解釋去回答她任何的疑問。
“···叮嚀···”即使已經知道真相了,可從顧延城口中說出來,無餘生還是忍不住因爲這件事紅了眼眶掉眼淚。
“晚晚,我現在好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人欺負你們娘倆,對不起···因爲我,你們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伸手擦去女人眼角的淚水,心疼的把人攬入懷中。
垂落的手摟上男人的脖子。
臉貼在男人肩膀上,閉上的眼睛把帶着陰謀的眼神收斂的乾乾淨淨讓人看不見。
在得到她的迴應後,男人別過臉吻住她的耳窩,“晚晚,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男人的甜言蜜語,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些話很好聽,聽了會開心。
貼在女人背上的手很明顯感覺到溼漉,揚起巴掌就看到手掌心有血,低頭順着女人背後的衣服看去,整個背都是溢出衣服星星點燈的血跡。
顧延城鬆開無餘生,速度飛快拉出最後一層抽屜,拿出醫藥箱要給無餘生處理傷口。
在看到醫藥箱拿出來那一刻,無餘生下意識拉開和顧延城的距離拉攏好身上的衣服起身。
“晚晚,我幫你上藥。”
“不用了,我去醫院再處理吧。”
“也好。”顧延城顧不得合上藥箱,伸手去握住無餘生的手。
在顧延城的手還沒碰到無餘生時,無餘生下意識躲開。
無餘生躲開的動作讓男人擰緊了眉心。
恢復平靜的口吻:“我送你去醫院,走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公司還有事先回去吧。”說完後無餘生抱着胳膊轉身離開房間。
愣在原地的男人望着無餘生的背影,那消瘦的背影刺痛了男人的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情緒擡步跟上去。
而邵斌已經被放出來了,接到顧延城的電話,邵斌安排司機在門口等。
看到抱着胳膊出來的女人,邵斌立刻打開車門,“少奶奶,請上車。”
無餘生沒有上顧延城的車而是走向後面保鏢坐的車。
邵斌看到無餘生去了後面的車準備上前把無餘生請回主車時顧延城就出來了,他也看到了無餘生往後面的車走。
“顧總。”邵斌喊聲顧延城後又看了眼無餘生。
顧延城也跟着無餘生去了後面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