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後,男人低頭親了口女人微微翹起的脣瓣,指腹擦去女人眼睫毛上還掛着的淚珠。
小心翼翼把胳膊從女人脖子下抽出,下牀後,再整理好女人身上的被子才離開。
在客房外的客廳來回走動的赫連旳望見推開的房間門便頓住了腳步。
“大哥。”
顧延城關上門後,朝着赫連旳直直走去。
“你爲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事情!”男人嚴厲的斥責。
“如果不說,大嫂連防範心理都沒有,只會受到更多傷害!”
“你!”在顧延城面色震怒的時候,關上的房間門重新打開,一個身影快步上前挽住他胳膊。
望見突然衝出來的女人,顧延城皺起眉心。
他記得,她睡下他纔出來的,怎麼又醒了?
“小叔,不早了,你快點回去休息吧。”
“嗯。”赫連旳走的時候望了眼顧延城,隨後才離開。
門一關上,男人面色冷到極點。
無餘生踮起腳擡手輕輕碰了碰男人的臉,“顧先生,不是你說的嗎?要讓我強大起來,我覺得小叔讓我知道這些事情是有助於你改造我的計劃。”
“胡鬧!”男人滿臉鐵青語氣嚴厲。
無餘生被嚇的哆嗦一下,委屈的抿着脣。
不是你說的要讓她變得強大起來?
怎麼變成胡鬧了?
顧延城望着無餘生委屈的小臉,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握住無餘生的肩膀,“晚晚你聽好了,那是過去,現在,你不需要強大,你男人會護着你。”
“···”那句你男人會護着你,給了無餘生無數堅強和幸福的力量,讓她難受了一整天的心能得到一些緩解。
女人的手指抓住男人的領帶,輕輕拉了拉,“很晚了,睡吧。”
“你聽到沒有?”
“什麼?”假裝範懵,無餘生拉着顧延城領帶,把男人扯入房間。
“無餘生,你別給我打哈哈,我問你,你聽到···”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推倒在牀上。
“砰——”男人摔下牀的聲音。
爬上牀的女人,跪在他腰間,低頭摁住他想要起身的胸口。
“小東西,你別給我使美人計,特殊時期沒用!”該死的,難得他家晚晚嫵.媚一次,居然···遇上她的生理期。
女人手指輕輕點了點男人胸口,舌尖舔了舔脣瓣,“那這兒呢?”
望見女人飽滿紅脣的脣瓣,男人喉嚨緊到噴火,眼底迅速被邪火佔據,聲音也跟着沙啞起來,“小東西,你確定?”
“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顧先生來了,我呢,總要獎勵點什麼,難道你不要?”
他家晚晚,開始撩他了,而且還是一撩,他就敗陣那種。
顧延城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領帶勒得很,使勁扯開領帶,領帶解開後,還是覺得很不舒服,解開領口的三顆鈕釦望着俯視自己的女人。
在無餘生以爲顧延城會拽她下去的時候,沒想到男人卻起身,把她攙扶下來,“早點睡。”
無餘生拽住了顧延城的胳膊,“你確定麼,顧先生,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男人用力抿着脣,望着女人誘.人飽滿的紅脣,那壓不住的邪火快要從喉嚨噴出來,用力嚥了一口氣,別過臉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晚,試圖能緩解點什麼,過了好一會纔回頭望着無餘生,“記着帳先,等你生理期過了,爺休假一週,連本帶利討回來!”
跪在男人腿邊的女人,雙腿顫抖一下,見男人要起身,無餘生撲了過去抱住男人的胳膊,“顧先生,咱們還是現在吧,別等休假了,時間長着難等呢。”
真是難得。
他家晚晚,主動獻.身。
男人慾擒故縱,捏着女人的下巴,“小東西,別急,等你生理.期過了,顧先生夜夜寵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日日夜夜。”
“不是啦,你聽我說。”
“那無時無刻。”
無言以對的女人滿臉戰敗,手順着顧延城的胳膊滑下,趴在牀上,使勁蹬腿。
望着在耍小性子的女人,男人忍不住笑了。
要不是她不方便,這會還有得她有時間在這兒耍小性子?
顧延城進了浴室,剛開始洗澡,就聽到有人掰門把的聲音。
“咔嚓咚咚——”怎麼開不了?
“顧先生,我來給你送衣服哦。”
門外有隻小母獅,想要吃了他。
“這裡面有浴袍。”
不給她機會。
“那顧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她知道顧延城絕對是個,有記必清的人,她不要記,有現在就清。
“晚晚,什麼需要都可以嗎?”男人故作曖.昧的口吻。
“當然了。”無餘生爽快的聲音。
爽快到,她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就像個“惡魔”要把顧先生給吞了。
緊閉的浴室門打開,男人探出個腦袋,無餘生笑眯眯的伸手去推開門,卻望見男人遞出來一個東西。
“什麼?”
“臨時來,沒帶衣服。”
“所以呢?”無餘生遞了眼顧先生手裡的東西,這意思不會是····
就在無餘生面色尷尬笑的時候,男人眼神認真望着她,“晚晚,這就拜託你了。”說完後把手裡的東西丟到無餘生身上。
東西丟到她身上後,浴室的門就關上了。
望着手裡的東西,無餘生面紅耳赤直跺腳,“顧先生···不是,這···這··要不我去給你買新的。”
“晚晚,你不願意?”
“我當然願意了,只是這,那···”
“外面下雪了,衣服不容易幹,你現在洗乾淨,明天我應該能穿。”
“嗷嗚——”發出一聲悲鳴聲的女人恨不得一頭磕死。
浴室裡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偶爾逗逗她,見她面紅耳赤直跺腳的樣子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顧延城出來的時候,望見很認真在洗東西的無餘生。
無餘生一邊洗一邊嘀嘀咕咕,“顧延城,你這大壞蛋,老欺負我!”
使勁倒洗衣液。
倒多點,醃死你!
男人一靠近,就從牆壁反射的鏡子望見他家晚晚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
這小東西,該不會是想借機報復他吧?
無餘生正洗着東西的時候,腰身忽然被人摟緊。
身後傳來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男人的下顎抵在她頸窩,說話的時候,一張一合的脣瓣剮蹭着她的臉頰,“晚晚,我真幸福。”
“切——”一巴掌來一顆糖的套路,誰不會。
“我家晚晚真賢惠,不止願意爲我做飯,還願意替我洗內.褲。”
“少給我戴高帽,哼。”無餘生撞開顧延城,把洗乾淨的東西,掛起。
男人抱着胳膊,靠在洗手檯旁邊望着女人氣呼呼的小臉,忍不住笑了。
在無餘生準備離開浴室的男人,男人微微擡起下顎,渾身上下顯露出尊貴,“晚晚,過來。”
“要使喚,喊外面的人。”無餘生冷冷一哼。
在無餘生擡手想要甩上門的時候,男人擡手碰了碰下顎,“我突然覺得趁熱吃比較新鮮,回去吃,漫漫長夜有的等,難熬。”
快要關上的門,突然打開,女人快步回來。
顧延城再一次被無餘生逗笑了。
望見男人嬉笑的面孔,無餘生頓時有一種被耍的念頭,氣得瞪了眼顧延城。
她知道顧延城是男人,有些時候難忍,有需求,所以她願意,可也沒這樣整人的。
無餘生氣的轉身要走,顧延城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拽了回來,抱住她,放在洗漱臺旁邊的平臺上,擡手輕輕挑了挑無餘生的翹起的脣瓣,“小東西,真生氣了?”
“你別碰我。”
“越養越嬌了,動不動就耍小性子。”男人指腹輕輕磨蹭女人飽滿的脣瓣。
“你不喜歡,可以養別的,一大堆如花似玉,溫柔善解人意的多了去了。”
“可顧先生偏好你這口。”征服不了的晚晚,纔是最撓人心窩的小東西。
被他一句話弄得面紅耳赤的無餘生鼓着腮幫子,別過臉沒去望顧延城。
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小東西是最善解人意,怕他忍着難受,才如此主動,將女人攬入懷中,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晚晚,我承認,我想要,但我也能忍,也許···可以那樣,可我不想你不舒服,傻晚晚,別一味爲了我委屈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會心疼。”
顧延城的心是怎麼想的,她很多時候不知道,因爲這個男人藏的太深,看不透,也摸不着。
偶爾聽他說一句他內心的話,卻總能讓愛的很累的她就像充電一樣,一下又恢復了滿滿的力量。
無餘生輕輕點了點頭,“那你回去不準記賬。”
“嚇唬你的,我怎麼捨得你疼。”
滿臉幸福的女人小聲嘀咕一句:“騙人,在公寓那晚你就很兇。”
“傻晚晚,我兇起來,你就下不了牀了。”他家晚晚嬌的簡直是不行了,他要她,從來就沒兇過,有時候想瘋狂一點,還沒開始這小東西就嬌嬌的喊疼,一喊疼,他就心疼到不敢亂來。
從來沒一個女人,能讓他捧在手心怕碎,含在嘴裡怕化,這個小東西,是第一個。
總不知道爲什麼,她如此讓他心疼和喜歡。
抱着人回到牀上,顧延城拉着被子蓋在她身上,望着她緋紅的臉頰,男人忍不住擡手輕輕捏了一下,女人乖巧蹭他手背的樣子,像只乖巧的小貓咪真討人喜歡。
男人忍不住低頭允住女人飽滿紅脣,輕輕允一下又放開,見她笑了,男人又低頭允一下,再放開。
把她逗得直樂,男人的心莫名有種成就感和滿足感。
女人捧住男人的臉,指腹輕輕摸着男人的脣瓣,“延城,葛菱葶的事情,我想自己處理。”
“嗯。”他留着葛菱葶的目的,也是爲了有一天能點醒無餘生,只是一直缺乏直接有力的證據罷了。
“那你···明天早上先回去,我和陳叔中午的飛機。”
“跟你回。”
“你別擔心我,我真沒事呢。”
“噓,睡覺。”男人伸手捂住女人的嘴巴,下顎貼在她側臉。
女人眨巴大眼睛望着男人成熟帥氣的臉龐,這個男人真是霸道咧,都不讓人反駁。
似乎看懂女人小心思的男人,語氣平靜,“小東西,別說我壞話,小心捱揍。”
無餘生抿着脣,小心翼翼在偷看男人的眼睛,他怎麼知道她在說他壞話?
他怎麼不知道無餘生的小心思,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更何況是這些小姑娘的小心思,一眼就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