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離開後,後面的車跟上停在別墅門口。
邵斌打開車門,“顧總,無小姐該出發了。”
“小生生你們要去哪兒啊?”
“去海城有工作。”
“海城嗎?就是我們上次去的那個海城嗎?”
“對啊。”
“我也要去。”
“不行,你要上學。”無餘生見時候也差不多了,把顧小包遞給邵禮,“快去上學吧。”
邵禮抱着顧小包轉身走向後面的車。
在無餘生上車的時候男人細心的擡手護在女人的頭頂以免她小腦袋撞到車。
無餘生剛走到車門,掙脫邵禮的顧小包跑了回來,直接撲到顧延城的腳下。
“爹地,我也要去···”
顧小包見顧延城望了眼無餘生好像在徵求無餘生的意見。
小生生肯定不會讓他去的,顧小包直接抱住顧延城的大腿,小臉使勁蹭着顧延城的大腿,“爹地,人家捨不得你,嗚嗚嗚···爹地,我要和你在一起,沒有你,我晚上會睡不着,飯飯也吃不下,我會失魂落魄的嗚嗚嗚···”
嘖嘖···
這顧小包,撒嬌的技能是越來越厲害了,可是那也不行,不去上學怎麼可以?
無餘生剛想彎腰去抱起顧小包,心疼兒子的顧延城已經彎腰抱起顧小包,擡手擦去顧小包臉上的淚水,“乖,爹地帶你去。”
他兒子這眼淚哪兒來的?
一哭,就飆淚。
像極了,他家晚晚。
聽到批准的顧小包,高興到直用臉蛋去蹭顧延城的下巴。
“不準!”無餘生的一句不準,讓顧小包笑得像花一樣燦爛的小臉蛋一秒變委屈。
抱着顧延城的脖子,貼在顧延城臉上的小臉蛋眼淚嘩啦啦就下來,“爹地,嗚嗚嗚···人家不要和你分開嘛嗚嗚···”
那可憐的又委屈的樣子直讓人心疼,但是曠課可不好,這萬一養成習慣了可怎麼辦?
無餘生剛想開口反駁,顧延城抱着兒子上車了。
“顧延城,你要敢抱他上車試試看!”
無餘生這句帶着威嚴的顧延城喊出來,典型一副女主人的架子。
周圍一羣保鏢暗暗倒吸了一口氣。
在心裡直喊無小姐威武!
威武!
顧延城踏上車的半隻腳又放下來。
明明只是一句話的意思,卻讓他有點莫名的不可違逆,顧延城望了眼懷裡的顧小包。
顧小包嘟着脣說道:“老師說,爹地是一家之主,不管是任何人都要聽爹地的話,就媽咪也要聽爹地的話,爹地你說對不對?”
顧小包從小就懂察言觀色和投其所好,大包喜歡他喊小生生做媽咪,那他就這樣喊。
“對。”他喜歡這個一家之主的稱呼更喜歡,媽咪也要聽爹地話這句。
然後被兒子激將法成功激勵的顧延城抱着兒子就上車。
這樣的畫面,看着周圍的人一陣羨慕。
一家三口的尋常畫面,真溫馨。
也許是氣氛太溫馨向來沒體驗過家庭溫暖的赫連旳在無餘生被顧延城從機場帶回來後就特別喜歡來山頂別墅,哪怕只是沾沾這溫暖的氣氛,也能讓他孤寂的心很溫暖。
無餘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
學習很重要,但是···看到包子那麼開心,她是不是也該適當學學顧延城,孩子喜歡的,纔是更重要的呢?
一路上顧延城充當慈父角色,而無餘生儼然成爲嚴母角色。
而顧延城也體驗到第一次身爲一個父親真正的意義。
也許是有了開口的第一次所以和兒子相處也越來越順手,兩個人也開始有了點默契。
在飛機準備降落海城機場的那半個小時,飛機逐漸下降,海城塔很高,高到在飛機上都能看見那獨一無二的座標。
“小生生,你看,海城塔耶,真漂亮。”
“是啊,好漂亮呢,你說要是咱們景城也有景城塔那該多好啊。”
“我聽承叔叔說,他爹地很愛她媽咪,買下了海城塔送給他媽咪做定情信物呢。”
“好羨慕噢,要是有人也給我弄一座塔那就好了。”無餘生趴在窗邊,目光羨慕。
女人羨慕嫉妒的聲音拉的很長。
小東西,一座塔有什麼好羨慕的。
男人瞥了眼窗外的塔尖。
清冷的眼眸忽然複雜起來,望了有幾眼回過神繼續低頭看着手裡的文件。
在顧延城低頭看文件的時候耳邊傳來很輕的交談聲。
“小生生,你說大包會不會也給你送一座塔?”雖然他很喜歡小生生,可是他已經喊了小生生做媽咪就不可以再娶小生生了,那小生生肯定是要和大包在一起的,不然他又喊小生生做媽咪又要娶她,那會很花心的,小生生一定不會喜歡他的。
“他啊···纔不會咧,他很摳門好不好,我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咧,扣稅後三千多。”
“大包真摳門,纔給你三千多,連一頓顧公館的飯錢都不止這個價。”
無餘生點了點頭。
“沒關係,等我把大包的公司弄到手,我給你漲工資,整個南歐財團工資最高的就是你。”
“還是你最愛我。”無餘生親了口顧小包的臉。
顧小包也親了口無餘生的臉,很認真的說了句:“我比大包愛你,所以你也要比愛大包更愛我噢。”
“當然,我最愛的人是你,我纔不愛他咧,鐵公雞,臭脾氣,還老幹壞事,外冷內騷,最討厭就是他了。”
趴在窗口竊竊私語的兩個人完全沒意識到,背後有一道凌厲的目光。
頓時整個頭等艙內空氣冷到嚇人。
坐在對面的邵斌和赫連旳不自覺捂手,真冷。
專機抵達商務機場後,諾大的機場風很大,顧延城一手抱着顧小包一手摟着無餘生下飛機。
在車門旁邊等候的是一個臉熟的面孔。
“顧總,歡迎來海城,承爺特地吩咐我全程負責你們安保工作。”可泣笑着說道。
“嗯。”顧延城應了一聲,擁着無餘生上車。
提起承爺,無餘生就記起他了,原來是可泣,之前在孤兒院見過的。
車子從商務機場出來後路過海城客流機場,守在必經道路兩邊的記者一看到車出來,像瘋了一樣圍上來。
無餘生被突然貼上窗戶的臉嚇到了,趴在顧延城懷裡。
很淡定的顧小包伸手摸着玻璃窗上貼來的臉還有數不清的攝像頭與麥克風。
無餘生擔心攝像頭的燈光會閃到顧小包的眼睛也怕自己的曝光會讓顧延城名聲受到影響,在她拉着包子準備躲的時候前座傳來赫連旳的聲音:“大嫂別擔心,他們看不見車裡的。”
“這就放心了。”無餘生拍了拍胸口。
結果男人不樂意了,將要起身的人重新擁入懷中。
胳膊一收緊,無餘生撞入顧延城的胸口,“晚晚,你很怕讓人知道你和我沾上關係?”
顧小包回過頭昂起下巴對着顧延城,“那是,小生生那麼年輕那麼漂亮,要是讓人看到她和大包你在一起,別人會以爲你包.養小生生的,所以爲了小生生的名聲着想當然不能讓人看到你們在一起啦。”
“顧小包,你這意思是說我老?”顧延城不滿的看着顧小包。
無餘生抱着顧小包的,親了口顧小包的臉,“包子,包子,你好聰明噢。”
“那是,我可是顧小包,最聰明的包子。”
“別忘了誰帶你來的。”顧延城瞥了眼顧小包有奶便是娘,扭頭就不認恩的的臉。
“人家又沒說你老,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
顧延城第一次被套路,是被他兒子套路。
男人擡起巴掌,顧小包鑽進無餘生懷裡,拉起無餘生的胳膊把自己護的嚴嚴實實。
找到靠山的顧小包已經不怕顧延城了。
無餘生用力抱緊顧小包,不準顧延城下手。
男人無奈的皺眉別過臉。
因爲顧延城還有工作,所以提早一天到,無餘生和顧小包在邵禮的陪同下去玩,顧延城帶着邵斌和赫連旳去應酬。
兩個人玩的很晚,回來的時候倒頭就睡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牀。
一年一度的慈善會讓海城的交通堵到寸步難移,化妝師和造型師一早就出發但還是被堵在路上來不了,眼見時間快到了無餘生和顧小包只能先去會場,到了酒店再化妝。
會場有安排給嘉賓化妝的造型師,爲避免太過高調,無餘生並沒有讓他們跟着,自己帶顧小包去化妝。
“咦,大姐姐請問廁所在哪兒?”
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女孩進來問路,但是造型師和忙碌的化妝師似乎並沒有空理會她。
小女孩一臉委屈,無餘生看到顧小包已經化好妝喊了句:“包子,帶小妹妹去上洗手間呢。”
“好啊。”顧小包跳下凳子。
“我帶你去洗手間吧。”顧小包對着小姑娘伸出手。
“謝謝大哥哥。”小姑娘牽住顧小包的手兩個人一前一後去上洗手間。
顧小包和小姑娘去上洗手間後,一個人的出現讓屋裡瞬間熱鬧起來。
前助理,秘書,後面保鏢,還帶着一大票造型師化妝師的徐止茵像個太皇太后一樣駕臨。
助理走在前面拉開無餘生身旁化妝臺的位置。
徐止茵那副高高在上的讓人不好近身女強人的姿態,一副不屑與任何人搭訕。
幫無餘生做造型的造型師和化妝師低聲交談。
“那個女的是誰?渾身上下怎麼都是大牌。”
“好像聽說是景城富商的女兒。”
“噢,我想起來了,ks珠寶的負責人,商界的女強人。”
在她們交談的時候,徐止茵的聲音突然響起,“看來挺得寵的,連這種場合都帶你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徐止茵在打電話。
而無餘生則是聽得很清楚,徐止茵在諷刺她。
無餘生沒接話以爲徐止茵會消停,沒想到過了一會徐止茵的聲音再次響起,“人啊,認真就輸了,這個男人的心可不是隨意一個女人能抓得住的。”
無餘生的再次沉默讓徐止茵也跟着自討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