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寶啊,何宇正救出來了,我已經讓人把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就好。”無餘生點點頭,“靳哥謝謝你啊,本來我···”
“噓。”年靳臣比了一個手勢,“別和我說本來,我說過咱們是兄妹,妹妹有困難肯定要找哥哥幫忙這纔是常理,你這次做的很好,我呢,很開心,所以決定留下來幫你忙一起幫孩子們度過一個快樂的國慶。”
無餘生下巴抵在年靳臣的胳膊上,眨巴眼睛。
年靳臣垂下腦袋看着無餘生那水靈靈不停眨巴的眼睛,“怎麼了?”
“你說,你要是我親哥那該多好啊。”
“那你沒機會了,我家就倆男的,我爸努力到腎虧也沒能給我和我弟生個妹妹。”
無餘生快被年靳臣笑死了,她用手揮了揮,“親妹不行,那堂妹,表妹呢?”
年靳臣眯着眼睛打量無餘生的臉,“嘖···這基因,這五官長得就是個標誌。”
“是嗎?”
不認真看還沒發現,今兒仔細一看,年靳臣發現亮點,捧着無餘生的臉問了句:“餘寶,你是混血的?”
“什麼?”
“你難道沒發現你五官有點像外國人?”
自從知道身世後,她就對這句話不驚訝了,無餘生眯着眼睛點了點頭,“我就是混血的。”
年靳臣捏了捏無餘生的臉,“哎呦,這該不會真是我遺落民間的小表妹吧。”
無餘生只當年靳臣是一句拿她開玩笑的話,無餘生撞了一下年靳臣的胳膊,“不和你嘮叨了,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
現在長得有特色的人多了去,再說他是知道無餘生的母親叫李玉梅知道無餘生的身份,所以也就沒深入探究,拍了拍無餘生的肩膀,“行了早點睡,明天早上見。”
“明兒早見,再見靳哥。”
去吧。”年靳臣揮了揮手。
等無餘生離開後,年靳臣一個人坐在凳子上,臉上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環繞在耳邊的是無餘生那句,我愛死你。
在旁邊接電話的蘇子康,接完電話後走到年靳臣旁邊,看到笑得滿臉···那個的年靳臣。
年靳臣一緩過神就看到蘇子康那張放大的面孔,“你幹什麼呢!”
“年少,你怎麼笑得那麼那麼那麼幸福?”
“要你管。”年靳臣推開蘇子康起身去找地方睡覺。
蘇子康快步追上去,“年少,我有要事彙報。”
年靳臣定住腳步指着蘇子康,“從現在開始,到明天你別和我彙報任何事情,我要好好休息。”
“年少,這可是大事,是關於何宇正的。”
“天塌下來也別擾老子,滾!”年靳臣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懷拽一顆被某人弄到興奮的心獨自一個人找個地方好好回味。
蘇子康嘆了口氣,行,別擾他是吧,明天到了,可別後悔他沒提醒你!
次日一早,無餘生和包子很早就起牀,無餘生幫小朋友們化妝,年靳臣教顧小包學習拍照,化完妝無餘生去叫方姨商量準備開始表演的事情。
無餘生從院子出來看到迎面走來的方姨快步走過去,“方姨。”
無餘生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從拐角處出來,無餘生猛地頓住步伐盯着眼前的男人。
方姨笑着不時點頭,無比客氣,“真的很感謝您能幫忙。”
男人甚少說話只是時不時點頭,在擡眸的時候看到頓住在不遠處的女人,漆黑的眼眸泛起絲絲的漣漪但很快就恢復成一波平靜的湖水。
方姨看到不遠處的無餘生笑了笑。
迎面走來的人到了她跟前時,她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被方姨叫了幾次她才懵懂的擡頭,“方姨,怎麼了?”
“餘生啊,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景城來的大老闆,給我們孤兒院捐了不少錢,一會啊就由你帶着他去轉轉了解了解咱們的孤兒院。”
無餘生看都沒看眼前人一眼,只是滿臉笑容對着方姨,“方姨,今天孤兒院有表演,那邊人手不夠我得過去幫忙,你是院長你對孤兒院比我瞭解,不如就由你帶着顧總去轉轉吧。”
無餘生避諱的話語剛落方姨就驚訝的說了句:“餘生,你怎麼知道他是顧總?你們認識的?”
“我···”
無餘生剛想解釋,站在方姨旁邊的男人就來了一句:“她是我公司的員工。”
“噢,原來餘生你在顧總的公司上班啊,那也是太巧了。”方姨激動的說道。
無餘生瞪了眼顧延城,顧延城雙手插在口袋倒吸了一口氣看着方姨面色愉悅點了點頭。
方姨推了推無餘生,“餘生啊,不如你帶顧總去看看咱們孤兒院的表演吧。”
“我···”無餘生剛想拒絕就聽到男人身後的邵斌來了句:“無小姐,我和院長去談下捐款的具體事項,顧總就麻煩您了。”
顧延城點了點頭,“去吧。”
等方姨和邵斌離開後,迴廊裡就剩下顧延城和無餘生。
無餘生直接扭頭走人,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站住!”
“顧總,有什麼吩咐嗎?”
“你就是這樣對捐款人?”
不說還好,一說無餘生的自尊心就上來,轉身盯着顧延城的眼睛,“顧總,顧大總裁,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您花那麼多錢投在一個毫無利益回報的孤兒院,但是我只想說咱們兩清了,麻煩您別用這種口吻命令我!”
話音剛落,男人就擡腿走來,無餘生往後退,被男人步伐逼到撞上牆壁,在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迎面而來就是男人一根攔住她去路的胳膊。
右轉也是一根攔路的胳膊。
無餘生急的衝着他吼了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顧延城!”
“小東西,你越來越大膽了哈,居然連我兒子也敢帶拐。”
“····”無餘生沒搭理顧延城別過臉不去看他。
想想他現在已經娶了別的女人,又來找她“麻煩”算什麼?
她的冷淡讓人胸口發緊,顧延城努力嚥下一口唾液,將不安的情緒嚥下,也許是爲了極力壓制胸口的不適就連說話的口吻都變得無比生硬,“回答我,誰給你權利,讓你擅自逃離我的?”
他的話怎麼聽得人那麼酸?
酸到無餘生眼眶都紅了,她轉過臉盯着顧延城的眼睛,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顧先生,是你叫我滾的,我聽你的滾了,你現在來質問我對錯?”
無餘生這麼一提起他就想起了那日的畫面···
男人抿了抿脣瓣,看着女人發紅的眼眶頓時胸口很不好受,撐在牆壁上的手想要擡起把她摟入懷中,在他手滑落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陣響亮的聲音:“大包。”
顧延城快碰到無餘生腰身的手頓住幾秒後放下,放開了無餘生,轉身看了眼拿着單反衝着他快步跑過來的顧小包。
“大包,你來啦。”顧小包高興的撲到顧延城腳下。
顧延城彎腰抱起顧小包。
顧小包一根胳膊摟住顧延城的脖子,將臉貼在顧延城的臉上輕輕蹭了蹭。
小孩子“記仇”從來都是一夜就忘記。
說好不搭理大包,可是一看到他,顧小包就無比想念。
“大包,我想你。”
“嗯。”男人很簡單應了一句,寬大的手掌比他的聲音誠實來回無數次摸着顧小包的腦袋。
無餘生冷冷一哼,“包子,咱們走。”
“噢。”被那麼冷冷一哼的語氣提醒,顧小包纔想起什麼,大包已經結婚了,把他和小生生拋棄了,顧小包氣呼呼推開顧延城,“哼,我不搭理你。”轉頭就投入無餘生的懷抱。
大的生氣,有原因,可小的生什麼氣?
顧延城實在是找不準她們兩個人的思路,第一次懊惱的摸着腦袋。
看到走遠的人,他只有提步追上去。
基本每年孤兒院有活動表演年靳臣都會來幫忙,所以小朋友們都認識年靳臣和年靳臣也玩的很好。
無餘生抱着顧小包回去,顧小包拿着相機去拍照,無餘生和年靳臣商量時間確定什麼時候開始。
突然旁邊的一個小朋友叫了句:“靳爸爸你和小生媽媽一起拍照。”
無餘生和年靳臣都習慣這是小朋友們的一個稱呼,可某個站在不遠處聽到這個稱呼的男人面色猛地沉下。
特別是看到他兒子還跑過去合影。
儼然就像一家三口的畫面特別讓男人感到不爽氣的面色僵硬別過臉拳頭緊拽。
和院長商量完捐款的事情回來一起看錶演的邵斌看到左邊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右邊顧總可憐的一個人進不去那個圈子,邵斌看到就無比同情。
方姨看不懂其中的“玄機”笑着朝着顧延城走過去,領着顧延城過去把顧延城介紹給大家。
“來,大家都安靜下。”
聽到方姨的聲音大家都安靜下來回過頭。
年靳臣一回頭就看到走過來的顧延城,頓時面色沉重,他來幹什麼?
“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省城來的大老闆,給我們孤兒院投了很多錢,以後咱們就可以建新學校了。”
小朋友們聽到高興的直鼓掌。
“小生媽媽太好了,以後咱們就多了一位爸爸了。”小朋友們高興的說道。
某人因爲一句話僵硬的面色柔和不少。
在氣氛違和的時候,響起一聲帶着不容忽視的宣誓,“這位可是大老闆,不能喊他爸爸,只能喊叔叔知道嗎?”接着一根手臂悄然環繞上女人的腰身,“這裡只有一位靳爸爸噢。”
無餘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想氣氣顧延城,直接往年靳臣懷裡靠,“是啊,只有一位靳爸爸,那位可不能亂喊,得喊顧叔叔。”
“噢···原來是這樣啊。”小朋友點了點頭。
爸爸兩個字讓顧小包想起很快顧延城就要和壞人生孩子以後他就會沒人要,氣呼呼的牽上年靳臣的手,“沒錯,只有靳爸爸。”
好啊,無餘生!
居然真敢讓他兒子喊別的男人做爸爸!
行!
這事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