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餘生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說多錯多,結果女人的胸口擦過男人的胸膛時,男人似乎察覺到什麼眉心墊起。
隨着他愣一下的舉動無餘生嚇得死命用胳膊護住自己的胸口。
這個害怕又想保護自己的舉動讓男人忍不住想笑,輕輕挑了挑無餘生的下顎,“知道怕了就別反抗我,否則我還有幾千種辦法治你。”
車子停穩,男人坐起身,看了眼車裡的女人似乎想到什麼,特地留下一個人來看着無餘生以免她像上次一樣中暑暈在車裡。
顧延城下車後,飛躍集團董事長看了眼顧延城凌亂的領口還有身上沾有的香水味就猜到剛剛車子停住在那裡幾分鐘的事情這個男人在幹什麼。
“顧總,車裡藏寶了,不帶出來看看?”
“孫董有興趣?”
孫志揮了揮手,滿臉笑容,“哪裡敢對顧總的東西感興趣,顧總這邊請。”
誰敢對顧延城的東西感興趣,那個人一般活不久,他還是很懂這個道理。
不知道在車裡等了有多久,無餘生只知道自己快睡着的時候車門打開響起邵斌的聲音,隨後手上的領帶也被解開了。
“無小姐,顧總讓您過去一趟。”
無餘生搶過邵斌手上的領帶,揉成一團握在手裡,好你個顧延城敢綁她,一會逮住機會一定要還你這一筆!
無餘生跟在邵斌身後進去,走路的時候腿間傳來的風涼像是時刻在提醒她什麼,無餘生走路時步伐很小,生怕走光。
進電梯,上樓頂,進了一個高檔的包房。
一進去,無餘生就看到整個豪華的包房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
煙味濃的都快把無餘生嗆暈。
包房裡,在真皮沙發環繞的中間擺放着一張標註籌碼的桌子。
無餘生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什麼情況。
兩邊各坐了一個摟着嫩模的男人,主位上形影孤身一人獨坐的男人慵懶中透露着一股冷傲矜貴的氣息。
從旁邊的門進來一個女人直直朝顧延城走過去,俯下身想要去摟顧延城的脖子,手還沒碰到顧延城,男人拿起桌上一疊現金丟過去,那個女人滿臉歡喜接住一疊現金笑開花,“謝謝顧總賞賜。”
男人吸了一口煙,放在扶手上的手勾了勾,就像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卻讓無餘生知道顧延城這是讓她過去的意思。
對於這種地方任何一個女人的出現都是正常不過的形象,所以並沒有人在意無餘生是誰,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顧延城放下交疊的雙腿,拍了拍膝蓋,無餘生沒坐下,男人直接把她扯入懷中。
這一次顧延城的舉動無疑讓周圍人驚愕到久久合不上嘴。
居然有女人能接近顧延城?
所有人都去看這個人是誰,長得什麼樣?
無餘生想動,顧延城大腿輕輕一擡,布料擦過敏感的地方,她就意識到不對勁,臉紅着瞪了眼顧延城。
男人薄脣輕輕勾起,脣瓣貼在她耳邊,沙啞聲音中帶着幾分質問:“還敢動不?”
無餘生用胳膊撞了一下顧延城的肚子,氣惱的別過腦袋。
站在顧延城旁邊的女人不甘心,也想得到顧延城的歡心,把手裡的錢遞給無餘生,“不勞煩你伺候顧總了,這錢給你,你走。”
顧延城並沒說話而是靜靜打量無餘生會有何反應。
結果,反應有點不如他意。
因爲這個小東西逮住機會想跑。
男人的胳膊摟住女人往懷裡一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看了眼那個讓無餘生走的女人,口吻諷刺又調侃,不知道是在幫無餘生還是在數落無餘生,“一萬塊就想讓她走,你未免太看不起她。”
那個女的頓時臉上一陣尷尬。
無餘生面色也有點難看,聽顧延城這口氣,怎麼倒像是她賴上他了?
周圍的兩個男人已經看得出來無餘生很討顧延城喜歡,因爲這是他們目前所看見的第一個能接近顧延城的女人。
其中一個男人說了句:“這可是顧總花了不少錢養出來的寶貝,豈是說走就走的?”
“就是,人家可不差這一萬,你想趕跑她,沒個千百萬還不行。”
顧延城忍不住笑了,伸手握住無餘生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看着無餘生接了句:“可不止千百萬,這小東西聰明的很,知道賴着我,一輩子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胃口大得很,難喂。”
無餘生差點沒被顧延城氣死,明知道顧延城是故意貶低她,她還將計就計一隻手勾着顧延城的胳膊,將臉貼在顧延城的懷裡輕輕蹭了蹭,表現出一副無比溫順的樣子。
“那可是,顧先生可疼我了,粘着顧先生吃喝不用愁,那麼好,幹嘛要走?”說完還故意親了一口顧延城的臉,“我都恨不得粘着顧先生一輩子呢。”
男人脣角微微勾起,心情無比愉悅。
這個女人千依百順起來,就像一副毒藥,會讓人喜歡到上癮。
特別是那句,一輩子,讓他聽得格外順耳。
周圍的兩個人男人都連聲附和笑着誇讚顧延城會疼人。
無餘生以爲顧延城叫她進來無非就是想應付下場面,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纔是重點,重點到讓無餘生心情有點複雜起來。
“晚晚,這位是宋氏的錢董事。”
錢玉成滿臉笑容點了點頭。
隨後是旁邊的身材肥胖的男人,顧延城聲音仍舊是清冷,“這位,葉氏李董事。”
隨後,男人寬厚的手掌摸了摸無餘生的腦袋,清冷的語氣中帶着一抹如命令式的口吻:“以後二位,可得多多提攜提攜她。”
無餘生看了眼顧延城,他這是在幫她?
她不是他的一顆棋子嗎?爲什麼她要幫她?
還是說,這又是顧延城的新計劃?又要利用她做些什麼?
因爲這件事無餘生情緒一些變得低沉起來。
在下注的時候,大家也一直看着顧延城,無餘生也察覺到他們兩個人在討好顧延城,不時對着發牌的人使眼色出老千。
“顧總,請下注。”
顧延城彈了彈菸灰,看了眼無餘生,“你下。”
“我?”無餘生指了一下自己,她根本不懂怎麼玩,但是爲了順顧延城的話,無餘生還是拿起籌碼。
她看到別人都放了十幾個,顧延城是老大,多多少少也要顧及他面子,放多幾個。
幾輪下來,顧延城的牌都很好,把賭桌上的籌碼都贏了下來。
輸錢的兩位董事面色一陣愉悅和心安,好像這些花出去的不是錢而是討好顧延城的誠意。
最後一次下注的時候,無餘生撿了幾個推出去,結果背後的人撞了一下,幾疊籌碼全倒下。
無餘生看了眼全倒下慣力摔出去的籌碼,很不明白看了眼顧延城。
顧延城下了全部的籌碼旁邊的兩個董事也跟着押下全部。
因爲無餘生已經習慣了這張桌子上的套路,顧延城是永遠的贏家,所以她對接下來要開的牌沒什麼興趣。
“456,錢董事,李董事贏。”
這句話一出,他們兩個人面色驚慌使勁對着開牌的人使眼色,可是已經爲時是晚了。
顧延城把煙搓進菸灰缸滅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恭喜二位成爲今天的贏家。”
“我們全憑一時運氣好,顧總,您纔是人生最大的贏家。”
“是啊,顧總,我們這些小蝦米怎麼能跟您這座大山比。”
顧延城看了眼桌上的手機,“時候不早了,就不留二位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二位請便。”
旁邊的兩個人立刻起身對着顧延城點頭哈腰,完全沒之前輸錢那種心安淡定的氣勢變得小心翼翼和百般討好,“那我們就不打擾顧總了。”
顧延城抱着她仍舊坐在沙發上,旁邊的人離開後,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陸續離開。
等所有人離開後,無餘生也不再和顧延城演戲,直接起身離開。
屁股剛離開顧延城的大腿腰身就被人勾回,半個身子撞入男人僵硬的胸膛。
“顧先生,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得回公司,您自個慢慢消遣。”
“晚晚,你輸了我三百億,就想跑?”
“三百億?”這句話她怎麼聽不明白,“我什麼時候輸的?”
男人遞了眼桌上的籌碼。
無餘生看了眼那三百個籌碼,嘴角抽動兩下,“你別訛我,一個小牌牌值一億?你糊弄小孩吧。”
“小東西,你又欠了我一筆,上次三億加上這次三百億,一共是三百零三億。”
無餘生冷冷一笑,“顧先生,你是訛詐我上癮是吧!”
“嗯。”男人很誠實回了一個字。
差點沒把無餘生氣死,無餘生努力擠出一抹笑容,“顧先生,那三億我認了,這三百億是你撞我,不是我乾的,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看着男人清冷的面容想起剛剛的場面,她忽然覺得自己和那兩個男人腿上的嫩模沒什麼區別,就像是顧延城帶來應付局面的一個女人。
懷裡的人忽然面色沉下,用力推開他胳膊要走。
在她掙扎的時候頭頂傳來男人一句:“還在生氣?”
一句話讓無餘生猜測千百種問候,是問她生哪次的氣?
是她爲了保護包子和他槓上那次?
還是,他背棄承諾利用她那次?
還是···
她沉默不做聲,倔強的樣子真讓人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