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那半個小時的空白,想到胸口的痕跡,她的心,就痛得沒有辦法呼吸。
她用力搓,用力洗,恨不得把胸口的那一塊肉給割下來,那是恥辱的痕跡。
簡心然在浴室裡已經一個小時了,厲澤烈也越來越擔心。
“心然……”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簡心然裹着浴袍出來了。
厲澤烈趕緊過去了,簡心然雙眼通紅,他看着心疼不已,簡心然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很晚了,你回自己房間去睡吧。”
厲澤烈拿過一條幹毛衣,將她拉到牀邊坐下,幫她擦頭髮上的水,“我陪你一起睡。”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陪睡。”
“可我想做小孩子,那樣就可以讓你陪着我睡覺了。”厲澤烈突然耍起了無賴,纏着簡心然,賴在牀上就不想走。
“我困了,懶得跟你鬧。”簡心然側身躺在牀上。
“頭髮沒幹,睡覺會感覺的,我幫你吹頭髮。”厲澤烈發現毛巾根本擦不幹頭髮,趕緊拿來吹風,開着暖氣,幫她吹。
簡心然側身躺着,肩膀一顫一顫的,他知道她在哭,但是他假裝沒有看見,仍然認真的溫柔地幫她吹着頭髮,確認吹乾以後,他關了房間的燈,從身後環抱住她的腰,“老婆,睡覺,晚安。”
簡心然緊咬住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洪水,怎麼都止不住。
“厲澤烈,你還會愛我嗎?”簡心然哽咽着問。
“當然,我永遠都愛你,你是我老婆呀!”
厲澤烈在她脖子上親吻了一下。
“可我們還沒結婚。”簡心然矢口否認。
厲澤烈冷哼:“我說是,你就是,別忘了我可是帝少。”
簡心然轉過身,看着他,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灼亮的黑瞳。
“厲澤烈,我被人侮辱了,我胸口有……”
不等她把話說出口,厲澤烈便用吻堵住了她的脣,他吻的很用力,力氣大到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裡面去。
“傻瓜,你胸口的痕跡是我弄的,我進房間的時候,看到你睡着了,像睡美人,太迷人,就忍不住親了兩口。別胡思亂想,真的沒有,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這些安慰的話說出來,簡心然卻哭的更兇了。
厲澤烈胸口憋着一團火,他忍着,一直忍着,忍得他恨不得現在就那些人揪出來了,一個個活埋了。
“厲澤烈……”簡心然哽咽着呼喚他的名字。
“老婆,我在,我一直在,我愛你,永遠愛。”厲澤烈親吻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吻去她眼角的淚。
簡心然只覺,她的心早就被碎成千片萬片,再也拼湊不到一起了,她很想去相信厲澤烈的話,相信胸口的痕跡是他弄的,可是心裡卻很清楚,不是他,不是他。
厲澤烈緊緊抱着她,卻明顯的感覺她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她好像是生病了。
“心然……心然……”厲澤烈輕輕拍打她的臉,她卻沒有任何迴應。
——
簡心然連夜被送往了醫院,“病人需要立即退燒,持續高燒下去,對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險。”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