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吻(6000+)“停車!”?
低沉的嗓音在車內響起,透着一抹嘶啞的磁性。?
“是!”?
車子穩穩停在路邊,文心稞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抱着嘟嘟便下了車去。?
“媽咪,不吃小牛排了?”?
被文心稞緊緊牽着小手的嘟嘟,一邊小跑着跟上媽咪的腳步,一邊出聲問道。?
“沒胃口!”?
煩悶的嗓音傳來。?
“哎呀,媽咪,你太不淡定了,有錯的是他,又不是我們,爲什麼一見到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嘟嘟十分鬱悶的嘟起小嘴。?
“見到他我渾身上下就難受,爲了讓自己過得好受點,我還是儘量避開爲好。”?
一路快速回到公寓,打開公寓的門,嘟嘟先進去,她剛走進去,正要轉身關門,一個黑色人影快速閃了進來。?
“啊!”?
文心稞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卻見原本坐在車子裡的男人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
雷閣勾脣一笑,魅惑之中透出幾絲陽光的味道,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伸手打開.房門,文心稞冷冷的下逐客令。?
雖然,她回來的目的和他有關,但是,目前,她並不想見到他,一點也不想。?
“稞兒,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低沉渾厚的嗓音依舊是那麼的富有磁性,只是話語之中卻透着一絲不易覺察的祈求和憂傷。?
她依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讓雷閣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皺起,深邃漆黑的眼眸之中劃過一道痠痛。?
他的稞兒,到底恨他有多深??
“我的小媽咪太迷糊,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談。”?
就在文心稞想要再次冷冷拒絕之際,一抹稚嫩的小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兩人同時回頭,發現文嘟嘟已經爬上了沙發,手裡正拿着冰淇淋吃得正酣,兩顆水晶葡萄般的大眼睛朝雷閣眨了眨,等待着他的迴應。?
“文嘟嘟!”?
文心稞心底那個冷汗啊,哪有親閨女這樣評價自己親孃的?更重要的是,還是在這個她十分不情願面對的男人面前。?
“媽咪,你可以回房了,這裡一切又我呢,你就放心吧。”?
小手左右一擺,示意文心稞可以隱遁了。?
這個時候的文心稞,左右爲難。?
想讓他離開,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脾氣她瞭解;他如果不離開,就要和她談一些她暫時還不願提起的事情。唉,算了吧,讓他見識一下嘟嘟的古靈精怪,懲罰一下他只當時發泄一下內心的憤懣。?
想到這裡,文心稞便回了臥室,並關上了房門。?
文心稞也很好奇,本來還想趴在門後面偷聽他們究竟都談了些什麼,但無奈今天累了一天,實在太累,快速衝了個澡後,她便倒在了牀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想。?
客廳內,文嘟嘟見媽咪回了臥室,伸手一指,指着她對面的沙發說道:“請坐,雷總。”?
她的開場白,讓雷閣嘴角一抽,無限懊惱的沉聲糾正道:“你應該叫我爸爸。”?
“你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哦。”?
說話的同時,嘟嘟還不忘搖搖小手指,那可愛調皮的小模樣,看在雷閣的眼裡,心底某處愈發柔軟起來。?
“那好,咱們來談論一下不過分的事情可否?”?
背上的傷還未痊癒,坐在沙發上之後,雷閣便將身子輕輕的斜靠在一旁,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一貫冷冽的神情變得平靜柔和。?
他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會和自己的女兒面對面坐着,猶如兩個談判管一樣,客觀公正的交談。?
“當然可以,我會很認真的聽哦。”?
一邊伸着粉嫩的小舌頭舔着脣瓣上沾上的冰淇淋,一邊奶聲奶氣的回道。?
“還有五天的時間,又到了你病發的日子,灰狼他能在短時間內抑制你體內血液的流動,抑制病發時出血的速度,從而減少流血的量數。”?
說這些話的時候,雷閣佯裝鎮定,卻不知平靜的外表之下,卻隱藏着狂風駭浪的情緒。?
今天下午,當灰狼將一切事實稟報給他的時候,他無法抑制內心狂涌而來的自責和心痛,第一次在自己下屬面前不可控制的流下了淚水。?
他的女兒,才五歲而已,卻經歷了五年非人的折磨。?
如果他??知道是誰下的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將他碎屍萬段。?
“原來你知道啦。”?
當雷閣說道‘還有五天的時間’的時候,他很清楚的從那張原本就蒼白透明的小臉上看到一絲懼怕,心猶如被刀狠狠的刺了一下,劇痛的感覺,讓他不自覺握緊了交叉的雙手。?
“你願意配合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一向猶如王者一般掌控着一切的雷閣,心底卻無一絲底氣。?
他內心在不安,他害怕她的拒絕。?
嘟嘟原本揚起的小腦袋,此刻低低的垂落着,手上握着的冰淇淋一點點融化,寂靜充斥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裡。?
第一次,雷閣覺得自己的心跳失去了正常的頻率,雖然室內開了冷氣,可雷閣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汗水。?
“我願意。”?
就在雷閣覺得過了好久好久之後,嘟嘟擡起頭來,大眼睛看着雷閣,輕輕點頭。?
心底被壓着的千斤墜突然被挪開,雷閣一直緊繃着的身子突然放鬆下來,當他想再次開口說些什麼之際,嘟嘟再次開了口:“我答應你,並不是因爲我害怕流血或者死亡,我只是不想讓媽咪跟着擔心受怕,這五年來,她爲了我的病受了太多太多的罪,我難受她會比我難受,那麼,我不難受,她是不是也會不難受了?”?
“嘟嘟……”?
雷閣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深處翻滾着的情緒,他起身,一個箭步挪到嘟嘟面前,伸手,將那一抹小小的人兒攬進懷裡。?
文嘟嘟的小臉瞬間愣住了,明亮的眼睛中透着一抹難言的情緒,似乎想要抗拒卻又不捨。?
原來,這就是爸爸的味道,好安心好安心的感覺。?
小小的身子,軟綿綿的,就那樣窩在他的懷裡,雷閣那雙一貫透着冷漠犀利的黑眸,此刻,閃過太多的情緒,最後,定格在寵溺和心疼之間。?
對不起,嘟嘟,都是爸爸不好;?
對不起,稞兒,相信我,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們受絲毫的委屈。?
“哎呀,雷老大,你好肉麻哦,雖然我是小孩沒錯,但是我也是女的嘛,別動不動就抱好不好。”?
嘟嘟稚嫩的小嗓音中透着幾分不好意思的羞酣,聽在雷閣的耳朵裡,莫名的讓他勾起脣角,沉重的心情輕鬆了許多。?
將懷裡的小人兒鬆開,自己順勢坐在她的身邊,視線落在她脣角處的那點白點上,伸手抹去,動作之間帶着罕見的憐愛和溫柔。?
“在你沒接受我之前,我允許你叫我‘雷老大’。”?
看着小人兒不自然的表情,雷閣脣角的笑意愈發的大了。?
“好像我能這樣叫你,還是你給的恩賜?”?
文嘟嘟十分不爽的嘟嘴。?
“當然,你應該感謝我纔對!”?
說着,伸出手指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她嘟嘟的小臉蛋,那嬌嫩的觸覺,讓他心底愈發柔軟了。?
有孩子的感覺真好!?
“切!”?
丟給他一記白眼,文嘟嘟今天才真正發現,原來她的厚臉皮是天生的,被某人遺傳的。?
“還有一件事,我也得和你商量一下。”?
雷閣突然響起了什麼,臉上柔和寵溺的光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讓人心生畏懼的冷肅。?
“說。”?
嘟嘟眨眨大眼睛,認真聽着。?
“爲了方便給你治療,灰狼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陪着你,這個公寓太小,我想給你們換一個大點的地方。”?
“這個,你得徵求媽咪的意見,我沒問題,我也想病快好,然後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樣上學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嘟嘟眼神之中透着憧憬的嚮往。?
她從來沒有進過校園,聽胖胖說,裡面有很多小朋友可以在一起玩,很熱鬧。她也想要熱鬧,不想總是一個人孤單單的待在家裡。?
“你知道的,你媽咪現在根本不願意面對我,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堂堂黑夜帝國掌門人和強大的雷氏集團總裁,竟然有一天,會爲了一個女人哀求另外一個女人。?
唉,也許這輩子,這兩個女人就是他雷閣的劫。?
“我可以幫你,但是,記住,我幫的並不是你,而是媽咪。”?
文嘟嘟強調自身的原則性。?
她現在雖然對他的態度好些了,可是,並不代表她就原諒他了,她文嘟嘟也是有原則的。?
她的原則就是:一切爲了媽咪,爲了媽咪的一切!?
“解釋一下。”?
一向聰明蓋世的雷閣,在文嘟嘟跳躍性思維的帶動下,迷糊了。?
“不想解釋,不懂就裝懂吧,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幫你,而是一切都是爲了媽咪就行。”?
小脊背一挺,小脖子一硬,小臉上帶着與年輕不符合的成熟表情。?
雷閣看在眼裡,嘴角不自覺抽了抽,無語的點點頭。?
他何年何月才能虜獲這個小傢伙的心啊。?
看她對她的親孃多好?什麼都是爲了親孃,可,他也是她的親爹啊。?
情何以堪!?
不過,她現在能以這種態度對待他這個貌似無情無義的爸爸,算得上是恩賜了吧。?
就在這時,一陣‘咕咕’的響聲從某處傳來,文嘟嘟趕緊用手捂住小肚子,偷偷擡眼看了下一旁的男人,卻發現他正拿眼瞅着她用手捂着的肚子,似乎,還在偷樂。?
於是,文嘟嘟不幹了,從沙發上爬起來,用小手捂上了雷閣的眼睛,很不好意思的叫嚷着:“不準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吃掉。”?
稚嫩的嗓音中,貌似氣呼呼的威脅,但卻不難聽出有幾絲難爲情。?
雷閣任由她的小手捂着他的雙眼,輕輕笑問道:“餓了嗎?去吃小牛排好不好?”?
“媽咪說不去!”?
鬆開捂着眼睛的雙手,文嘟嘟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小嘴脣,她好想念小牛排,以前倪爸爸總是帶她去的。?
“我讓灰狼帶你去吃。”?
“能不能找一個比他還要帥的叔叔,我喜歡帥帥的男人的啦。”?
某小娃十分不要臉的要求道。?
的確厚臉皮!?
“你覺得我怎麼樣?”?
某男人毛遂自薦。?
他的屬下,曾在私底下,將他評爲黑夜帝國‘最帥最有型最酷’的男人,比灰狼還帥,除了他就只有酷得能嚇死人的孤狼和冷得能凍死人的野狼。?
“切,一個老男人而已,不是我的菜,還是灰狼大叔吧,我就勉爲其難湊合着看吧。”?
從沙發上跳下來,無視一旁男人滿頭的黑線,徑直走到門邊,換上鞋子,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外面,灰狼一直守護,看到她出來,立馬牽着她的小手,兩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朝樓下走去。?
睡夢中的文心稞,突然感覺到臉上有條溫潤的東西一直蹭來蹭去,她一次次用手將它拂開,它卻一次次湊了過來。?
她以爲是嘟嘟在用舌頭舔她的臉頰,於是伸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然後將她的頭摁在懷裡,夢囈道:“乖,別動。”?
當那一抹熟悉的馨香就這樣撲面而來,當他的臉就這樣被她毫無顧忌的抱在她的胸前,剛好擱在兩抹堅.挺的柔軟之間,雷閣只覺得身體各處涌起一股子強烈的衝動,那股子衝動灼燒着他的理智,讓他情難自禁的用脣湊上了那兩抹柔軟。?
五年的禁、欲生活,讓他受夠了折磨,正值壯年的他,不知何時對其他的女人都失去了性、趣,心底,只有那一副柔軟嬌嫩的身子,夜夜出現在他的夢裡,與他炙熱的翻滾着纏、綿着至死方休。?
就像烙天逸說過一樣,他整整當了五年的和尚,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就連梅茹雅想要挨他,他都會覺得渾身難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她早已給他種下了毒,這世上,唯一的解藥就是她自己。?
當脣觸上她的肌膚,雷閣只覺得頭腦‘嗡’的一聲,只覺得渾身的血液直衝腦門而來,下身某處,那沉睡已久的老二,已經雄赳赳氣昂昂的直立着,猶如蒼天大樹。?
隱忍不了,夜夜思念的那抹嬌嫩就在眼前,他一把將她嬌軟的身子抱住,然後翻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張嘴,緊緊含住她粉嫩的雙脣。?
想念中的味道!?
整整想念了五年的味道,她依舊是那麼的甜,就像罌粟,讓他一旦嘗上,便再也戒不掉。?
欲罷不能,嚐了還想再嘗。?
睡夢中的文心稞,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嘟嘟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壓得她好重,而且……?
咦,她的嘴脣怎麼人封住了,還有,那條想要闖進她嘴裡的舌頭是怎麼回事?難道……?
一驚,文心稞立馬醒了過來,睜大眼睛,當看清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時,怒不可遏,伸手,就想將他掀翻下去,可是,就算是五年之後,她依舊不是他的對手,她使出吃奶的勁兒,卻依舊奈何不了他絲毫。?
氣極之下,她張開嘴,任由他的舌頭闖入,然後趁他忘情之間,狠狠地咬下去,頓時,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在口腔內蔓延開來,脣瓣被鬆開,她的視線落在他已經滲出血的嘴邊,微微皺眉,憤怒的叫道:“誰讓你碰我的?!”?
“稞兒……”?
文心稞憤怒的眼神,讓雷閣黑眸一閃,黑眸之間劃過一道憂傷,薄脣微啓,嗓音之間還帶着幾分情、欲渲染出來的沙啞。?
“不要這樣叫我,我不想聽到從你嘴裡叫出來我的名字,哪怕一個字都不行!”?
文心稞怒目而視,無法想象,她有多恨他。?
稞兒,這兩個字,他根本不配叫。?
“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可以容忍所有,但,唯有一樣不能容忍的是,他從她的雙眼之中看到了她對他的厭惡。?
哪怕她恨他也好,生他的氣也好,不理他也罷,只要不是厭惡,什麼他都可以忍受。?
厭惡,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尖刀一樣,一下又一下凌遲着他的心臟,痛得他無法忍受。?
“我想怎麼了?雷閣,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問我?你是誰?你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給我滾,我一刻都不想見到你!”?
此刻,文心稞那一副像吃了蒼蠅似的厭惡模樣,看進雷閣的雙眼之中,讓他產生一種想要發狂的衝動。?
此刻,他只想封住她的嘴巴,他不想聽到任何她厭惡他的隻言片語,快速低頭,準確無誤捕捉到她的紅脣,帶着狂風暴雨般的瘋狂勢頭,他的舌帶着強烈的攻勢,直闖她的口腔,汲取着只屬於她的甜蜜。?
當他再次含住她的雙脣之際,文心稞只覺得頭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此刻的她,感受不到一絲其他的感情,除了內心不斷涌動的憤怒,便是一股心灰意冷的絕望。?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五年前,他對她無情無義,將她絕情禁錮,就連他的初戀情人害死了他們孩子之際,事實明明擺在眼前,他卻寧願相信那個女人的滿口謊言,而不相信她的血淚之語。?
那時那刻,她不恨不怪他,因爲她並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她一直以爲是那個面具男人的,可是,當嘟嘟慢慢長大,五官輪廓愈發明顯之後,那和他猶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小模樣,那一刻,她的心徹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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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啊大叔,你爲嘛要那麼飢..渴難耐?看來,不虐是不長記性啊,虐吧虐吧,可素,偶是他的親孃怎麼辦?哭死,我的小心臟會受不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