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陌生來電(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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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文心稞要種下公蠱的日子,一大早,在文心稞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突然聞見鼻尖處傳來濃郁的香氣,抽了抽白皙的鼻頭,突然覺得香氣愈發濃烈,這不是夢,於是,她立馬睜開了雙眼,當對上那張被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那個男人臉上時,毫無思想準備的她不由自主大叫起來。
“啊!”
她的大叫聲,吵醒了隔壁睡着的文嘟嘟,她心底一驚,以爲有壞蛋侵入,立馬拿起她自制的狼牙棒,蹦跳着衝進了文心稞的臥室。
“壞人在哪裡?吃我一棒!”
現代版女孫猴子。
站在牀邊的雷閣,嘴角使勁抽了幾下,回頭,瞪着文嘟嘟亂糟糟的雞窩頭還有那手裡拎着的木棒子,十分無語的說道:“我看你是動畫片看多了。”
文嘟嘟瞥了他一眼,嘟着小嘴,不悅反駁:“我說雷老大,你也太不道德了吧?大清早就跑過來擾了我的好夢!”
“……”
某男人的額頭上掛滿了黑線。
哪有親閨女如此說自己親老子的?
他一大早過來,還不是爲了討好某個女人,整天當牛做馬伺候着,還落不下什麼好來。
“好了,你們繼續,我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小女娃似乎很滿意自己親爹沉默的態度,將手裡的棒子往肩頭一扛,很利落的消失了。
“你……你剛剛想做什麼?”
此刻的文心稞,徹底清醒,嘟嘟離開後,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出聲問道。
“什麼都沒做,只想看看你。”
一個星期前,美國紐約那邊的分部出了點事,近一週的時間,他一直待在那裡,剛下飛機,便直奔了這裡。
雖然只是短短一週的時間,他卻被滿心的思念沾滿,他想嘟嘟,更想她。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思念一個人,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那思念就像蠱一般,將他緊緊控制着,欲罷不能,越思越想念。
“看完了吧?看完了就出去吧,我要起牀了。”
他的話,讓文心稞心底一悸,雙頰處又傳來炙熱的感覺。
好煩!
她又要臉紅了!
但是,她依舊不想見到他!
每當頭腦中閃過那張張讓人噁心至極的照片時,她都會渾身寒冷,那種絕望般的刺痛充斥在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內,讓她噁心到想吐。
這樣的一個男人,她如何能原諒?
就算他將全世界端來給她,她也不可能再原諒他了。
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後,將嘟嘟的病治好之後,她便帶着兩個孩子遠離這裡,去找回了江南老家的爸媽,過恬靜平淡的生活。
這輩子,她的人生之中,只有親情和友情!
愛情?
呵,那是一種蠱,她再也不敢沾染。
她依舊的冷漠疏離,讓雷閣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深邃的眼眸看着她,透着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還是沒有原諒他!
事情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在她的面前,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雷氏總裁,更不是冷漠無情的黑道夜帝。
在她的面前,他將自己徹底顛覆,他都低聲下氣到如此程度,她卻依舊不肯原諒?
她到底還想讓他怎麼做?
每當他想開口解釋的時候,她都用手捂着耳朵,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她到底怨她恨她到了何種地步?
思及此,雷閣臉上表情化爲一片冰冷,既然她想冷靜,那他就給她時間冷靜。
再次深深凝視了牀上小女人一眼之後,轉身,不帶絲毫猶豫,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離去。
當耳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文心稞纔將一直大睜的雙眼緩緩閉上,心底,莫名的泛起一絲酸楚。
不耐煩了是麼?
呵,男人就是這樣,對你的熱情,永遠超不過三分。
在他們的心裡,女人們對他們好,那是理所當然;但是,他對女人好,卻是一種恩賜。
對於雷閣來說,一貫倨傲高貴的他,能彎下他尊貴的腰身來巴結討好一個女人,那是這個女人前八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就應該感恩戴德,就應該雙目含淚感激涕零。
於是,當她對他一如既往冷漠的時候,他便不耐煩了,便甩袖離去。
呵!
滾吧,有多遠他就滾多遠!
用一句話來安慰自己: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
一個男人?!
呵,有什麼好稀罕的!
自我安慰一番之後,文心稞懷着一顆強大的心臟,起身下牀。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她不想讓任何事影響她的好心情,吾奐說過,今天是最關鍵的一天,她的心情必須得好。
哼着不成調的小曲,走進浴室,快速衝了個熱水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又聞見了那股子在睡夢之中的濃郁香氣。
順着香氣傳來的方向走去,當她走到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那上面正擺放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一白瓷罐,好奇打開,頓時香氣四溢,她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來。
“好香!”
順勢坐到一旁,拿起一旁的勺子便吃了起來。
香菇雞絲粥,她永遠的最愛,好香的味道,是吾奐做的麼?
可是味道好似不像,這個味道……
很熟悉,難道是……是他?
可是,一想起他剛剛那怒氣衝衝離去的模樣,輕輕搖搖頭,不願意去相信心底猜測的事實。
當她剛將粥喝完,放在牀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眉心微皺,這麼大清早的,會是誰打電話過來?
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臉上帶着迷茫接起:“喂,我是文心稞,請問…..”
“嘎嘎……”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鬼叫聲,那駭人的笑聲,讓文心稞臉色一白,大叫一聲便扔了手機。
“啊,鬼啊!”
那聲嚇破膽的大叫,讓樓下坐在車子裡沒有離去的雷閣,黑眸一閃,快速從車裡下來,然後直奔二樓,衝進文心稞臥室,當看到縮在牀角渾身輕顫臉色蒼白的女人身上時,急切問道:“稞兒,你怎麼了?”
此刻的文心稞,全身都在顫抖,耳邊迴響的都是那一聲似人似鬼的笑聲,當耳邊響起雷閣的嗓音時,緩緩擡頭,輕顫着嘴脣,半響才顫抖着說出:“鬼……鬼……”
“鬼?哪來的鬼?”
雷閣皺緊了眉頭,此時此刻,吾奐和顧一墨都跑了上來,文心稞的那一聲肝膽欲裂的尖叫聲,他們也聽見了。
“那那裡面……”
伸手,指着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機。
雷閣一聽,立刻彎腰,將地上的電話撿起,手指快速的翻開通訊錄,上面,並沒有任何通話記錄,最後的一則通話,還是昨天中午和倪茶的通話。
黑眸一閃,看着滿臉蒼白,渾身不斷顫抖的女人,雷閣堅信她不會無緣無故變成這樣,肯定有事,於是,上前,伸手,將顫抖的身子輕輕擁進懷裡,開口說道:“不怕,有我在呢。”
“哇……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好可怕的笑聲,就像鬼一樣……”
這次,文心稞沒有,更不想去推開將自己抱在懷裡的男人。
她窩在他懷裡恐懼大哭起來。
此刻的她,需要一份溫暖趕走她渾身上下的恐懼,剛剛那一聲恐怖的笑聲,依舊在她耳邊迴盪,一遍又一遍。
她的哭聲,揉碎了雷閣的心臟,他將手裡的手機遞給一旁的顧一墨,示意他再仔細查看一下,顧一墨差點沒將手機卸掉,可是,依舊沒有找到剛剛的通話記錄。
文心稞哭了好久好久,直到文嘟嘟再次頂着雞窩頭跑進來的時候,她才停止了哭泣,窩在雷閣懷裡依舊忍不住顫抖。
“你欺負她了?”
文嘟嘟爬上牀去,瞪着抱着自己媽咪的男人,不悅的問道。
此刻的雷閣哪有心情和她鬥嘴,睨了她一眼,然後看着懷裡緊緊摟着他腰身的小女人,心底莫名一暖,有多久不曾享受過嬌妻在懷的美好感覺了?
只是,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他必須消除她心底的恐懼。
“稞兒,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告訴我。”
他的話,讓文心稞再一次蒼白了臉色,從他懷裡緩緩擡起頭來,嘶啞着嗓音說道:“我剛接到一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我剛一接通,那邊便傳來根本不像是人的笑聲,就想鬼片之中的那些鬼笑一樣,好嚇人,真的好嚇人。”
“除了笑,它還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雷閣的黑眸之中已經聚集了驚濤駭浪。
他是無神論者,從來不信鬼神之說,一切的鬼神之說,不過是人裝神弄鬼罷了。
竟敢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他發誓,一定會將此人揪出來,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沒有,一直笑一直笑……”
臉色愈發蒼白。
她知道,這抹恐怖的笑聲,是她一輩子噩夢夢魘,想擺脫也擺脫不掉。
“可是,我們……”
一旁的顧一默有些不解的想開口發問,話說道一半便被雷閣的一記眼神掃了回去,他摸了摸嘴巴,噤了口。
雷閣看着懷裡依舊輕顫着的女人,用手撫着她瘦弱的脊背,磁性的嗓音帶着溫柔:“別怕,肯定是人爲的,我一定會將事情查清楚,將那個人揪出來!”
“嗯!”
輕輕點頭。
此時此刻,毫無安全感的文心稞,對雷閣這句話產生莫大的信賴。
“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先出去一會兒……”
“不要,不要離開,我怕!”
雷閣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文心稞匆忙打斷,她緊緊拽着他的衣襬,不要他離開。
如果在此之前,她如此的話,雷閣肯定會欣喜萬分,將她抱在懷裡,哪怕一輩子,他都不捨得放開。
可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必須去弄明真相,不然,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好了好了,交給我就是了,你就陪着我媽咪吧。”
一旁的文嘟嘟從牀上跳下來,一邊穿着拖鞋一邊說道,末了,還不忘朝雷閣伸伸小手指,勾了勾。
雷閣意會,便將耳朵伸了過去,小人兒立馬將小嘴湊了上去,奶聲奶氣的嗓音還不算小:“雷老大,你就偷着樂吧,勝利在望,只准勝利不準失敗。”
在場的另外三人,滿頭黑線,嘴角直抽。
文嘟嘟,太壞了!
一旁的文心稞,甚至紅了雙頰。
文嘟嘟帶走了顧一墨和吾奐,在爲她特製的那臺電腦前,她將文心稞手機裡的機芯扒了出來,放進了一張光盤之中。
隨即,小手揮動之間,一行行難懂的數據飛逝而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手機內所有的信息全部篩選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剛剛的那通通話記錄。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她將小腿盤在大班椅上,小手捏着小下巴,小眉頭緊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小模樣。
“不可能!”
顧一墨想都沒想便反駁道。
文嘟嘟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反問的道:“那請問灰狼先生,剛剛把我親愛的媽咪嚇成那個模樣的電話又是怎麼回事?”
顧一墨冷汗直滴,結巴道:“這個這個這個……”
“你說呢,毒狼先生?”
白了顧一墨一眼,文嘟嘟直接將視線轉到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吾奐身上。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只有裝神弄鬼,我覺得,剛剛那通電話,是有人經過高科技處理,然後打過來,在最短時間內,又將通話記錄做過處理,導致我們根本查不到任何痕跡。”
吾奐皺着眉頭,一臉冷靜的分析。
“說得沒錯,但是要如何查到證據?”
小人兒十分冷靜的丟給吾奐一個問題,於是,冷靜的吾奐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十分不給情面的反駁道:“您不是一向自稱神童麼?”
“我……”
文嘟嘟噎住了。
“這事,還得需要你老子親自處理,你呀,資歷還是太淺嘍。”
吾奐緊接着再來一句,直打擊得某小女娃咬牙切齒,瞪着大白眼直直的瞅着他。
“唉,還天才呢,嘖嘖,不過如此嘛!”
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顧一墨哪肯放棄,緊接吾奐其後,繼續打擊。
文嘟嘟心底那個氣啊,拿起一旁的大熊,跳下大班椅,毫不留情的將倆人趕了出去,然後緊鎖上房門,蹲在大班椅上,小手託着下巴,眉頭緊皺,沉浸在深思之中。
她一定要找出幕後壞人!
找不出來,她就不姓文!
而此時此刻,隔壁的房間內,文心稞依舊窩在雷閣的懷裡,雙手緊緊摟住他的結實的腰身,不願放開。
此刻的雷閣,脣角微揚,眉心舒展,似乎,心情愉悅,很享受。
垂下黑眸,看着懷裡大睜着雙眼,小臉依舊蒼白的女人,出聲道:“稞兒,還怕嗎?”
文心稞在他懷裡輕輕點頭,然後將身子再次與他的緊緊貼合,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恐懼的心稍稍緩和。
美人在懷,對於一個強壯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那是一種人生一件樂事;可是對於一個禁、欲三個多月的強壯男人來說,讓他有種想要即刻想要撲倒她的衝動。
可是,現實的種種都
不允許他這樣做,他只能強忍着下體被撐爆的衝動,做着柳下惠。
“稞兒,我去衝個澡。”
此時此刻,他迫切的需要冷水來沖刷自己的滾燙炙熱,不然,他真的怕會控制不住,將她撲倒在牀上,然後讓她再次恨他一輩子。
“不要,我不要你離開!”
這次,文心稞直接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一個重心不穩,她一下子倒在了牀上,而隨即壓上來的是雷閣的身體。
怕壓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雷閣趕緊將身子微微側向一邊,感受着她撲灑而來的清香之氣,心神徹底盪漾,那日夜思念的紅脣就在眼前,它的甜蜜,他都快想瘋啦。
不能做,但親親還是可以的吧?
他永遠都是行動派,這樣想着的同時,已經俯下頭去,快速而準確的含住了她嬌嫩的雙脣。
他的吻,沒有之前瘋狂的強勢,帶着讓人心動不已的溫柔和憐惜,他先親吻着她嬌嫩的脣瓣,許久之後,待他感覺到她情動之際,緩緩鑽進她的口腔內,用他靈巧的舌帶動着她有些笨拙的丁香小舌,在口腔內妙曼輕舞。
漸漸地,文心稞心底的恐懼漸漸散去,卻而代之的是忘情的衝動和,她忘乎所以的伸手,挑起他的襯衫,將手伸了進去,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當她的小手撫上他肌膚的那一刻,雷閣只覺得渾身一陣顫抖,他動作一窒,加快了脣上的吻。
該死的,他好像要她。
此刻的文心稞,情況也是如此,她同樣好像要他,孕婦的身體本來就敏感,經他這麼一挑、逗,愈發激動起來,渾身都散發着滾燙的溫度。
她不滿他的脣舌交纏,將手緩緩移下,來到他的腰帶旁,伸手,想要去解開,突然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緋紅着雙頰,嬌聲道:“我要。”
她的模樣,本就讓他心醉不已,此刻,又聽到她發出的熱情邀請,雷閣直覺得他快被身體內狂涌的欲、望燃燒而亡。
再也忍受不了,拉開她的小手,翻身下牀,直奔衛生間而去。
冷水,他急切的需要它來冷卻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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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還是不吃?
這,是一個問題!
我說,小稞兒你這是故意折磨大叔的麼?哎呦呦,瞅瞅大叔那可憐樣,是不是該甜蜜啦?
哀家的姑娘們,是要甜蜜,還是要繼續虐?
哎喲,人家素親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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