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兩人在去自習室的路上陸晨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張晚心裡一震,她的腦海裡立刻閃現出了那天的談話,她都快要忘記了,張晚不安的看了陸晨一眼就自顧自的先走了,她下意識的想要避開。
“晚晚,你怎麼走的這麼快,剛剛是我媽打電話了。”陸晨見張晚走遠了就趕忙掛了電話追了上去。
“你接電話我總不好站在旁邊聽吧,萬一你家裡有不能被別人知道的事情,被我聽去了多不好”張晚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稀鬆平常,她在用力的掩飾着不安。
“沒事,我姑姑回來了我媽讓我明天回家一趟,我跟她說了,明天帶你一起回去。”陸晨伸手擺弄了一下張晚散落在胸前的頭髮。“我們已經這樣了,也該帶你去見見我爸媽。”
陸晨一臉期待的看着張晚,等着她的迴應。
“我…我不去。”張晚言辭慌張的拒絕了,她知道陸晨的媽媽是不喜歡她的,她父親的事情她到現在都沒有想好要怎樣跟陸晨說,她害怕陸晨會因此對他產生偏見,她一直麻痹過一天算一天,如果有一天兩個人真的走不下去了她會離開的,只是現在,她還不想,上次一時的衝動的跟陸晨提分手,她快恨死自己了,說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她還沒有走到絕境。
“別緊張麼,我跟我媽說了要帶你回去,她很高興呢。”
“很高興?”如果沒有那次的見面,張晚或許會覺得是真的高興吧。“我不去。”
她果斷拒絕了,她明白這高興是虛僞的,去了會變成怎樣不可控的場面她無法預料。
“可是你總要跟我回家的,這次是我姑姑從美國回來,家裡人多,會輕鬆點。”陸晨想着這樣人多熱熱鬧鬧的一見,比單獨跟父母見面會輕鬆點,等大家都認識後再找時間正式見面就不會太尷尬了。
“陸晨…我…我真的不想去,況且我們只是談戀愛,見家長太多餘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想面對陸晨的家人,特別是他的母親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跟我只是談戀愛麼?”陸晨有些生氣,“我都想好了等到過完年我們就去你家見你爸,然後先領結婚證,等到你畢業了我們再辦婚禮。”經過那樣的一夜,陸晨只想牢牢的把張晚拴在身邊,他想要合法的跟她同住同睡,他想要這個女人一輩子只屬於他一個人,聽見這樣的話他是很生氣的。
:“見我爸…,不用了。”
張晚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慌,這些日子她逼着自己不再去想有關於她父親的事情,她太弱了,儘管事情她有疑惑,可是她卻毫無辦法去探究真像。她只記得她父親給他帶的最後一句話‘晚晚,爸爸對不起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每到深夜她都會聽到她父親再她耳邊說這句話,直到這個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她沒有誰可以依靠了陸晨是她唯一的希望。
“晚晚…你不想跟我一直在一起麼?”陸晨很早就覺察出了張晚情緒的不對,太安靜了就像換了一個人,整個人看起來陰沉沉的讓他很害怕。
“我…我們還太年輕了,談結婚太早了,在過幾年吧。”張晚的眼開始躲閃着,她不敢看陸晨,她害怕自己被拆穿。
“那…明天…你去麼?”陸晨再次對張晚發出了請求,在他的世界裡兩人已經那樣的親密,見家長是一定要的步驟,他想要跟張晚建立一個共同的家,一個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我…不去了,你好好跟家人聚一下。”張晚沒有猶豫的走了,她不想在討論這些。
陸晨 獨自站在原地看着張晚留給他的背影,心裡不自覺的有些些恐慌,他感覺張晚在離她越來越遠哪怕兩人已經那樣的親密,他追了上去沒有再提回家見父母的事情。
張晚最終也沒有跟着陸晨回家,她是有些膽怯的,她覺得自己還沒有足夠得勇氣去面對,她也不想讓陸晨覺得爲難,未來有那麼長最終能走多遠誰又能知道呢,她已經做好得隨時可以抽身離開得準備,她知道這樣是不負責任的,可是她又能如何呢,她現在沒有任何抵禦風險的能力,她的背後沒有可以讓她依靠的人了,雖然她知道只要緊緊的抓牢陸晨她就可以無憂了,可是這樣對陸晨來說是不公平的,她不想讓陸晨覺得自己是一個被利用得對象,她想讓兩人得感情單純的開始單純的結束。
陸晨有些鬱悶的獨自回了家,還沒進家門就聽見了熱鬧的嬉笑聲,最有辨識度的便是今天的主角他的姑姑,是一個叫做陸蘭溪的女人比他大十歲,是一個很有風情的女人,是爺爺奶奶老來得女,從小就是千寵萬愛的長大,陸晨的爸爸陸蘭喬也是嚴重的妹控從來不會拒絕這個妹妹的任何要求。
“小姑姑,你怎麼又變好看了。”陸晨勉強的讓自己打起精神,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是沮喪的。
“你小子嘴還是這麼甜,不枉費你姑姑我惦記你。”陸蘭溪往他身後看了看“你不是說要帶女朋友回來,人呢?”
陸晨有些尷尬,他對張晚突然的陰晴不定耿耿於懷。
“她今天有課,就沒來,改天我再帶她過來。”
兩人剛說完話,陸晨的母親廖錦便把他叫到了房間。
“那個張晚我前段時間見了一面,也跟她說了一下我對你們兩個的一些看法。”廖錦毫不掩飾的說。
“你見張晚了?你跟她說了什麼”陸晨有些吃驚的問道。
“沒說什麼,就是給她聊了聊你跟她的關係,媽媽覺得你們兩個並不合適,再說你馬上要去美國,跟她也沒有什麼以後了,不要再在家裡提起關於她的任何事情了。”廖錦的態度很明確,她是不允許這樣家庭背景的女孩子跟她兒子有任何糾纏的。
陸晨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媽媽向來都是支持他所有的事情,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硬的態度,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張晚這段時間所有的情緒一時間全部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父親五個月前因爲職務犯罪被抓在監管期間就自 殺了,這樣的人是很危險的。”
“她父親…自 殺了,這怎麼可能,她沒有跟我說過啊。”
陸晨的腦子裡突然閃現了前日兩人的對話,張晚爲什麼沉沉的說不用見她爸爸了,他當時注意到張晚的驚慌,可並沒有在意,只以爲那是她的正常反應。原來這三個多月張完所揹負的是這樣慘痛的經歷,而自己做爲她的男朋友居然還在埋怨她的不夠熱情,陸晨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失落失望,失落的是沒有在張晚最傷心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失望的是張晚自始至終都沒有信任他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她怎麼會告訴你。”“晨晨,聽媽媽的乖乖的跟她分開去美國。”廖錦看準時機又把去美國提了出來。
:“媽,我是不會去的,國內的大學也可以讀工商讀金融,沒必要捨近求遠。”他當然直到讓他去美國的意思,無非是親朋好友家的孩子差不多的都去國外鍍金,虛榮心作祟罷了。
廖錦不再沒有繼續追,她瞭解這個兒子了,知道來硬的肯定不行。
整整一天陸晨都是憂心忡忡,吃了晚飯便藉口學校有事要走,又被他父親叫到書房去了。
“你媽媽說你不想去美國,是因爲你那個小女朋友麼?”陸蘭喬開門見山,他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平靜的看着陸晨。
“她父親的事情你媽媽給你說了吧,其實整件事情有很多疑點,想要去查清楚要麼有錢要麼有權,晨晨,你現在有什麼資本去守護她幫助他,就只憑你愛她麼,愛在錢和權前面一文不值,她不告訴你家裡的事,大約也是覺得跟你說了也沒有用吧。”陸蘭喬不虧是生意人,句句都扎到了陸晨的心窩子。
“你從小我跟你媽都沒怎麼要求過你,不想讓你的人生全部是功利的,可是現在你已經大了,也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不然你永遠沒有能力去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陸晨被這些話驚醒了,是啊現在自己沒有任何資本去要求張晚相信自己。
“爸…我懂了,我會考上國內專業課最好的學校,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在社會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我絕對不會出國,也不會跟她分開。”
陸晨說完就走了,一直以來他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單純的,他以爲自可以一直這樣,有一個自己愛的人做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就這樣一輩子就好,可是他爸把他從夢裡叫醒了,也該醒了。
“晚晚,我在籃球場等你。”
“…好…”張晚有些猶豫,他不是回家了麼。
張晚有些不安的來到籃球館門口她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這個地方她來過很多次,每次陸晨都會在門口等她,她則會像鳥兒一樣撲進陸晨的懷裡。
陸晨還像往常一樣站在場館門口,見張晚過來就迎了上去,他抱住張晚後心裡那清晰的痛楚刺 激的他渾身冰涼,懷裡的溫暖讓他捨不得放開。
:“怎麼了,不開心麼?”見陸晨的情緒不好。張晚小心翼翼的問道。
“會好起來的,晚晚,很快…很快我就可以了。”
張晚沒有明白這些話的意思,只是靜靜的迴應着這個擁抱,安靜的呆在陸晨的懷抱裡,就這樣吧。
這天陸晨沒有問張晚,他問不出口。
陸晨在一個月以後去了他家的集團公司歷練,跟着前輩參加了一些項目,他本身就很聰明,雖然沒接觸過但從小也耳濡目染,在交際溝通上面沒有任何問題,大三的時候還跟同學一起做過軟件開發,市場需求上面他提出的方案都是快準狠,這讓陸蘭喬很欣慰,也暫時沒有再提及讓他出國的事情,與其捧着書本學理論,不如是實實在在的跟項目。
去公司上班後陸晨漸漸忙了起來,但是無論多忙都會擠出時間跟張晚見面,他現在有了目標,有了賺錢的動力,他要賺夠足夠的錢,多到可以撼動他想要給張晚的一切,
正欲去教室上課的時候張晚接到一個電話,是她爸爸的一個學生。
來到約定的地點,張晚看見那個坐在角落的熟悉面孔快步的上前了。
:“季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張晚忍不住想要哭,這是她爸爸出事以後第一次見到除了陸晨以外讓她安心的人。
季成是霖市刑警隊的隊長半年前帶人去境外抓捕直到上個月纔回來,安頓好一切便趕忙來見張晚。
“我回來一個月了,晚兒…你還好麼。”看着眼前這個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姑娘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還好…只是爸爸他…”終於張晚的眼淚不再掩飾的宣泄出來了,事發這幾個月,她始終繃着自己,然而當這個如兄如父的人在她眼前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了,從小她父親工作忙她媽媽又很早去世,很多時候都是季成在照顧她,她也一直視他爲一家人。
“別擔心,老師的事我會查清楚的,還有家裡你現在可以回去了,那個房子是你爺爺留給你的,誰也沒有權利給你收回去。”季成拿起紙巾給張晚擦了擦眼淚。“畢業了你有什麼打算,是留在這裡,還是回去。如果回去的話我照顧你會方便點。”
季成回來後了想要了解案子的詳情卻被阻攔,這讓他懷疑這件事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他有些擔心張晚一個人在外面出什麼事。
“我…我還沒有想好。”張晚是想回去的,可是她跟陸晨的感情要怎麼辦,雖然她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她還是捨不得。
“晚兒,我一會兒就要回去了,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知道麼。”“你畢業前的學費我已經給你繳清了,這張卡里是生活費,你爸爸不在了,但是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季成的工作非常忙,他沒有時間多待,就在最短的時間裡把事情講清楚辦明白。
這間咖啡廳的一邊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張晚,是陸晨,他剛出差回來就趕到學校,剛坐好拿起手機想要給張晚發信息問下課了沒有就看見張晚進來,當他欣喜若狂的剛要起身的時候卻看見張晚向另一邊走了,整個過程他看在眼裡讓他整個人從頭涼到腳。當兩個人出去的時候他忙低下頭。
“晚兒,店裡有個 人一直看着你,應該是你同學吧,你一會兒看看是誰。”季成是刑警,他能很明銳的覺察處周邊的目光,陸晨這樣直戳戳的眼神他更是一眼就看見了。
“我知道了,這是學校附近應該是同學,沒事的。”
季成上車走了,張晚目送車子離開,今天大概是這段時間以來她最開心得一天。
張晚重新回到店裡。她認真掃射了一下店裡的每個角落,發現了躲在角落裡的陸晨。
“陸晨。”張晚走近輕輕的叫了一下陸晨的名字。
“晚晚…你也在這,我剛想給你發信息看你下課了沒有。”陸晨有些緊張,但還是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那走吧。”張晚伸手拉起了陸晨向外面去了。“我還沒有見過你穿西裝的樣子。”
“是麼…會不會很奇怪,剛剛出差回來,着急見你所以沒來得及回家換。”陸晨有些憨的摸了摸頭。
“沒有,很好看很帥,像個身價幾個億的成功人士,”張晚笑着打趣着陸晨,是她第一次陸晨穿西裝,原來一個人換了一種裝束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這樣的陸晨渾身都散發着精英的耀眼光芒,張晚挪不開眼睛的一直看着陸晨。
“你今天很開興,好久沒有見你這樣笑了。”陸晨想起剛纔張晚對着季成流眼淚的時候他的他的妒嫉心一下子爆發了,爲什麼張晚就不能對着他哭一哭,她怎麼可以對着別的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脆弱。
“嗯…我今天很開心。”張晚毫不掩飾的袒露自己的心情,這讓陸晨更加難受了。
“還有一週寒假了,你怎麼打算。”陸晨試探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當然回家啊。”當聽到房子已經解封了的消息,張晚異常的高興,那是她的家,家裡有她和爸爸媽媽生活過的痕跡,有她從小到大的一切,當初房子被查封,她匆忙中只帶了兩件衣服狼狽的走了。
“你爸爸都不在了,你還回去幹什麼?”他覺得張晚家裡已經沒有人了,難道自己不該是她最放不下的人麼,她回去,是因爲剛纔的男人麼,他沒有辦法不胡思亂想。
張晚被突如其來的質問愣住了,轉念一想他應該早就從他媽那裡知道了自己家的事吧。
“別回去了,你不是要找實習單位麼,我給你問好了,也跟老闆打好招呼了,放假後你直接去報道就好。”陸晨不想讓張晚回家,他總是感覺一但她回去了就不會回來了,陸晨的語氣有些哀求的意味。
“不用,我已經跟幾家公司投了簡歷,我也只是回去看看,用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我只是回家看看。”張晚不明白陸晨爲什麼突然這樣咄咄逼人。
“晚晚…你爲什麼不跟我說你家裡的事,爲什麼要自己扛着,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麼?”
陸晨終於把藏在心裡兩個月的話說了出來,他不知道是不是季成的出現讓他這樣沉不住氣的,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早晚都要開誠佈公的談一下。
“你只是我的男朋友,我沒有必要給你交代我家的事,況且,就算我沒有說,你媽不是也把我家查了底朝天麼,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麼?”張晚有些惱怒的甩出了這些話。“你以爲我很輕鬆麼,我爸爸沒了,你媽媽還跑來跟我說要我跟你分手怕我影響你的前途,我每天都在害怕你知道我家裡的事情,陸晨…你媽媽說的對,我們太年輕了,跟本沒有任何抵抗風險的能力。”張晚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覺得自己好累也不想再糾結自己沒有能力解決的事了。
“所以你就先跟我提分手,張晚…你有沒有信過我,你有沒有想過和我一直走下去,你一直就在做隨時離開不要我的準備。”這些話陸晨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好難過,難過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了剛剛見面時的溫情,變的劍拔弩張。
“是…我是準備好了要隨時離開,可是陸晨…我沒有不要你,每次一想到要跟你分開我就好難受,可是你媽媽說的對,我對你的未來沒有任何幫助,甚至還會拖累你,我不想那樣…你明白麼?”張晚哭了,這是她第一次對着陸晨肆無忌憚的流眼淚,每一滴眼淚都包含這她的委屈她的無可奈何。
陸晨有些慌張的伸手去幫張晚擦眼淚,他想要安慰張晚,可是一時間去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想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她,張晚掙脫了陸晨的手臂獨自回了宿舍,兩人開啓了在一起之後最長的冷戰。
:我錯了,不應該那樣說,不應該吼你,以後我都乖乖的聽你的話,原諒我好不好。
陸晨繳械投降個張晚發信息,張晚在糾結回不回的時候,陸晨的電話就打來了,她思慮了一下接了。
:都是我錯了,你能彆氣了麼。
:......我沒有氣,我只是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我在樓下,如果你不氣了就下來看看我把,我這幾天吃不下喝不下,都瘦了。
陸晨着措不及防的撒嬌逗笑了張晚,她本來也不是生陸晨的氣,她是氣自己。
:嗯,你等我一下。
陸晨看見從宿舍樓裡出來的張晚高興的衝着她揮了揮手。
“哪有瘦了,明明就沒有,騙子。”
“我真瘦了,不信你摸一下。”
陸晨說着就把張晚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你感受到它想你的跳動了麼。”
“噗......”張婉聽着陸晨的肉麻情話直接忍不住笑噴了。
“是真的,它太想你了,跳的有點多所以就瘦了。”陸晨還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張晚已經蹲在地上笑得不行了。
“你真的不生氣了吧,這幾太難我寢食難安的就怕你再也不理我了”陸晨趕緊適時的給自己加戲。
“我不生氣了,以後不會不理你了。”張晚收回自己嬉鬧語氣非常得認真,她伸手撫着陸晨得臉,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陸晨的嘴脣,她剛要離開的是時候,陸晨一手攔住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腦後加深了這個吻,好在天冷外面也沒什麼人要不然張婉該覺得無地自容了,兩人的冷戰結束張晚也答應了陸晨放假後暫時不離開海市。
學校一放假陸晨直接把張晚接到了公寓,兩人開啓了同居模式,她沒有去陸晨給她介紹的公司上班,而是去了一個前輩開的設計工室幫忙,每天很規律的上下班,她很珍惜現在的生活,兩人就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樣平淡的生活,張晚希望日子就這樣一直過下去。
“我回來了。”陸晨每天下班回到家都是這樣一句,等待他的就是張晚歡快的跑過來要親要抱,日子似乎變成他想要的樣子,有一個家,家裡有等着他的愛人。
“晚晚,你不在家麼。”陸晨疑惑的放下包朝屋裡喊了一聲。
‘廚房沒有,衛生間沒有,臥室也沒有,這是去哪兒了。’陸晨見家裡沒人,便拿起手機想要給張晚打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聽見開門的聲音,他趕忙去到客廳,只見張晚一身寒氣的拎着包回來了。
“你今天怎麼早回來了,我去超市買了點菜。”
陸晨見張晚手裡提着沉甸甸的幾個大袋子趕忙上去接過來。
”去超市你等我回來再一起去啊。”陸晨把東西放在餐桌上趕快倒了杯熱水給張晚遞了過去。
“我不會做飯,買菜還是會的,況且也沒有多重。”張晚一副輕鬆的喝了一口熱水攤在了沙發上。
“手都勒紅了,還說沒多重。”陸晨心疼抓起張晚的手開始給她按 摩。“以後不要自己去,知道了麼。”
“知道了以後我去那兒都帶着你。”張晚調皮的衝陸晨做了一個鬼臉。
“我去看看你都買了什麼。”陸晨捏了一下張晚的臉便起身去了廚房,開始擺弄張晚買回來的食材,他看了才知道,食材只佔一小部分零食倒是不少,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算了,就讓她偶爾吃一次也沒什麼關係。’陸晨把這五花八門的零食放在櫥櫃裡。自從張晚把鍋烤乾開始陸晨就不讓她進廚房了,張晚每天負責誇陸晨做的菜好吃煲的燙好喝,陸晨也不會做飯,但是比張晚有天賦,看一下菜譜就能做個七八分像,果然聰明的人幹什麼都聰明。
張晚趴在沙發上看着在廚房裡忙活的陸晨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不由自主的湊了上去。
:“你過來幹嘛,馬上就好了。”
張晚覺得幹看着不過癮就進廚房想要幫忙。
:“給你打下手,我會剝蒜,還會切蔥。”張晚自告奮勇的開始推薦自己能力。
:“好了,你乖乖的等吃,馬上就好,別搗蛋。”陸晨用額頭輕輕的碰了張晚的頭一下示意她出去等着。
兩人正膩膩歪歪的時候聽見門鈴聲。
:“我去開門。”張晚自知也幫不上忙就跑去開門了。
可是當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人,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從嬉鬧變成了嚴肅,她有些無措的站在那裡看着來人連基本的禮貌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