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百名才子才女皆已書寫完畢,我家主子和公子簫等下會將入選的詩詞歌賦選出來,將有機會載入書冊,書冊由公子簫親自編纂,裡面會收錄這次出衆的詩歌。”
周先生說道,又拋出一個消息,能夠將自己的所作載入書冊,是一種榮譽,何況這書冊還是公子簫主編的。
“看來此次以文會客真是人才濟濟。”三樓傳出一個清亮的聲音,正是叫周先生放行連墨玥和連鑽石之人。
“在下不才姓蘇,大家可以叫我蘇先生。醉仙樓是本公子所開,希望今後大家繼續支持。”蘇公子不疾不徐地說道,“我與公子簫已經選出了比較出色的五十首詩詞歌賦了,沒有選上的人也不必灰心,畢竟是以交流提升爲主。”
又是一根筷子,五十張紙被釘於牆上。
“現在被點到名的人請下樓,由於入圍的詩詞可能編入書冊,所以現在還不方便公開,當然,比賽有了結果之後會讓大家一睹風采的。”周先生道。
“文小巧、龔強、姚春春、羅珍……”
周先生每唸到一個名字,就有一個人臉色黯然地下樓而去。
等到唸完之後,樓上的人數少了一半,柳姓女子看到連墨玥竟然沒有被淘汰,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白衣男子像是意料之中,紫衫男子開始有了興趣。
對着這樣的結果,沒有公佈大家所作詩詞歌賦就淘汰人,竟然無一人有意見,可見公子簫的地位。
第二輪,公子簫親自出題。
“雪景。”兩個字從閃三樓傳出,不似剛纔蘇公子的清亮,反而是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顯然是公子簫開口了。
在場的五十人中還有着不少的女子,有的臉紅心跳竟是愛慕地看向三樓。
“果然流弊啊那什麼公子。”連墨玥翻了翻白眼,“等什麼時候小爺的名聲也這麼流弊了,就去擺個攤,每天靠簽名賺銀子。”
連墨玥基本沒出聲,只是嘟囔着。她可不笨,這要是讓那些人聽到了,一人一下自己絕對歸西了。
時刻關注着連墨玥的白衣男子卻是讀懂了她的口型,心情愉悅地揚起嘴角,看得一邊的紫衫男子莫名其妙。
師兄這是怎麼啦?突然笑得這麼開心。
“各位開始作答吧。”周先生道,“這次只取前十名,時間爲兩柱香。”
雪嗎?
連墨玥想也沒想就下筆了,既然剛剛交上去的那首署名了鄭板橋,那就乾脆用到底好了。
這次,兩柱香還沒燃盡,五十人便都寫好了交上去了。
“這次,唸到名的人舉手示意,留下進入最後一輪。”周先生道,拿着公子簫的寫好的名單,開始唸了起來。
“鄭板橋。”
“吶。”連墨玥舉起了手。
“清堯。”白衣男子輕舉摺扇。
“寒逸。”紫衫男子。
“柳如絲。”諷刺連墨玥的鵝黃色羅裙女子。
“周明。”
“黃震。”
“趙生。”
“錢億。”
“孫江。”
“李鶴。”
周先生唸完,剩下的沒被點到名字的人一臉黯然傷心地下了樓。
樓下,醉仙樓門口,那些人並沒有離去,他們在等最後的結果出來。而且也想一睹那些入選的作品。文人墨客,對於好的詩詞歌賦的追求,不亞於武者對於武功秘籍的熱愛。
“最後一輪,公子簫追加獎金,千兩黃金。”周先生笑着道,“題目,無題,自由發揮。”
“時間,半柱香。”
那就鄭板橋到底好了。
提筆,一揮而就。連墨玥第一個交上。
柳如絲不甘落後,然而第二上交的是清堯,連着寒逸的一起。
後面的人陸續完成了,半柱香竟然纔去了三分之二。
“哼,早交不代表什麼…”
“俺也沒說什麼哇,俺自暴自棄不行啊?反正壓軸也輪不到你!”連墨玥撇了撇嘴,這女的是腦子被爐踢了吧,幹嘛一直找自己麻煩?難道是嫉妒鑽石太漂亮了?
因爲剛剛醉仙樓的蘇公子開口了,那貨就覺得是因爲鑽石的美色?
連墨玥眨了眨眼,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不禁惡寒了一下,柳如絲怎麼着比鑽石大了十歲了吧,都不知道那蘇公子是何方神聖就這樣,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
想到這兒,連墨玥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柳如煙,把鑽石往自己懷裡拉了拉。
看到連墨玥的神情和小動作,寒逸嘴角抽了抽,清堯嘴角笑意更深。
經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周先生退下去高臺,三樓之上,一個身着大紅錦袍的男子走了下來。
長髮玉冠束,血玉腰間配,臉上罩着一個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傳聞公子絕喜黑袍,公子凌喜白衣,公子簫喜紅披。原來是真的。”柳如絲臉上出現了幾絲紅暈,雙眼離不開那抹紅色。
“本公子不才,斗膽擔任此次醉仙樓以文會客主考,若是誰有異議可提出。”公子簫挺拔的身姿站在高臺之上,一身紅衣不顯突兀,反而有着低調的耀眼。
“本公子宣佈,此次獲勝者,鄭板橋公子。”
“什麼!?”柳如絲驚呼,“不可能!”
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便坐了下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想賞析一下鄭公子的佳作。”柳如絲輕咬下脣,柔弱地看了公子簫一眼。
公子簫完全無視了柳如絲,對着周先生點了點頭,又回到了三樓。
“竟然是他!”寒逸也是微微驚訝,清堯依舊笑而不語。
“現在由我宣讀鄭公子的三首作品,聽完若是還有人有異議可提出。”周先生從一堆紙張之中抽出第一張,柳如絲臉色一白。
每一輪都是第一嗎?
“第一首七律,題名《芙蓉》。最憐紅粉幾條痕,水外橋邊小竹門。照影自驚還自惜,西施原住苧蘿村。”
“不錯,不錯。”寒逸聽完不覺讚道。
“《詠雪》。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千片萬片無數片……”
“我不服,這也叫詩?”柳如絲冷笑地看着連墨玥。
雖然大家聽到此處都皺着眉,但是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畢竟,公子簫不是輕率做決定之人。
“別看我,這第一又不是我自封的。”連墨玥不知何時又讓侍者拿了一盤糕點,此刻正吃得津津有味。
“最後一句,飛入蘆花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