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率領兩名手下,轉身嫋娜離去。凌陽垂涎欲滴地望着黑珍珠離去的背影,嘖嘖讚歎道:“你看人家的腿多長,從十二指腸以下就開始分叉了……”
話未說完,凌陽放在桌子上的手臂一痛,原來已經被姚承思狠狠掐了一把,捂住小臂痛哼道:“你掐我幹什麼,都青了……”
姚承思白了凌陽一眼,湊過來低聲道:“那個黑女人有問題,你看見她身後的兩個女人沒?一開始殺氣騰騰的,看到我們人多,才硬是忍氣吞聲,你見過哪家夜總彙裡的公主,能有這樣的氣勢?竟然能露出這樣擇人而噬的兇厲眼神!”
凌陽望向姚承思的眼神裡,充滿了笑意:“聽你的意思,你似乎沒少到這種地方來,一共賺了多少錢,能不能分我一點兒……”
姚承思掐住凌陽的另一隻手臂,狠狠擰了一圈,直到凌陽咧嘴告饒,才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脣:“你懂個屁,江界市敢於公然掛牌營業的夜總彙,只有金花一家。這麼賺錢的買賣,我怎麼能不暗中插上一腳,早就偷偷地開起了十幾家,只不過規模要小上許多而已!”
凌陽眼睛裡立刻放射出賊亮的光芒,低聲懇求道:“那你身上帶沒帶着VIP至尊卡之類的東西,能不能給我一張,我去照顧你們家生意的時候,多少也能打個小小折扣……”
姚承思嘴脣抿成一個危險的弧度,朝凌陽燦然一笑:“你是我老爹的頂頭上司,這點面子總還是得給你的。”
姚承思指着自己鼻尖:“你看見我這張臉沒?這就是最管用的至尊VIP卡片,如果你想照顧我們家的生意,我不妨介紹幾個知情識趣的公主給你認識,你們玩耍嬉戲的時候,我就蹲在一邊看着,包管她們不敢收你一分錢……”
凌陽幻想起那種尷尬而可怖的場景,身體不能抑止地哆嗦了一下,連忙岔開話題,伸了個懶腰道:“我都鬧成了這樣,還是不能把那個什麼老鼠逼出來,這傢伙真能忍哪,看來我得給他們加把火才行……”
凌陽和姚承思湊到一起,搜腸刮肚地想着禍害夜店的壞主意。姚承思本來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惹禍精,沒事的時候還要琢磨着欺負別人取樂,和凌陽這樣的極品二貨湊在一起,頓生知遇之感,兩個人沒費什麼力氣,便輕鬆想出了幾十個大鬧夜店的藉口,正爭論着哪一種能鬧出最大的動靜,剛剛倒酒的那名女侍者,已經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胳膊上挎着一籃子大蒜,放在凌陽的桌子上:“先生,您點的食物來了。”
凌陽吸了吸鼻子,鼻端傳來一陣香濃的狗肉湯氣息,立刻朝姚承思使了個眼色,指着湯麪怒道:“我要的是牛肉麪,誰讓你給我上狗肉面,你知不知道,我是江界市出了名的愛狗人士,你這簡直是在侮辱我的信仰!”
女侍者正忙着剝蒜,滿臉歉意道:“這裡附近的飯館不多,根本買不到牛肉麪,只有這個,請您多多原諒,我不知道您是狗人士……愛狗人士……”
凌陽終於抓住了鬧事的藉口,心花怒放地當場翻臉,端起冒着熱氣的狗肉湯麪,用力拋擲到氣氛癲狂的舞池裡。舞池裡傳來一陣紛亂的尖叫聲,許多人看見是凌陽潑的熱湯,剛想衝上來打人,凌陽身後的十幾名護衛,卻齊齊抽出腰間的砍刀,有幾個手裡還拿着威力不小的“汽狗”,躍躍欲試的客人們立刻泄氣,撣了撣身上的湯油,低聲咒罵着當即離開。
姚承思見終於鬧了起來,一躍跳上了高高的進口音箱,把音箱後面的插線一股腦拔了下來,厲聲喝道:“警務廳辦案,閒雜人等都給我滾出去,要不就跟我回去蹲幾天苦窯……那個誰,你特麼手裡拿的是不是違禁藥品,對,說的就是你!別跑,再跑我開槍了啊!”
客人們來金花尋歡作樂,看上的就是這家夜店的合法經營資質,知道這家夜店的老闆,有着雄厚的官方背景,輕易不會被查,大部分客人都沾染有藥癮,這會兒聽到警務廳辦案的吼聲,哪裡有心情分辨真假,立刻轟然作鳥獸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散了個乾乾淨淨,爭先恐後地逃了出去。
花朵兒痛恨男人把女子當成玩物,自然不肯再讓手下的姐妹們吃虧,接掌金花以後,只是開放了一樓的大廳,兜售昂貴的洋酒和藥品牟利,二樓以上帶有特別服務的單間,早已封閉得死死的,一旦一樓大廳裡的客人全部離開,整個金花夜總彙,除了十幾個女性工作人員的呼吸聲觸耳可聞,立刻變成了一片死寂。
黑珍珠見凌陽等人來得尷尬,壓根沒有離開,而是躲在暗處,時刻監視着凌陽和姚承思的一舉一動,見凌陽如此作爲,立刻知道是故意來鬧事的,迅速發出幾道命令。女子們領命開始行動,有的抽出傢伙,擺出了戰鬥的架勢,有的則去樓上通知大姐花朵兒,剩下的兩名女子,則悄悄繞到門前,飛快將夜總彙的大門緊緊鎖住,打定了關門打狗的主意。
黑珍珠見姐妹們各就各位,心中稍定,顧忌到凌陽帶來的兇悍保鏢,還是不敢立即動手,試圖暫時穩住凌陽,等花朵兒知曉後再拿主意。
黑珍珠依舊帶着兩名心腹亞裔女孩,款款走到凌陽面前,寒聲道:“客人,我們已經盡了地主之誼,滿足了您的一切要求,而且送上價值不菲的禮物,您真的執意要鬧下去的話,恐怕我們雙方的面子,都不會太好看。”
不待凌陽說話,姚承思早已閃到凌陽身前,挑釁地盯着黑珍珠的眼睛,不可一世道:“我們的面子好不好看,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今天我們來捧金花的場,本來就不是爲了面子來的,讓你們老闆出來,親自向老孃拜山,否則老孃就立刻動手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