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回到家的時候,程純純已經洗漱了穿着睡衣躺在牀上了。
“你回來啦!”程純純拖着有些笨重的身子下牀。
“吃了嗎,我燉了些冰糖雪梨,我去給你盛一些!”程純純說着準備去廚房。
而蕭騰卻將她拉住了,“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
“我來我來!”程純純還是先蕭騰一步走向了廚房。
蕭騰坐在餐廳裡,看着程純純端着個器皿走了過來,將那碗冰糖雪梨放在蕭騰的面前,隨即一笑,說道:“嘗一嘗,最近天干氣燥,喝些這個,對身體有好處!”
蕭騰拿起勺子要了一碗,喝了一口,說道:“嗯,還不錯!”
“你行動不方便,怎麼還做這些?”蕭騰挑着眉問道。
程純純笑着道:“我在這也是無聊,所以就隨便搗鼓了些東西出來,好久都沒有進廚房了。”
蕭騰放下手中的勺子,向程純純伸了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說道:“非常時期,非常對待!”
程純純顧着肚子,用鼻子蹭了蹭蕭騰的鼻子,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每天都會說上幾遍,我都會背了!”
“這是爲了你好!”蕭騰淡淡的說道。
“好了,我曉得了,趕快把它喝了吧!”程純純說着便端起了碗一勺一勺的喂蕭騰。
一碗冰糖雪梨兩個人吃了很久,可以說是糾纏了很久。
“好了,還是快快會牀上!”蕭騰說着抱着她向臥室走去。
程純純被抱回牀上之後,蕭騰便轉身要出去,卻被程純純抓住了。
“怎麼了?”蕭騰回身問道。
“那個,下午爸爸給我打了電話,要我求你幫一幫阿宸。”程純純憋了一晚上的話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蕭騰居高臨下的站着,冷冷的問道:“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程純純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你的心裡是願意放過他嗎?”蕭騰又問道。
程純純愣住了,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她想了整整一個下午,以至於到蕭騰回來的那一剎那,她還在猶豫。
“額······蕭騰,你知道,他畢竟是我,弟弟!”程純純弱弱的說着。
蕭騰蹲下來,眼眸深邃的看着程純純,說道:“我知道了!”說完便在程純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困了早點睡!”
蕭騰安頓好程純純之後,來到書房,拿起手機,站在窗前,黑夜將他倒影在玻璃窗上。
“喂,是我!”低沉的聲音在書房裡響了起來。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倔強呢,去給人家賠個禮道個歉,有何不可,有可能就原諒你了!”
葉柳對着一身睡衣的李義宸說道。
“媽,你說得倒輕巧,他們不是那麼輕易就會放過我!”李義宸不耐煩的說道。
“哎呀,你沒去試一試怎麼知道呢?”葉柳繼續勸說道。
“要去你去,我不去!”李義宸說道。
這時候李義美從房間裡出來,說道:“媽媽,你就不要再說了,還有爸爸呢,他肯定會擺平這件事!”
“阿美,就是因爲你爸爸這些天爲了阿晨的事情,快愁白了頭,你們也不幫你爸爸想一想法子!”葉柳埋怨道。
“幽幽,之前不是還一副勢不兩立的樣子,怎麼現在又擔心了!”李義宸酸酸的說道。
葉柳順手打了李義宸背部一下,“我那還不是爲了你,小兔崽子!”
她又看了看還有些病態李義美,擺了擺手,“阿美,你回房間去吧,剛出院,就不要老是出來走動!”
李義美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蹬着拖鞋便下樓來,坐在李義宸的身邊,問道:“阿宸,你的計劃是不是失敗了,所以纔會惹上
了官司?”
李義宸點了點頭,一臉憎惡的樣子說道:“要不是純純壞事,我早就成功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一旁的葉柳問道。
“沒什麼,媽媽你只要記得是純純,都是因爲他,我纔會吃了這狗屁來的官司!”李義宸狠狠地說道。
“又是因爲她?”葉柳問道,“她難道真的是程妍美派回來報仇的?”
“什麼報仇呀媽媽?”李義美問道。
葉柳不知道怎麼和他們說的時候,恰巧李延年回來了。
他一進門,便看見葉柳三人在客廳裡,看到那對不爭氣是兒女,李延年太陽穴便疼。
“延年,你回來了,那件事情怎麼樣了?”葉柳服軟說着,又給那對兒女使了使眼色。
李延年停住了腳步,一臉的愁雲慘淡,坐在沙發的主位上,唉聲嘆氣,說道:“看來是要做好應對官司了!”
“怎麼可能,延年,你到底有沒有打好關係?”葉柳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你說呢,就連蕭騰那裡我都拉下老臉去了,你還要怎麼樣?”李延年語氣加重的說道。
而李義宸聽到他說去找了蕭騰,更是氣的跳了起來,“誰讓你去找他了,還不是因爲他和程純純,我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就算是他答應幫忙了我也不會感激他!”
“你,不知好歹!”李延年生氣的起身走上了樓。
葉柳聽到李義宸這麼說也是有些生氣,指了指他,便跟着李延年的腳步上樓去了。
“我說你就是作死,有人幫忙你還不領情,我要是蕭騰,見你這個樣子也不會幫你!”李義美也話裡有話的說道。
“我就是不要敵人的施捨,他的目的我還不知道嗎,想借此來收買我,妄想!”李義宸發狠的說道。
李義美聽了也不理會他,獨自一個人上樓了。
“全城矚目的李氏總經理被狀告一案今天就要開庭了,而被告人李義宸總經理卻遲遲沒有出現過一次!”電視裡在報道着關於李義宸被告的消息。
程純純拿着牛奶愣愣的看着電視,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他不是說要解決的嗎?”
李延年看着一蹶不振李義宸,謾罵道:“你自己惹得事情,自己解決!”
李義宸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躺在牀上,公司好久沒有去了,成日在家裡,說道:“好好好,我都不怕,爸爸,你還是趕快上班吧,他們要開庭是他們的事情!”
“你!”李延年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
李延年甩着袖子便出了門,坐上林叔開的車,唉聲嘆氣道:“老林,你說怎麼辦!”
林叔邊開車子,邊說道:“這件事呀,還得董事長您親自解決!”
李延年想了想,重重的說道:“去法院!”
林叔的車子剛開進市區,李延年的手機便響了。
他有氣無力的將手機放在耳邊,“你好······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前面開車的林叔聽到李延年一驚一乍,連忙問道:“董事長,怎麼了?”
“老林,老林,告訴我不是在做夢!”李延年問道。
“不是做夢董事長,現在是白天,到底是什麼事情?”老林問道。
“剛剛是法院打了電話,說原告已經撤訴了!”李延年歡喜的說道。
“真的嗎,那要不要給總經理報告一下?”林叔問道。
李延年搖了搖頭,伸手說道:“不用,給他一點教訓。”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今天作爲原告的一方,剛剛忽然撤銷了上訴,我們這裡還在找尋他們撤訴的原因!”
程純純正準備給蕭騰打電話問之前的問題時,看到電視裡又播出了這個新聞,瞠目結舌。
她看了之後還是迅速的給蕭騰打了電話,但那邊傳來了正在通話中的聲音。
蕭氏辦公室裡,李延年坐在沙發上,掐着手放在膝蓋上,“蕭騰,謝謝你!”
蕭騰冷着眸子說道:“我不是沒有目的!”
李延年聽了之後,先是一愣,說道:“我知道,我會按照當初的約定把你應有股份給你!”
“不,我不需要!”蕭騰拒絕道。
李延年忙問道:“那你要的是什麼?”
蕭騰起身,拿起李延年面前紫砂壺,給他斟了一杯茶,說道:“我要你把股份,給該給的人!”
“給該給的人?你說給誰?”李延年問道。
“程純純!”蕭騰一字一句的說道。
李延年聽了之後震驚的看向了蕭騰。
程純純見給蕭騰打電話打不通,便一個人又回到了牀上躺着消沉了半日。
正當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嗯,我在睡覺!”程純純弱弱的說道。“嗯嗯,知道了,謝謝!”
掛了電話之後,程純純又漸漸的睡去了。
蕭騰今天的心情不錯,掛了電話便要興沖沖的回去。
卻手機這個時候又不適宜的響了。
“學長,你不是說了要來這裡的嗎?”喬梓心的有些責備的問道。
蕭騰皺了皺眉,說道:“這就過去!”
“好勒,等着你!”喬梓心說着便掛了電話。
程純純醒來的時候,看見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快晚上六點了。現在天氣漸漸的變冷了,天黑的也快了些。
她已經睡飽了,起身給蕭騰打了個電話,卻依舊是打不通,她也不執着,放下手機,踱步去廚房準備些吃的。
“學長,你今天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太振奮人心了!”喬梓心還在不停地感慨。
“那是,阿騰是誰呀,一個公司總裁再不懂得俘獲人心,還怎麼管理一個公司!”一旁的龍漠凌說着便牽起了喬梓心的手。
喬梓心想要掙扎,但還是拗不過龍漠凌,無奈,只能任由他牽着。
龍漠凌見喬梓心順從了,會心的笑了笑。
“對了,我說阿騰,老吳他們一幫子人是怎麼回事,說撤訴就撤訴了,我還以爲能夠李氏一些教訓呢!”龍漠凌遺憾的說道。
“你就是喜歡看熱鬧是不?”喬梓心問道。
“嘻嘻,你是知道我!”龍漠凌嬉皮笑臉的摸了摸頭。
蕭騰卻淡定的說道:“是我讓他們撤訴了!”
“什麼?”龍漠凌驚訝的問道。“可是,爲什麼呀?”
“那又那麼多爲什麼?”喬梓心瞪着他說道。
他們幾個走進一家文藝的酒吧,坐下之後,點了喝的。
龍漠凌還是忍不住問道:“阿騰,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麼要讓老吳他們撤訴,難道······”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蕭騰喝了一口冰啤酒,頓了頓,說道:“很簡單,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想的是什麼呀?”喬梓心不明白他們的啞謎。
“當然是因爲純純啦,再怎麼說李義宸都是純純的弟弟,要是你,你怎麼做?”龍漠凌笑着問喬梓心。
“我若是有那樣的弟弟,我一定親自將他告上法庭!”喬梓心咬牙切齒的說道。
龍漠凌敲了敲她的頭,說道:“就知道你這麼說,你認爲純純會這麼做嗎?”
“哎呀,我知道,純純那麼善良的人,自己的父親都能原諒,何況是那不爭氣的弟弟!”喬梓心深沉的說着。
蕭騰卻一直沒有言語,喝着酒,說道:“我做這些只是爲了她罷了!”
“知道知道!”龍漠凌說着便要和他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