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準備什麼,是奶奶自己要見你,我也是臨時被通知的,況且你上次送給她的那個藥,就足以抵所有禮物了!”
雖然冥軒這麼說,溫暖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算是第一次以冥軒女朋友的身份去見對冥軒來說最重要的家人!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那……要不這樣,大叔,我開車去最近的商場,先買套衣服換了,然後再買點東西回來再跟你去見你奶奶行不行?”
冥軒微微鬆開她,上下打量了溫暖一番,今天溫暖穿的是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頭髮就這樣肆意地散在肩上,不知道爲什麼,冥軒總覺得,白色特別適合溫暖,溫暖穿着白色,總透着一股很仙的感覺。
“換什麼衣服?你這身衣服,大方得體,應該沒有要換的必要,至於什麼禮物,都不用了,剛纔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好了好了,該走了,奶奶在家該等的着急了。”
說着冥軒關上溫暖打開的車門,將溫暖一個轉身,攬住她的肩膀,朝自家別墅方向走去,一路上,溫暖還在跟冥軒計較着自己這身衣服不對,禮物應該買之類的話,冥軒無奈,只能繼續說着一些讓她心安的話。
溫暖被冥軒攬着走到他家別墅門口,溫暖大口喘着氣,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溫暖感覺自己好像就快呼吸不過來似的。
冥軒剛要去開門,轉身看到溫暖在他身後一副喘不上氣的樣子,“溫暖!你怎麼了?沒事吧?”
溫暖大口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平復一下自己狂跳着的心,轉頭看向他,微微搖搖頭,“我沒事兒,來吧!反正早晚要見!早死早超生!”
看着溫暖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不禁一笑,“我奶奶還不至於會吃人,不用這麼的,視死如歸。”
溫暖知道自己好像又出醜了,有些賭氣地瞪向他!要不是這個罪魁禍首,自己還不至於會弄的這麼狼狽!
看着溫暖瞪着自己的眼神,冥軒不禁一笑,拿着鑰匙開了門。
“奶奶!我帶溫暖回來了!”
溫暖死死地抓着冥軒的手,冥軒拉着她走到客廳,冥奶奶就坐在客廳沙發的正中央,不用做什麼,自身散發出來的霸氣就足夠讓溫暖腿軟了。
溫暖上前一步鞠了個躬,“冥奶奶好。”
冥奶奶看着溫暖,微微一笑,“溫暖來了啊,別站着了,你們都坐,坐吧。”
冥軒回頭看了溫暖一眼,笑容中像是在告訴她,早說了沒事的。
冥軒拉着溫暖在冥奶奶身邊的沙發上坐下,溫暖緊緊挨着冥軒,拉着他的手始終不願放開。
冥奶奶見溫暖這麼害怕的樣子,不禁笑着搖搖頭,看來自己是真的需要多露露笑容了,否則,還沒開口就把別人給嚇到了。
“溫暖,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怕我似的?”
溫暖本身正在放空狀態,聽到冥奶奶喊自己的名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立正,這樣的反應反而惹來冥奶奶一笑。
“沒,沒有啊,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怕冥奶奶你呢?只是,有點……緊張。”
“哈哈哈哈,爲什麼要緊張?我看起來像是很嚇人的樣子嗎?”
“當然不是,只是,大叔臨時說奶奶您要見我,您看我什麼都沒準備,是我有點心虛罷了。”
“大叔?”冥奶奶疑惑的眼神看向冥軒,冥軒有些尷尬地笑笑撓撓頭,這個稱呼的問題,他好像沒有和冥奶奶說過……“小軒,你什麼時候有‘大叔’這個外號了?”
“這個……奶奶,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以後有機會我再慢慢跟你說。”
冥奶奶只是笑笑,不再說話,眼神看向溫暖,“溫暖,今天的報紙,我看過了,你有什麼想法?”
溫暖疑惑地看了冥軒一眼又看向冥奶奶,她不知道冥奶奶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裡,或者說,冥奶奶的態度是什麼,如果她猜錯了冥奶奶的心意,那是不是代表自己第一戰就打輸了?
溫暖思考的這幾秒鐘,腦中像是回放了一場電影一般長,“我覺得,大叔這次的做法,有點欠考慮。”
聽完溫暖的話,冥奶奶欣賞地點點頭,看來,她對溫暖的這個看法,很是認同。
冥奶奶看向冥軒,“小軒,你看,連溫暖都看出你這個做法欠妥當,你一個堂堂冥氏集團的總裁,還看不懂其中的道理嗎?”
冥軒微微皺皺眉,他還以爲奶奶要他帶溫暖回來是認可了溫暖,原來,是要追問昨天的事情的!
“奶奶,昨天的事情我也是經過慎重考慮才決定的。”
“可是小軒你有沒有想過,在外界眼裡,溫暖還是季然澈的未婚妻,你帶着別人家的未婚妻去出席這麼重要的舞會,還爲了溫暖打了你的正牌未婚妻,原本今天的新聞,會將溫暖寫成一個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不過,溫暖昨晚脖子上的櫻花之淚成了整件事情的轉折點。”
“奶奶,您這是什麼意思?”
冥奶奶沒有直接回答冥軒的話,反而是看向一臉寫着問號的溫暖,“溫暖,你告訴冥奶奶,你和天淚集團的首席珠寶設計師顧城涵是什麼關係?”
顧城涵?城涵阿姨?溫暖好像有點聽懂冥奶奶的意思了。
“冥奶奶,您說的是,城涵阿姨?”
冥奶奶微微皺眉,“城涵阿姨?你叫顧城涵叫阿姨?也就是說,你不是顧城涵的女兒?”
溫暖點頭,她的確不是啊,她是聽顧城涵提過她女兒,但不是她啊。
“那你脖子上怎麼會有櫻花之淚?據我所知,櫻花之淚是顧城涵爲自己女兒所設計的嫁妝,全世界就只有兩條,一條顧城涵在朱海夢結婚的時候作爲結婚禮物送給了朱海夢,而另一條,顧城涵宣佈過,是會留給自己的女兒做嫁妝的,那你怎麼會……”
“哦,冥奶奶,你說的是我昨晚戴的那條櫻花之淚啊?我已經還給城涵阿姨了,其實這是個誤會,只是因爲城涵阿姨的父親有點老年癡呆,有時候不記得任何人,只記得城涵阿姨的母親和她的女兒,有時候吵着要出去找她的女兒,顧叔叔,也就是城涵阿姨的哥哥,隨口說了我的名字給顧爺爺聽,爲了讓這個謊更圓,城涵阿姨才讓我戴櫻花之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