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被韓東來這樣子嚇到了。
他好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眼睛裡盡是駭人的兇光。
“韓東來,你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別這樣……”
“好好說?”他咧開嘴笑道:“剛纔你已經把你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我們現在只需要——身、體、力、行!”
“你……你王八蛋,韓東來,別讓我恨你……韓……”
接下來我所有的怒罵和哭喊都淹沒在他的粗魯霸道的吻裡。
我,根本就掙脫不了,他死死的鉗住我的手。
他的手摸上我的胸前時,我就戰慄了起來,一絲異樣的感覺在我的身子裡蔓延開了,我覺得自己的指尖都忍不住在顫抖了。
“你……你快點拿開……啊,疼!”我想要撥開他的手,可是他卻突然用了力,突然而至的痛感,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韓東來發出了低笑聲,“你不是已婚婦女了嗎,還這麼敏感呢?看來你和你前夫真的是性生活不協調呀。”
都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挖苦我,這人就是腦殘有毛病。
“要你管,你快點放開我,你這樣犯法的知不知道。”
“雙方不是自願,纔是犯法,可是你……說不定等會兒還會求我了呢?”
“做你的春秋大夢好了,誰會求你!”我有這麼缺男人的嗎?
韓東來勾脣一下,吻再次落下,沿着我的脖子,一寸寸的往下,全都是溼滑的觸感。
他的手指輕捻揉搓着,一陣陣奇異的酥麻散開。
很快,我就聽見了自己嘴裡發出來的聲音,嚇得我馬上咬緊了嘴脣。
“你看,現在不是有反應了嗎?”韓東來笑得邪魅又得意。
我沒有說話,我不敢開口,我怕一張嘴,那種聲音又會跑出來。
韓東來的手一直在我的身上游走,所到之處,每每都會讓我繃緊了神經。
他扯掉了我身上的睡裙,皮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房間裡冷氣很足,可是我卻越來越覺得身體很燙,很熱。
他的手摸上了我的大腿,一點一點的往中間而去。
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他,連滾帶爬的朝着門口跑。
可是才跑了兩步,我就被他抓住了,他別住我的手,讓我整個人臉朝下的趴在了牀上。
“往哪兒跑呢,這纔要剛剛開始而已。”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熱燙的呼吸直接噴在了我的臉上。
“我們不能這樣……你別……啊!”我仰起頭叫出了聲音來。
他……他竟然就這麼進來了,突然而至的充滿感,讓我無所適從。
我雖然結婚了,可是真的對牀事很陌生。
隨着他的不斷的撞擊,我的理智開始土崩瓦解,剩下的只有本能身體反應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和韓東來的第一次,那時候他跟護着瓷娃娃一樣的小心翼翼,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我的感覺。
不像現在這樣,不顧我的意願,也沒有在乎我的感受。
韓東來,爲什麼你變成這樣了,韓東來……
他突然加快了節奏,我腦海中那些回憶,很快被一波一波的快感給侵蝕掉了。
這時候,他卻退了出去。
在我混沌不清的時候,他掰過了我的身子,我們變成了面對面。
我直接看見了不該看得東西,臉發燙的轉向了另一邊。
他又壓了下來,在吻我的時候,我知道他又進來了。
“害羞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鍾靈,你好好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你還覺得我們不是你情我願的嗎?”
他的嗓子嘶啞着徐徐說道,聽在我的耳中,充滿了奇蹟般的誘惑。
我想要說話,可是一開口羞人的聲音就自動跑了出來。
韓東來揚眉笑了起來,“乖,好好享受。”
他的律動越來越快,我的反應越來越亢奮,直到他終於停下後,我纔像是突然沒有了力氣一般,軟掉了身子。
空氣中瀰漫着歡愛之後味道,我扯過毯子蓋子地上,韓東來已經在穿衣服了。
“我們……”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
他聽見我的聲音,轉身朝我走了過來,將我圈在了他的雙臂中。
“我們什麼?你不要誤會了,只是上牀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身體上的彼此滿足,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垂下了頭,“對,一夜情而已,我是怕你誤會了。”
我儘可能的用無所謂的語氣說着,可是雙手不自覺的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牀單。
韓東來倏地捏住了我的下顎,擡起了我的頭。
我沒有任何的準備,眼淚就這麼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他突然愣住了,久久的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不知道爲什麼,眼淚掉下來以後,就止不住了。
呆愣了許久的韓東來,一下子鬆開了我,隨着慣性,我倒在了牀上。
“鍾靈,收起你的眼淚,你以爲我還和從前一樣嗎?”
不一樣,是不一樣了,現在的韓東來即使看見了我哭,也不會有丁點兒的在乎的。
我擡手擦掉了臉上的淚珠子,“你說完了沒,請你離開可以嗎?”
“怎麼,知道我沒有這麼好騙了,就生氣了嗎?其實大可不必的,就算感情沒有了,剛纔我們不也很和諧嘛。”
“哭着喊着說不要的人,身體可是要誠實多了,這樣拙劣的謊話說起來真的沒意思,輕而易舉的就被識破了。”
“鍾靈,你比你自己以爲的浪蕩多了。”
說完,他就摔門離開了。
我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躺在牀上,將臉埋進了枕頭裡,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消失在了棉質的枕頭套裡。
我躺了很久,才忍着痛爬了起來,拿了乾淨的衣服,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塞進了箱子裡,提着筆記本,離開了韓東來的別墅。
我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外面黑漆漆的,我叫了半天車也沒有應答的。
儘管如此,我也得離開,哪怕多耽擱一秒鐘,我都覺得噁心。
我拖着箱子,一直走到了外面的大馬路上,才終於攔到了車。
離開了康傑,我就住進了韓東來家,現在突然發現,我自己好像都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沒有別的選擇,我報了珊珊家的地址。
珊珊看見我,很驚訝,“鍾靈,你……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