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鏡的男人一臉驚奇的打量着我,半響才問道:“你是韓東來的人?”
我一聽慌忙否認道:“不是不是,我和他沒什麼關係。”
在唐敬軒的插了一句話,“你只管解決她的問題就是了,吃不了虧。”
又是這話,他們吃不了虧,那豈不是是韓東來吃虧?
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劈了我啊……我又打退堂鼓了。
“唐總,今天謝謝你了,我……”
大概是聽出了我話裡想走的意思,唐敬軒指着戴眼鏡的男人說:“他是常紫陽,不管是什麼案子,到他手上都不是事兒,你確定不和他談談?”
這話好有誘惑力啊,我和康傑的離婚案子,確實不能輸,不然那個渣男不知道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
我躊躇了一會兒,一咬牙還是決定聽唐敬軒的,至於韓東來那,大不了我多狗腿的討好他一下好了,不會少塊肉的。
下了決心的我,看向常紫陽說道:“常律師,你有時間和我聊一聊嗎?”
常紫陽倒是痛快,側過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的辦公室在這邊,請。”
於是我跟着他進了他的辦公室。
關上門,我們面對面的落座以後,常紫陽先開口道:“請問怎麼稱呼,是哪方面的事情。”
我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又把我和康傑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說完了以後,常紫陽沉吟了片刻道:“這事兒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按你所說,你老公是在婚內出軌的,他是過錯方,只要有證據,我可以讓他淨身出戶的,另外還可以幫你追討一些精神損失費。”
聽他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我頓時充滿了信心,而且證據我有啊,那個視頻算吧。
“常律師,我有他和別的女人滾牀單的視頻。”我如是說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視頻你帶來了嗎?”
我這纔想起來,當初我是空手走的,什麼都沒帶,視頻還在康傑的家裡。
“我今天本來是想諮詢一下的,所以沒帶,我下次帶過來給你,可以嗎?”我要找個時間回去,除了那視頻,我還有一些私人物品也得帶走。
常紫陽聽我這麼說,點頭說了聲好。
我已經決定找他幫我處理離婚的事情了,現在就得談談最直接的問題了。
“常律師,請問這個律師費怎麼算的?”我身上有三十萬呢,應該沒問題吧。
誰知道常紫陽大手一揮直接說:“錢你不用管了,我會找韓東來要的。”
我頓時一頭黑線,怎麼又是韓東來,他和唐敬軒到底是和他有仇吶,還是太熟了啊。
不對不對,重點是,這是我的事情,幹什麼要韓東來買單啊。
“常律師,不管是我離婚的事情,還是我請你幫我打官司那都是我個人的私事,和韓東來沒有半毛錢關係,這律師費我自己會給,如果你不要的話,那我就走了,找別人也一樣可以的。”
“還有,我真的和韓東來沒有關係,別把我和他畫上等號,唐總那都是誤會了。”
再不說清楚,就要沒完沒了了。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是這麼一個態度,常紫陽似乎很驚訝,不過也就是一瞬間而已,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行,等你下次把視頻帶來的時候,我再和你說律師費的事情。”
聽他這麼說了,我才笑着說了聲好。
事情談完了,我和常紫陽說了聲謝謝,就準備離開了。
結果從他的辦公室出來,竟然看見了韓東來。
他怎麼來了?
我下意識的看向站在他旁邊的唐敬軒,他笑得一臉無辜。
我去,他爲什麼要打小報告啊,韓東來給他錢了啊。
只見韓東來冷着一張臉坐在輪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被他這麼一看,我竟然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真是活見鬼了。
我硬着頭皮笑呵呵的對他打招呼,“韓總好啊,您怎麼也來了?”
他語氣硬得能噎死人,“關你屁事。”
你妹……確實不關我事,我走行不行。
“那您忙,我先走了。”
“我讓你走了?”我真的快要控制不住我體內的洪荒之力了,他到底要幹嘛。
不讓我多嘴,那我走也不行嗎?
我憋着一股勁,一字一句的問道:“那請問韓總有和吩咐啊!”
“過來推輪椅,一起走。”他斜睨着我,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算是徹底服了,要一起你早說啊,幹什麼非得拐來拐去的。
我翻了個大白眼,走到他身後,握住了輪椅把手。
看見唐敬軒和常紫陽都在看我,想起剛纔我才說了我和韓東來沒關係,結果現在又……
我頓時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趕緊推着韓東來離開了律所。
進了電梯,韓東來讓我直接下負一樓,那裡是車庫。
在他的指揮下,很快我就看見他的車了,慕辰等在車邊。
我和慕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慕辰把我和韓東來送到了家,就離開了。
我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可以開始做晚飯了。
“韓總,您晚上想吃什麼啊,我去做飯了。”我看着韓東來問道。
“你要律師,幹嘛找唐敬軒幫忙?”他說話冷冷的。
我愣了一下,才解釋道:“我沒找他啊,剛好碰到了,是唐總人好,主動幫我的。”
這話說得沒毛病吧,可是我怎麼覺得屋裡突然冷颼颼的了。
“鍾靈,是不是隻要是個男的對你稍微示好一下,你就會覺得他很好了?就跟你那個渣男老公一樣,隨隨便便給你點甜頭,你就迫不及待的的把自己嫁了,你就這麼飢不擇食?”
我沒招他沒惹他,把話說成這樣,犯病了是不是!我漲紅了臉,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來。
“你說完沒有,我覺得哪個男人好,要找誰幫忙那都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嗎?就算我賤好了,賤到你了嗎?你有什麼立場在這說我?”
我真的很生氣,我沒想到,現在在韓東來的眼裡,他是這麼看我。
這些話,比他平時懟我那些殺傷力大了一百倍不止。
我和他對視着,屋子裡都是濃濃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