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警官將檢驗結果遞給了夜慕寒,“夜少,這串珠鏈上的血跡的確是雲澤川的。”
“這是溫瓊玉的首飾。”夜慕寒補充道。
張警官點頭,“我們已經查到了,這是十年前,溫瓊玉在HK的卡地亞**店訂製的款式,大陸地區只有這一件,完全可以確定她就是這串珠鏈的主人。”
夜慕寒:“根據這件物證,我想應該可以說明雲澤川的死亡現場,在警方到來之前,發生了一些狀況,但是卻有人故意隱瞞了警方,不知張警官怎麼看?”
張警官點頭,“夜少說的沒錯,如果當場在現場發現這串珠鏈的話,可能會影響到這樁案件的結果判定,所以,我們決定重新立案調查。
並且,剛剛已經派人去找溫瓊玉女士來警局配合問詢,同時尋找案發當天,緊隨溫瓊玉女士之後進入現場的另一證人方周。”
夜慕寒:“方周八年前已經離開天海,我最近派人調查,已經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我的助理馬上會提供給警方。
另外,方周的侄女方薇正在天海,我隨時可以聯絡到她,這串珠鏈就是由她親手提供的。”
張警官:“太好了,夜少,這些線索對辦案的幫助很大,我們會對所有相關人員立即展開行動,請您耐心等待,如果有進一步的情況,我會第一時間與您取得聯絡!”
然而,白羽很快來彙報,“總裁,警方傳來消息,溫瓊玉失蹤!”
“什麼?”夜慕寒很意外,“這次我們並沒有走漏風聲,她沒有理由會提前得知消息的。”
白羽:“警方反饋說,今天去她家裡時,只有一個傭人張媽在,說溫瓊玉一早出門,約了人談生意。”
“談生意?怕是煙幕彈吧!”夜慕寒看了下腕上的手錶,“既然是今早出門,那未必走得太遠,但願警方可以儘快找到她,對了,方薇呢?”
白羽:“已經去警局做筆錄了,另外,酒店經理說,她早上出了一次酒店,去了對面的咖啡店買了一杯奶茶。”
“奶茶?”夜慕寒立即警覺起來,“我們酒店多的是,爲什麼一定要出去?”
白羽:“而且,她除了買奶茶之外,還去了一次洗手間,保鏢不方便貼身跟蹤,只是覺得可疑,擔心出什麼紕漏,才把這件事彙報上來的。”
夜慕寒眉頭一皺,“去咖啡店查一下,還有,等方薇出了警局,立即帶過來!”
而天海的另一側,警方也在緊鑼密鼓地行動。
因爲沒有找到溫瓊玉,警方從聽海軒出來之後,又來到了帝君苑。
“雲總,請問您的母親今天是否來過這裡?”
雲楚風一看這情形,知道出事了。
“我母親沒有來,請問你們找她有什麼事?”
“我們需要溫女士協助一件案子,如果您知道她的去向,或者她與您取得聯繫,請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沒問題!”雲楚風上前一步,來到警員面前,“我能不能問一下,我母親涉及了什麼案子?”
警員:“就是八年前雲澤川先生的案子。”
“我父親的案子?”雲楚風感到很是意外,“不是早已結案了嗎?”
“因爲有了新的物證,所以需要重新立案調查。”
雲楚風聞言眼睛一亮,“是嗎?那太好了!我一直覺得,那件案子有點問題,希望這次重新立案,可以水落石出!”
“噢?”警員看了一眼雲楚風,“雲總,您的意思是……”
雲楚風吩咐人爲警員上茶,“我從來不認爲,我父親是死於心臟病,就算導致他最終死亡的原因是心臟病,但在這之前,一定有個致命的誘因,才讓他心臟病發作,而這個人就是殺死我父親的罪魁禍首!”
警員:“那麼請問雲總,您認爲這個人是誰?”
雲楚風兩手一攤,“這毫無疑問,當然是夜慕寒的父親夜景年!要不是他與我父親激烈扭打時下了重手,我父親也不會當場身亡!”
“雲總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警方也認爲雲先生身亡之前可能發生了一些意外情況,我們正在調查,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
警員說完之後,起身準備告辭。
雲楚風親自送出來,“對了,新的物證是什麼?”
“對不起,雲總,這個不方便說,請留步。”
警員纔剛剛離開,雲雪落也來到了帝君苑,“雲楚風,發生了什麼事,媽怎麼了?”
雲楚風看到姐姐,這才反應過來,“警方也找過你了?”
雲雪落點頭,“對,就在剛剛。”
雲楚風又回想起警員剛纔的話,不由得有些奇怪,重新立案當然是好事,找溫瓊玉瞭解當時的情況也是應該的,但這未免也太急了吧?
“姐,最近媽在忙些什麼?”
雲雪落:“我把公司交給她管理,她應該一直在忙這個。”
雲楚風無奈地嘆氣,“我真是不能理解,當初你一定要把股份分離出去,轉來轉去,又交回媽的手裡,這……這有必要嗎?
不管怎麼說,母親的年紀大了,如果一個失誤,把你的資產搞丟了,到時候你連哭都來不及!”
雲雪落板起臉,“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雲楚風立即走過來,“姐,你看,現在我們的母親大人還玩上了失蹤,這公司還怎麼運作?不如趁這個機會,把你的公司過渡給我,怎麼樣?”
雲雪落把茶杯重重往桌面上一放,“原來你還在惦記這個?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把公司給你的!”
雲楚風長嘆一聲,“你也太固執了吧?我是你的親弟弟,永遠不會欺騙你,雖然在某些方面,我們的觀點有點分歧,但從結果上我還是最值得你相信的,對吧?
如果你連我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夜慕寒?呵呵,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他對你若即若離,還不是爲了讓他對她死心塌地,並且對你冷酷到底?”
“夠了!”雲雪落憤然起身,離開了帝君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