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夏今再也沒有提過辭職。
在公司的時候,他們很注意,員工們並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只有雲柯知道,雲澤川和夏今在一起了。
雲澤川特意爲夏今準備了房子,那是位於城南的一套別墅,後面是望海山,周圍環境很幽靜,空氣清新。
那時,雲澤川已經正式向溫瓊玉提出離婚。
溫瓊玉經過調查,知道了夏今的事。
其實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多麼愛雲澤川。
只是,離婚這件事由他提出來,讓溫瓊玉很不爽。
從小到大,每一件事她都擁有主動權,所以,她很不甘心被雲澤川甩。
即便是要離婚,也應該由她主動提出才行。
另外,在天海市,三十多歲的總裁級別男士,除了雲澤川和夜景年,再也找不出第三個人來。
雲氏夫人這個頭銜也是一份榮耀,她纔不會傻傻的輕易讓出來。
況且,夏今只是一個出身普通的黃毛丫頭,憑什麼和她搶人?
她想要,她偏不給。
溫瓊玉以爲雲澤川只是看中夏今年輕漂亮,等過段時間玩膩了,也就不提這件事了。
但是,雲澤川的態度很堅決,這讓她非常煩躁。
後來,她以雲氏的資產作爲威脅。
理由是雲澤川婚內出軌,屬於犯錯的一方,應該淨身出戶,雲氏集團應該歸溫瓊玉所有。
這個條件,雲澤川當然是不能答應的。
雲氏集團是他一手創立,和她的孩子一樣重要,怎麼可能拱手讓給他人?
於是,雙方僵持不下。
雲澤川已經承諾了夏今,一定會和她結婚,而不是讓她做自己的情人。
可他的婚姻遲遲擺脫不掉,這個承諾也落了空。
而且,那時夏今已經懷孕,並且肚子越來越大。
這對一個未婚的女孩兒來說,實在是一件擡不起頭來的事情。
另外,雲澤川之所以沒有去拜見夏今的父母,是因爲他沒有底氣。
一個有婦之夫,實在讓他無顏面對夏今的家人。
他是想,等自己恢復自由之身後,再一併去夏今的父母面前請罪。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會一拖再拖。
雲澤川問夏今,“如果我一無所有,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夏今說:“我和你在一起不是爲了錢,你應該知道的。”
“那好,我放棄雲氏集團,和溫瓊玉離婚。”
夏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淨身出戶?”
“是的,我必須給你和肚子裡的孩子一個名分,我要和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夏今感動的流了淚,而後又搖頭,“你不必爲我這樣做!”
“你是擔心以後的生活嗎?”雲澤川爲夏今擦乾眼淚,“可能開始會苦一點,但是我相信,只要努力,很快會好起來的,而且,到時候景年也會幫我的。”
夏今紅着雙眼,看向雲澤川,“澤川,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雲氏集團凝結着你的心血,我不能讓你就這麼白白的失去,離婚的事慢慢來,不能太心急。”
“這不行,我們的孩子很快就會出生,況且這樣對你也不公平!”雲澤川一臉堅定。
“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麼我都願意,就算你一輩子不離婚,我也願意跟着你!”
“你說什麼?”雲澤川驚異地看着夏今,“我何德何能,值得你這樣對我?”
“澤川,那張紙不重要,我要的是你的心!”
“夏今……”
這樣的夏季讓雲澤川感動,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放棄離婚。
夏今的肚子已經顯了懷,公司是不能再去了,所以夏今提出了辭職。
爲了避免同事們的議論,而對夏今不利,雲澤川將她送到了外地安心養胎。
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孩子出生之前搞定離婚的事情。
但事實上,即便是他答應放棄雲氏集團,溫瓊玉也找各種理由拖着他。
目的就是把夏今的肚子拖大,讓她對雲澤川的感情產生懷疑,選擇自行離開。
就這樣,一直到夏今把孩子生下來,雲澤川也沒能把婚離成。
那時,雲澤川已經和溫瓊玉撕破了臉。
他把夏今母女接回了天海,又住進了望海山前面的別墅,而云澤川也把那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雲澤川很喜歡他的小女兒,只要他一回到家裡,就把女兒抱在懷裡,總是捨不得放手。
說到這裡,雲柯看向蘇念,“一轉眼現在你已經長這麼大了,你簡直和你母親當年一模一樣。”
蘇唸的眼睛有些溼../潤,“雲叔,謝謝您對我說了這麼多,您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兩個人這樣愛我!”
雲柯感慨的說,“是啊,雲先生還爲你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
“什麼?我有名字?”蘇念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雲柯淡淡的笑了,“當然,你怎麼會沒有名字呢?你的名字叫雲雪念!”
“雲-雪-念,雲雪念,我叫雲雪念?真好聽!”
蘇念不斷地重複着自己的名字,淚水流了滿臉卻不自知。
雲柯又問,“對了,你的養父母爲什麼給你起蘇念這個名字,也有一個念字,是你母親當時交代的嗎?”
蘇念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玉佩,“我現在的父親告訴我,當時情況危急,我母親沒有來得及說這些,這塊玉佩當時戴在我的身上,這上面有一個念字,雖然很模糊,還是能看得出來,我父親姓蘇,就給我取名蘇念。”
雲柯接過玉佩,帶上花鏡,仔細端詳着,“不錯,就是她!”
“什麼?”
“當年,我記得你的母親夏今經常都帶着這塊玉佩,有一次玉佩不見了,她急地落了淚,幸虧後來找到,可見這玉佩對她很重要,因爲是半塊,所以給人留下的印象特別深刻。”
雲柯把玉佩還給蘇念,蘇念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或許我的親生父母也是根據這塊玉佩上的字,爲我取了這名字。”
雲柯點頭,“或許,那時雲先生經常叫你念念!”
“是麼?”
蘇念想象着一家三口在一起時歡樂祥和的場景,淚水更加洶涌。
念念,好親切的稱呼!
他的父親做叫她念念,夜慕寒也喊她念念,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和她最親的兩個男人。
雲柯紅着眼睛說,“如果雲先生活到現在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