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楚風哪裡肯讓他們走?好不容易佈下的局,絕不可能輕易讓到手的鴉子輕易飛掉。
“攔住他們!”雲楚風顧不得臉上的血跡,指揮着手下的人。
後面的幾輛戰劍被攔下,雲楚風的人不依不饒,夜慕寒的手下也只好還擊,兩邊的人又打在一處。
白羽降下車窗,對夜慕寒說,“總裁,你帶少夫人先走,這裡交給我!”
“不行,人是我帶來的,我必須親自帶他們走!”
夜慕寒猛地一打轉向,布加迪威航原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唉!”白羽急的不由得捶打方向盤,只好加大油門,拼命的追夜慕寒的車,儘量將他護在裡面。
可雲楚風的車,像野獸一般嚎叫着,奔着夜慕寒衝過來。
夜慕寒顧及着蘇念,不得不減速躲開。
這樣一來,雲楚風速度佔優,夜慕寒的車被擠到路邊的花壇上。
情急之下夜慕寒,抱起蘇念,棄車跳了出去。
他們落地之後,雲楚風立即帶人圍上來。
“夜慕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走出這裡,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還沒等夜慕寒答話,蘇念搶先一步,上前指着雲楚風,“你少在這裡用激將法,我們不會上你的當,你就知道在暗自放冷箭,手段低級下流,我鄙視你!
你想對付夜氏集團,就光明正大的放馬過來,和我一個女人較什麼勁?以爲我蘇念會怕你?老孃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有本事讓你的人過來,打我!”
這下,雲楚風的人都不敢再上前了,甚至連手都不敢伸一下。
畢竟誰都看得出來,這位是孕婦,只要動了一指頭,責任就說不清了,搞不好還會給雲少惹麻煩。
雲楚風輕蔑地看向青紗遮面的蘇念,“我記得,當初你就是憑藉着這張和我姐姐相似的臉,才嫁給了夜慕寒,怎麼,現在連這張臉都不敢露了嗎?”
“雲楚風,這件破事你見我一次說一次,都是老黃曆了,我都快煩死了!不如這樣,我明天就去報社,因爲自己長得像雲少的姐姐,讓雲少寢食難安,思慮成疾,我特此聲明道歉,從此以後,雲少再患神經病和我無關,你親筆在上面籤個名,這總行了吧?”
“你!”雲楚風噎了半天,沒想好怎麼回答,“潑婦!”
“沒錯,對待你這種流氓,沒必要講道理!”
蘇念裝模作樣的往前這麼一衝,雲楚風的人呼啦一下,全線後退,就連他本人也不由得向後撤了兩步。
當街和孕婦撕打,而且這女人還是夜慕寒的老婆,他雲楚風怎麼說也是有臉面的人,這樣的輿論,他實在承受不起。
於是他又半矛頭指向夜慕寒,“夜慕寒,你這個膽小鬼,讓老婆出來攪渾水,還是男人嗎?”
夜慕寒最怕激將法,蘇念急得心焦。
她悄悄地向上方向看去,那些車子還在。
她把心一橫,衝着雲楚風跑過去,“雲楚風,我跟你拼了!”
跑到一半,佯裝摔倒。
“念念!”
夜慕寒上前抱住蘇念,下屬們也紛紛衝了過來,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雲楚風見狀,命令他的人全部靠後,以免拎不清。
蘇念伏在夜慕寒的耳邊,“我沒事,有埋伏,讓白羽送我先走!”
夜慕寒透過人的縫隙,看向街邊的幾個路口,分別有幾輛相同車型的黑色車輛停靠。
而且車牌號是清一色外地的牌子,一看就是執行某種特殊任務的。
原來雲楚風這次是下了血本,並且佈下了天羅地網,只等他往裡跳。
夜慕寒猛地從人羣中站了出來,大聲喊過白羽,“少夫人昏迷了,快送醫院!”
白羽立即接過蘇念,抱上車子。
他的車剛剛過了路口,幾輛黑色的車便同時開動。
夜慕寒的心一緊,他們去追蘇念?
但他馬上發現,幾輛車同時從不同的方向朝這邊開過來。
停下之後,車裡跳出一羣人,各個裝備齊整,荷槍實彈。
其中一個帶隊的人板着臉說,“接到舉報,這裡有人持槍傷人,所有人不得離開,開始檢查!”
“不必說得那麼含蓄,舉報人就是我!”
雲楚風胸有成竹,還毫不避諱地補充了一句。
夜慕寒終於明白,今天雲楚風之所以激怒他,甚至不惜被打傷,就是奔着他的左輪來的。
只要他持槍在手,四周立即會警笛聲暴起,光天化日,鐵證如山,就算夜慕寒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把所有外地的關係全部擺平。
雲楚風這是要送他進監獄!
既然搜查當場所有的人,當然也包括雲楚風的人。
不過這既然是雲楚風部下的局,他自己自然不會有任何破綻。
而夜慕寒這面的人,全部擔心的要死。
很多人都知道他們的總裁,有一把金色左輪。
這要是當場被查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已經有人把雲楚風臉上的血跡擦乾淨,此時,他正得意地望着夜慕寒,只等着他被銬上雙手,那將是他最開心的時刻。
終於搜查到夜慕寒了。
雲楚風根本壓抑不住滿心的雀躍,不由得走上前來,生怕錯過這激動人心的一幕。
可搜了半天,竟然什麼都沒有。
帶隊的人有些不高興,衝着雲楚風攤開兩手,“雲少,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雲楚風不可置信地扯開夜慕寒的西裝,“不可能,怎麼會沒有呢,剛纔我分明看見……”
夜慕寒將他扯過的西裝隨即脫下,嫌棄地丟在地上,“雲楚風,你和我的妻子當街發生衝突,把她氣得進了醫院,除了這個,還有人看到了別的什麼?”
帶隊的人很不耐煩,“雲少,難道你讓我們過來,就是在街邊看一場把人家老婆送進醫院的打架鬥毆?這樣的小事,找你們當地的部門解決吧!”
說完一揮手,人撤走了。
夜慕寒也隨即帶人離開,談判大樓前,只剩下鼻青臉腫的雲楚風恨恨地跺着腳,他的左輪明明在的,蒸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