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商業集團總裁辦公室,穆思橙拿着手機同那邊的楊景倩說話。
“你見到漠深了嗎?”穆思橙沒有回答楊景倩的問話,而是第一時間詢問關於顧漠深的消息。
旁邊的白起幾人聽到穆思橙這麼問,就已經猜測到時楊景倩打來的電話,幾人相視一眼,都有些不在意。
他們並不覺得楊景倩真的能夠進到歐尚的別墅見到顧漠深,畢竟歐尚是什麼人在這個短短的交手裡就已經知道了,因此也沒抱什麼希望。
但是讓他們意外的是穆思橙突然一臉緊張地道:“你真的見到漠深了?他怎麼樣了?!”
旁邊的幾人,沒想到楊景倩真的能夠見到顧漠深,神色都是一緊,下意識的更加專注看穆思橙打電話,希望能夠多得到一些信息。
然而楊景倩真的見到了顧漠深嗎?
她當然沒有見到,她直接就被歐尚的人給攆出去了,連門都沒進,更不可能見到顧漠深了。
但是之前她都那樣氣勢十足的說要去救顧漠深,如果現在告訴他們自己連門都沒進,豈不是很沒面子,而且那個穆思橙肯定會在心裡嘲笑她的。
她怎麼容許自己被那個女人看扁。
因此楊景倩只能強撐着說自己看到了顧漠深。
第一個謊言說出口,第二個便簡單了不少。
在穆思橙問道顧漠深怎麼樣時,楊景倩想也沒想的直接脫口而出道:“漠深現在渾身都是傷,我們必須馬上把他救出來。”
雖然爲了面子撒謊,但是楊景倩還是有一點腦子,知道顧漠深被喜歡穆思橙的歐尚抓走,下場絕對不會好過。
所以後面那句話也是她的真心話,她現在心裡同樣是着急山火,同時作爲愛慕顧漠深的女人,對於顧漠深會遭遇這種事情而對穆思橙更加的憤恨嫉妒了。
但是某種程度上,楊景倩也算是真相了。
那邊聽到楊景倩的話,穆思橙並沒有任何懷疑,得知顧漠深現在情況不樂觀,心裡雖然心慌焦急,但還是強忍着冷靜道:“好我知道了,你現在應該已經回家了吧,我們現在在顧氏商業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你過來吧。”
說完這句話,穆思橙便利索的掛了電話。
看着幾個圍在自己身邊眼睛全部盯着自己的人,穆思橙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深吸了一口氣,沉沉的說道:“漠深的情況並不好。”
這句話說完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但到底沒有在這個時候哭出來,強忍着不讓自己在這種時候脆弱。
從穆思橙的表情就能看出顧漠深的情況十分危險,幾人都紛紛沉了臉色,辦公室裡一時壓抑着凝重的氣氛。
胡宴濤見穆思橙這副強忍淚水的樣子,心裡又是心酸又是心疼。
她心裡終究還是喜歡着顧漠深。
儘管心裡不好受,他還是靠近穆思橙,伸手想要抱住她,卻在還沒碰到的時候就僵了僵,最終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轉而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着她。
穆思橙擡頭感激的看了胡宴濤一眼,之後強打起精神道:“我們現在必須儘快救出漠深,楊景倩說漠深現在渾身是傷,我怕拖下去他會有危險。”
先不論歐尚會不會繼續對顧漠深施加傷害,關是他身上本來的傷都不容樂觀,萬一要是哪個傷口感染了,到時候就麻煩了,歐尚也肯定不會好心的給漠深找醫生。
白起點點頭,“沒錯,但是歐尚知道我們肯定會去救漠深,現在別墅的守衛是最嚴的,而且本身歐尚和他的那個手下也是不好對付的人,現在我們實在是無從下手。”
穆思橙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大腦不斷飛速運轉着,想了想道:“歐尚一般白天都會待在家裡,只有晚上纔會出去,所以我們最好選擇晚上他出去的時候去救漠深。”
胡宴濤微微沉吟道: “這樣的話我們晚上去救人出來的成功率也比較大。”。
“既然這樣,我會讓我的人在別墅附近蹲點,只要一看到歐尚離開,我們就開始行動。”覺得沒有意見,白起便最終拍板。
三人剛討論完一些細節,辦公室的門便碰的一下被打開,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楊景倩快速的走進來,看到三人坐在一起就知道幾人肯定是在討論怎麼解救顧漠深的事。
“你們準備怎麼去救漠深?”楊景倩徑直走到白起面前語氣略衝地問道。
白起被她這副質問的語氣弄得皺了皺眉,但現在也沒那個閒工夫和一個女人計較,便也沒說什麼,只是及其簡略的說了一句:“等歐尚不在別墅就去救人。”
一句話概括之後,便扭頭不再看楊景倩,似乎對她說一句話都覺得麻煩。
楊景倩被他這副赤luoluo毫不掩飾的嫌棄樣子給氣得夠嗆,脫口而出就是一句:“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漠深的未婚妻。”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三人臉色都難看了幾分,穆思橙雖然低着頭看不出什麼,但是旁邊兩人都能感覺到她瞬間僵硬的身體。
白起擔心的看了穆思橙一眼,這才朝着楊景倩翻了個白眼道:“漠深心裡有沒有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妻你心裡沒點數?”
那語氣,那表情,要多不屑有多不屑,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你!”楊景倩顫抖着手指指着白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爲她心裡知道白起說的沒有錯。
說又說不過,打就更不可能打了,她只能悻悻的放下手指,冷哼一聲道:“不管漠深心裡有沒有我,我是他未婚妻這一點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只要我們結婚了,漠深遲早會喜歡上我。”
說着還自以爲隱晦的看了一直沉默的穆思橙一眼,示威意味明顯。
穆思橙自然感覺到她說這話時看向自己的眼神,擡起頭淡淡的回看了她一眼,沒有傷心也沒有生氣,只是淡然。
她既然已經退出,就不會再插一腳,不過她退出並不代表她就可以隨便被人欺負,雖然不可否認聽到楊景倩的話時心裡有些鈍痛,但是她本身的自尊和驕傲也不允許她在這種人面前露出那樣狼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