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尚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睨了被慌亂和恐懼覆蓋的穆思橙,想跑?還不敢說實話,看來這個女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旁的君臨也糊塗了,自家老大,這是要幹嘛?
歐尚一記眼神飛過去,君臨立刻汗滴滴……您這有話不妨直說。“開車。”兩個字從歐尚嘴裡輕描淡寫說出來,一臉的波瀾不驚。
君臨不知道今天歐尚是不是吃了**,但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又要親手摺磨她?都知道歐尚做事冷冽,行爲陰晴不定。但這人,可是穆思橙。
是他親手挑的女人,是他給她一切引起衆怒,而現在又要在衆目睽睽下對她凌-辱。“老大……”君臨以爲自己聽錯了,試圖再確認一番。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歐尚似乎一時之間失去了耐心,臉色陰鷙,就連嗓音也變得果決起來,“我倒是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地面夠硬。”
君臨知道歐尚這是發怒了,於是二話沒說上車果斷踩了油門。“不求饒別剎車。”歐尚發號施令,於是君臨一刻不敢怠慢照做。
穆思橙從未將自己處於這樣的境地,說實在的,不害怕是假的,歐尚這是要幹什麼,將她五馬分屍?
雖然恐懼襲擊全身,身體也不自覺的瑟瑟發抖,但她從未想過求饒,她又沒有錯,爲什麼要求饒,他只是不願意呆待在自己不喜歡的環境,還有……面對不喜歡的人,“歐尚,我告訴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歐尚嘴角不自覺地勾出一絲冷笑,這個女人要和他說的竟然是這話。
君臨其實心裡沒底,許是傷在穆思橙身,疼在歐尚心,如果他一腳油門踩到底,相信今天穆思橙不知是遍體鱗傷那麼簡單,可能還會一命嗚呼!
歐尚看着慢吞吞的車子,於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君臨,君臨這纔將車開了快了一些。
手腳被綁住,疼痛從大腿上襲來,穆思橙全身唯一能動的除了眼珠子,就是那張嘴皮子,“歐尚,你是個變-態,人魔,你不會有好報的!”這對她來說是奇恥大辱。拖行,就是想讓她屈服,想讓她求饒?不可能!
而歐尚臉上風平浪靜,內心實則早已潰不成軍,“女人,你這又是何苦?自作自受。”透過玻璃看過去,酒店的人震驚了,特別是那些女人少-婦,一個個嚇得直哆嗦,稱霸金三角的歐尚,如此對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在前一秒歐尚還對她恩愛有加,各種狗糧撒灑到天上,讓人忌妒,而下一秒歐尚要如此對她。這不禁讓一衆紛紛想要爬上歐尚牀的女人膽寒……歐尚,可真是個狂魔!殺人不見血。
酒店的議論紛紛並沒有傳到歐尚耳朵裡,但他其實早已自亂陣腳,這個女人臉上明明很痛苦,嘴巴卻緊得要死,連一句服軟的話都不會說。這個世界上能屈能生的不止大丈夫,穆思橙,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歐尚若無其事的點燃一支菸,猛地吸了幾口,一副玩味的看向地上如一灘爛泥的穆思橙,“繼續開。”
君臨從來沒有發現給歐尚做助理開車是這麼一件痛苦的事情,他明明就知道,如果穆思橙萬一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歐尚會天路於他,甚至就連歐尚自己都不會釋懷。
但歐尚這樣的愛,無疑是將自己推入萬丈深淵,但他卻毫不知情,“歐總……算了吧。”穆思橙的膝蓋早已血肉模糊,摩擦出的血將破爛不堪的裙子染紅,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
手臂就更不用說了,汗水打溼了頭髮,顯得太過凌亂不堪,臉色蒼白的嚇人,乍一看讓人瘮得慌,不知是覺得憐憫,還是可悲。
哪怕是直到現在狼狽不堪,在穆思橙的意識裡,卻沒有求饒二字,士可殺,不可辱,歐尚,你真的欺人太甚!
“歐尚,你不就是喜歡享受征服別人的感覺嗎?你不就是想把別人踩在腳下嗎?我爲什麼要如你的願?”穆思橙哪怕是已經苟延殘喘,但她內心的那份堅守,卻不是歐尚能看透的。
也許是穆思橙的話刺激了歐尚,更或許是穆思橙的話直擊要害,他歐尚,真的只是征服欲嗎?
這樣的一幕,無疑讓歐尚心裡某個地方揪了起來,但他卻感覺覆水難收,“沒有我的命令,別想停下來,我看你這個助理是做到頭了吧。”
君臨雙眼晦暗,這個世界上,就是有捉摸不透的愛,於是他猛的一腳油門,車便飛馳了出去。圍觀的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歐尚的處事風格,但人們卻沒再見他處亂不驚。
因爲就從剛剛開始還一直反抗的穆思橙,現在卻拖出去好幾米遠,而她現在的狀態,真的是被活活拖着走,歐尚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停車!”歐尚大聲制止,幾乎算是怒吼。
君臨似乎就等這一刻,猛的一腳剎車,車輪猛烈的摩擦地面冒起了一道道濃煙,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
歐尚大力的一腳將車門踹開,車子再次發生“砰”的一聲巨響!圍觀人羣從沒見過如此魯莽且不理智的歐尚,甚至,他下一秒要做什麼?都不是常人能預感到的。
歐尚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將穆思橙抱起,結果穆思橙早已不省人事,暈了過去。“快解開!”歐尚再一次怒吼,手忙腳亂的解開穆思橙身上的繩子。
看着失去意識奄奄一息的穆思橙,不禁讓歐尚自嘲起來,爲什麼?就連這樣的折磨你都不求饒?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爲什麼會有這樣一身傲骨,她到底有多少東西是他不理解的。
他始終無法知道,穆思橙要是和別的女人也一樣,那今天被車拖行的也就不是她穆思橙了。“爲什麼!你就不知道求饒嗎?你一個女人哪來的那麼大的傲氣!”
歐尚現在完全是瘋狂了,他想看到的,不過就是她服軟罷了。而他不知,她要的卻是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