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深打定主意之後,一行人也離開了營地,着手準備營救計劃。
再說回別墅這邊,穆思橙被歐尚打暈之後,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終於在某一天的傍晚,甦醒了過來。
“這裡是哪裡?”穆思橙睜開眼後,步入眼簾的一座巨大的水晶吊燈,正散發着沒有溫度但卻刺眼無比的白織光。
她微微閉上了雙眼,擡起手遮住了眼睛。在牀頂吊着巨大的燈具,這種設計不知是哪個缺心眼想出來的,這到底是爲了照明,還是爲了折磨人?可能是休息了一陣精神有些恢復過來了,穆思橙開啓了自己思緒。
“夫人,您醒了?”也許是聽到裡屋有動靜,又或者是恰巧準備進房間看望,一位穿着僕人衣服女傭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見到穆思橙醒了,趕忙走上前來。
“扶我起來。”穆思橙見既然有人幫忙,也並不客氣。現在可不是客氣的時候,她的頭還是有點暈,她首先需要弄清楚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哪兒?送我回家。”
穆思橙皺着眉頭看着周圍奢侈的裝飾品和傢俱,語氣冰冷的說道。
女傭聽罷,可不敢應聲,並未做出任何回答,“夫人,你剛醒應該還很虛弱,先好好休息,我爲去給你熬粥。王醫生說了,要多喝幾劑活血化淤的藥,我這就去煎。另外,先生也說你醒了之後要立馬打電話通知他。”女傭一邊說,一邊朝門外走去。
先生?哪個先生?顧漠深嗎?難道自己回到了顧漠深的家?可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自己從未見過。
穆思橙此刻感覺渾身上下都很疼,骨頭和酥了一般。女傭出門之後,她便拿起牀頭櫃上的鏡子一看,只見脖子,額頭,臉頰,全部都不是青就是紫,嘴角也都爛了,輕輕一張嘴鮮血就會從裂口裡往外流淌。
我這是怎麼了?穆思橙用手抱着頭,狠狠的甩動了兩下,這纔想起了所有的事。
這一切都是因爲歐尚!
想清楚來龍去脈之後,穆思橙趕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發現一切都完好無損,這才稍微安心下來。
“女傭剛剛說要打電話給先生,那一定就是歐尚了。這說明歐尚現在並不在家,我一定要在他回來之前逃出去。”穆思橙定了定思緒想着。
她伸手就去衣兜裡摸手機,這才發現手機已經被他們拿走了,可能歐尚早就猜到穆思橙醒來之後會報警或者打電話求援,於是先斷了她的路子。
穆思橙便穿上了鞋子,準備偷偷溜出去。
纔剛一打開房門,一名保鏢便走了進來。
“幹什麼幹什麼?你個死女人還想跑?還嫌打沒挨夠是不是!”進來的這名保鏢狐假虎威慣了,他看到穆思橙被自己的老闆打成這副慘樣,估計她不會受寵,於是也不需要語氣尊重。
穆思橙見到保鏢,一下子心沉到了谷底。“糟了,我怎麼那麼倒黴,早不醒晚不醒,偏偏一醒來就碰到人,難道天要亡我啊。”
“喂喂喂,咕噥啥呢咕噥,快,既然你醒了,趕緊把這身衣服換上,我一會兒來接你出門。”保鏢說完,便把手上的一盒禮服往穆思橙牀上一扔,轉身就走出了房門。
穆思橙好奇的把禮盒打開,裡邊是一套精緻的抹胸小黑裙,上邊鑲着一圈鑽石。如果是平時,穆思橙大概會很喜歡這套衣服,因爲黑色可以把自己的膚色襯托的白亮,鑽石又自帶光芒。
可今天,她可沒着心思。聽到門外保鏢的腳步聲走遠了,穆思橙又想逃跑。
還沒來得及行動呢,房門又一次被推開了,這一次進來的是君臨。
“妮子,醒了?命可真硬。”君臨看到站在房間裡的穆思橙,陰陽怪調的說道。他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女人,搶走了自己老闆的所有感情,還總是惹老闆生氣。
“哼。”穆思橙從鼻孔裡出了一口氣。今兒怎麼了,才走一個煩人的,又來一個更討厭的。
“我告訴你,少打主意,老老實實的把衣服換上,一會兒歐總要帶你去參加世紀晚宴。”君臨並沒有理會穆思橙的輕蔑,而是把自己的來意傳到。
“去什麼晚宴?你算個什麼玩意也配指揮我?我不去!”穆思橙開口道。
“哎呦呵,還沒被打怕啊?還敢反抗,看來苦頭還是沒吃夠。”君臨吃了個癟,有些怒意,擡手就想再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穆思橙一個教訓。
穆思橙並不在怕的,她就是故意激怒君臨,君臨把自己打的越重越好,最好把臉上,身上打的血跡斑駁,那樣就不用出去參加晚宴,自己也可以再作下一步逃跑計劃了。
君臨似乎發現了穆思橙的小心機一般,伸出去的手掌瞬間停在了半空中,沒有再繼續打下去,而是縮回來搓了搓手,稍稍緩解一下尷尬,又放了下來。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暫時先放了你一馬。等你參加晚宴回來後,看我不打死你。”君臨咬了咬牙,說了句狠話,似乎是想象到自己到時候毆打穆思橙的畫面,覺得暗爽,不自覺笑了笑。
穆思橙計謀沒有得逞,心中叫苦,接着說道:“不過一個跑腿的走狗,敢說這種話,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同意,立馬就能成爲你的女主人。想打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加倍奉還!”
君臨一時愣住了,也被穆思橙此時的氣勢給嚇到了。他一直覺得穆思橙不過是一個被人拋棄離過婚沒人要的破鞋,對待男人應該是唯唯諾諾小心謹慎,沒想到到現在她還有如此氣焰。
“你……算了!”君臨一時語塞,轉過身去,不再與穆思橙糾纏。
只聽得他走出房門後,對門口的兩個女傭吩咐道:“進去幫她梳洗,臉上的傷口一定要多化點妝全都蓋上,身上有淤青的地方也不要露出來,想辦法遮住,一定要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
“是。”兩個女傭齊聲應到,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