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陪慕母,其實是慕安國想女兒了。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慕思橙離婚了。
“好好好,過幾天我就回去。爸你想我就直說,幹嘛拐彎抹角的,媽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在外面多接觸社會。”
電話那頭的慕安國嗔怪的看着蘇母,意思是,女兒不回家你不勸就算了,還添火鼓勵她不回家?
不管怎麼說,慕思橙是答應回去了,又聊了一會,慕安國滿意的掛了電話。
他們在國外買了房子,在那邊教書十幾年,現在放暑假真的閒的沒事,前段時間兩人去美國貧民窟那邊做義教,遇到了一個成績優異的女學生。
她和慕安國他們是一個國家的人,而且也考進了樂市的大學,慕安國見她因爲缺錢打算輟學,就主動承擔了她的學費。
過幾天就是顧漠深的生日,慕思橙答應他要給他驚喜。趁着顧漠深出國,她利用這幾天時間買了氣球花束拉絲,在女傭的幫助下把家裡好好佈置了一番。
終於到了他生日這天,慕思橙上午給他打電話,他說晚上六點鐘下飛機,可慕思橙六點鐘打電話的時候,卻是無人接聽。
料想是下機的時候人比較多,沒聽到。慕思橙開始做蛋糕,先是蒸蛋糕底,再做水果切片,用奶油做出合適的形狀花紋,一個小時後,賣相很好的雙層蛋糕就做好了。
“慕小姐,飯菜都做好了,需要擺出來嗎。”張嫂站在一旁問道。
顧漠深還沒回來,飯菜時間久了會粘,“等會吧,我打電話問問。”
鈴聲響了有半分鐘,終於有人接聽,但接電話的不是顧漠深也不是宋越澤,而是一個聲音甜美是女人。
“喂,哪位,顧總睡了,不方便接聽,有什麼事說吧。”女人聲音慵懶,卻意外的誘惑。
慕思橙忍住要手撕顧漠深的想法,拳頭握的咯咯響,“你跟他在一起?你們在哪?”
方芸一聽,立馬反應過來打電話的是顧漠深前幾天帶去宴會是小丫頭慕思橙,她那天是走秀模特,自然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只是顧漠深命令封鎖消息,沒人敢往外說。
那個女人除了漂亮點也沒什麼優點,胸沒有她大,屁股沒她翹,看上去挺柔弱的,牀技也好不到哪裡。
當然更重要的是,慕思橙的家庭背景一般,父母只是教授,有點小錢,但絕對沒有權勢。
她憑什麼能得到顧總的垂青?一個二手貨憑什麼?
嫉妒使人喪失理智,方芸狠狠的諷刺,“顧總在哪跟你有關係嗎?你不就是一暖牀的還真把自己當回事?遍地都是睡過你的男人,你不害臊啊?”
方芸說完,覺得自己終於鬆了一口惡氣,她都沒有機會接近顧漠深,憑什麼一個沒有優點的慕思橙能得到他?
“他在哪?”冷冷的聲音嚇了方芸一跳。他居然爲了別的女人不接她電話?
沒聽到對方的回答,慕思橙眸色鋒利的看了一眼屏幕,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慕安國是計算機系院長,從小就教她學電腦,她找一個手機的ip地址還不容易。
利落的給電腦換了mac操作系統,不出五分鐘,敲出了一段代碼,定位維夜納夜總會。
換了一件高領露肩的粉色上衣,下身穿着一條黑色開叉長褲,加上七釐米的高跟鞋,走路帶風,氣場十足。
臉上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將一頭栗色捲髮披散下來,耳朵上戴着小巧的玫瑰耳釘,金色的耳釘更顯得慕思橙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張嫂看見慕思橙這身打扮知道她要出去,很是疑惑,還沒給顧少爺過生日呢,小姐這麼晚了要去哪。
“慕小姐……”
張嫂吞吞吐吐地開口,慕思橙打斷了她,冷眼看向廚房和桌子上的蛋糕,“把這些全都扔了,喂狗也不給他吃。”
她爲了他的生日忙了這麼多天,他卻在外面拈花惹草,隨便找女人,也不怕得性病!
這邊,維夜納夜總會一改往日的奢靡,整棟大樓鴉雀無聲,越往裡氣壓越低,所有的工作人員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的工作地點,一句話也不敢說。
客人更是沒有一個。
被掃黃了?慕思橙腦海裡蹦出一個念頭。
此時顧漠深正坐在五樓貴賓區大廳,周圍大大小小的總裁經理總監站了一地,還有很多穿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公主服務員和包間媽咪。
他背靠沙發,一隻手臂攤開搭在沙發脊上,另一隻手裡夾着一根雪茄。
無數個白色的巨大水晶吊燈懸在大廳,在他臉上灑下棱角分明的光,將本就氣場駭人的顧漠深,襯托的更加冷漠無情。
他面前跪着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半小時前她還因爲顧漠深的俊顏和絕好的身材而小鹿亂撞,現在她只想快點遠離這裡,遠離顧漠深。
經理說晚上會有大人物過來,讓所有人都做好準備,巧合的是她正好被安排在顧漠深的包間裡。
這個男人是多少人想嫁的白馬王子,可是卻帶那個九流女演員參加芭莎晚會,那天晚會她看到顧漠深和那種沒背景沒才能的女人在一起,天知道她有多嫉妒。
今晚看到顧漠深沒有女伴,她覺得機會來了,故意接近他,沒想到男人對她不理不睬。
趁着人多,她就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拿了顧漠深的手機,她本來是想記下男人的電話號碼方便以後聯繫的,沒想到正好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纔有了現在這一出。
不過是接了他一個電話,說了他情-婦幾句,這個男人居然清了整個夜總會的場,那些達官富商居然沒有任何異意的撤場了。
已經跪了半個小時,男人什麼也不說,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冷汗直往外冒。
同樣嚇得冒冷汗的何止她一人,夜總會總經理恨不得抽她一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惹了顧漠深還連累整個會所。
慕思橙一到會所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顧漠深看到她,擡腳朝她走去。
“思橙你聽我解釋。”
慕思橙一把打落顧漠深的手,聲音冷漠疏離,“聽你解釋什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表面上衣冠楚楚,實際上是處處留情到處年華惹草的種-馬男!你比唐易城還噁心!”
顧漠深俊臉瞬間黑了。
“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人?唐易城在你眼裡還是那麼重要?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
顧漠深的聲音不大,正好能讓慕思橙聽到,會所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對了。”
慕思橙突然想到什麼,冷笑一聲說道,“那晚的事我就當叫了只鴨-子,大家都是成年人,誰也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