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走了以後,三個人又慢慢的翻騰了起來。
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了,胃裡有點不舒服,林遇南感覺自己的腸胃在七上八下的來回翻騰着,他趕緊站了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下子吐在了白起的身上。
雖然已經喝的大醉,可是白起聞到那股發酵的味道,還是噁心至極,尤其是現在這些難聞的廢棄物,都在自己的身上,白起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想趕緊把這些清理乾淨,可是身邊真的沒有合適的東西啊,他看到自己的身邊,熟睡的顧漠深,看見他的襯衣散開在他身上。
白起想不了這麼多了,他使出渾身的力氣,把顧漠深翻了過去,解開了他襯衣上的扣子,然後又把他扶起來,艱難的脫下了他的襯衣。
“真的睡的跟個死豬似得!也不知道那些姑娘們都看上你哪點了,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虧我是個男人,要是一個女人,今天哈,還不在這裡把你給拿下啊!”
白起一邊費力的脫去他的襯衫,一邊還在不停的嘀咕。終於脫下了襯衫,他趕緊拿起襯衫,把自己身上的髒東西擦乾淨。
完事兒以後,酒勁兒又上來了,他倒牀就矇頭呼呼大睡了,把那件髒了的襯衣隨手丟在了地上。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陽光都照射到了房間,灑在了牀上,三個人像疊羅漢一樣,躺在了牀上,個個都衣衫不整的。
顧漠深是被壓在了最下面,當他醒過來的時候,慢慢的掙開了自己的眼睛,然後發現一個粗獷的胳膊摟住了自己的頭,自己的手也被另一隻手緊緊的牽着。
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極度的嫌棄他們,一下子把白起和林遇南推了起來,兩個人都被甩到了地上。
兩個人都一下子驚醒了。白起一看自己光着上身,趕緊捂緊了胸口。
“我去,這是什麼地方啊,我們都幹了什麼啊,你們都對我做了什麼啊!”
林遇南也忘記昨天都發生了什麼了,簡直就是喝斷片了,記得三個人在包間裡喝酒啊,怎麼現在都搞到了房間裡啊,而且三個人呢現在這幅樣子,真的像是剛剛做過了什麼一樣,自己也尷尬的撓了撓頭。
顧漠深更是沒有搭理他們,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發現自己的襯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了下來。
“我的襯衫呢,去哪兒了啊!”
他把被子抖了一下,也沒有找見。白起好像對這個襯衫有點印象,但是就是記得不清楚了,他不經意間看見地上有一個已經成一團的襯衫,對着顧漠深咳嗽了一聲,指了指地上。
顧漠深聽見了白起的咳嗽,也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發現了地上的襯衫。他撿了起來,一股餿臭的味道撲鼻而來,並且已經被揉成了一團。這顯然是被人擦過東西了。他的衣服從來沒有這樣過,他把衣服扔在了地上,看着身邊的兩位。
“你們告訴我這怎麼回事兒!”
白起和林遇南雖然都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可是從地上的襯衣可以看出來,這件襯衣是他們用來擦吐出來的污濁物了,不知道具體誰幹的,可是都談不了干係,也知道顧漠深是一個穿衣非常講究的人,現在一定是擠壓着怒火呢,所以兩個人嚇得也不敢開口。
顧漠深生氣的走到了牀邊,從外套的兜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宋越澤的電話。
“現在趕緊給我送一些衣服過來,現在需要穿的所有衣服,時間快點!地址隨後發你手機上。”說完以後,他把自己所在的酒店房間發給了宋越澤。就把手機扔在了牀上。
宋越澤也奇怪怎麼大清早就讓去送衣服。而且還是酒店,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可是他知道顧漠深的性格,自然也是不敢多問一句。就開車來到了顧漠深的家中。
顧漠深是很相信宋越澤的,所以自己家的鑰匙也是給他配備了一把。他來到了顧漠深的臥室,很快的就收拾好了幾件衣服,找好了袋子,裝起來,提着就準備離開了。
這個時候楊景倩從客臥裡走了出來,看見了宋越澤。自從和顧漠深訂婚以後,她就搬到了顧默笙的家中,長住了下來,可是她是瞭解顧漠深的,沒有他的允許,是不能進入他的房間的,所以即便她再怎麼無理取鬧,也不敢住進顧漠深的房間,所以居住期間,自己都是在客臥裡的。
可是她不明白宋越澤怎麼進來的,而且還是從顧漠深的房間出來的,她對這個人本來就沒有好感,總覺得他和自己作對。一直想好好的找機會收拾一下他。
“你怎麼進來的啊!誰讓你進來的!”
宋越澤沒有理他,轉身準備離開。
楊景倩覺得自己好歹也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這個人竟然對自己如此的無理,更加的生氣,直衝了上來,站在了宋越澤面前。
“我給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啊,你一個下人,對你的上司就是這個態度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現在立即給我道歉!”
宋越澤看了楊景倩一眼。
“我的上司是顧先生!”
楊景倩聽見他這麼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真的是要瘋了,可是她看見了宋越澤手裡提着的袋子,裡面裝有衣服。
“你是來給顧漠深收拾衣服的?那他昨天晚上去哪裡了啊!”
宋越澤依舊是不理睬。
楊景倩抓住了衣服的口袋,有點發瘋了,“昨晚他是不是和其他的女人一起去開房了?”
男人真的是不想搭理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可是也不想和她一直在這裡糾纏。就隨口回了一句。
“不知道!”
想起昨晚顧漠深沒有回家,現在他的助理又回來幫他收拾衣服,一定是在外面幹了什麼事兒,現在呢,一個下人,居然對自己也是這種態度。
楊景倩真的是火冒三丈,她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宋越澤的臉上。
宋越澤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打自己,他一動不動的站在了那裡,眼睛冒着寒光,如殺人的利刃一般,氣勢冷冽,簡直和顧漠深的氣勢如出一轍啊。
楊景倩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過分了,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