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澤在一家十分正宗的日式壽司店買好顧漠深交代好的魚子醬壽司後,就出發去天愛醫院看穆思橙。
到了穆思橙的病房門口,穆思橙正百無聊賴的盯着窗外發呆。唉!還是在醫院的生活無聊啊!,什麼都幹不了,只能坐在牀上發呆,在這樣下去,腦子都要鏽了。
顯然宋越澤的到來打斷了這份寧靜,他的敲門聲打斷了穆思橙的發呆。她馬上收回思緒,坐好,說了句“請進”。
得到了穆思橙的允許,宋越澤才走進病房,他把壽司遞給病牀上的穆思橙,開口說:“顧總知道你喜歡吃魚子醬壽司,但是今天他還有事,來不了,所以只能叫我幫他買過來給你了。”
穆思橙看了一眼宋越澤,他的回答讓她突然好想笑,那個顧漠深和她又沒有關係,他都和楊景倩訂婚了,還這樣讓宋越澤過來看自己,他是要鬧哪樣?把她穆思橙當什麼了?好玩嗎?
她一把把宋越澤遞過來的壽司丟到地上,笑着說:“是嗎,宋越澤?他說我喜歡吃魚子醬壽司嗎?我怎麼都不知道我喜歡吃,難道顧總這麼瞭解我?”
宋越澤對於穆思橙的行爲沒有露出半點不快,反而是很平靜的站在一邊。
女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她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宋越澤,愣着憔悴的臉對宋越澤說:“回去告訴顧漠深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不必如此惺惺作態。”
宋越澤聽完心中一緊,很是替顧漠深感到委屈,眉頭一皺說:“顧總真的很關心你,他很擔心你。”
穆思橙冷笑一聲,看了宋越澤一眼,她感覺宋越澤說的話像是笑話一樣,她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看着窗外然後對宋越澤說:“還是讓你的顧總抽時間多關心關心他的未婚妻吧,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看着穆思橙一臉傷心欲絕卻又苦苦支撐的樣子心中很是同情,他知道穆思橙還愛着顧總,只是顧總和楊景倩的訂婚讓這個脆弱的女人傷心了。
同時宋越澤也知道顧總之所以和楊景倩訂婚是爲了救穆思橙,因此顧總也是喜歡穆思橙的。
宋越澤看着他們互相喜歡着對方但是穆思橙又誤會着顧漠深覺得很替顧漠深感到委屈,因爲顧漠深並不想與楊景倩訂婚,他確實是爲了救穆思橙才答應了楊景倩無理得要求的。
宋越澤焦急又難過的張開嘴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又立刻閉上了嘴,他想對穆思橙說顧漠深愛的人是她不是楊景倩,她不應該這麼誤會顧漠深。
但是宋越澤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爲顧漠深叮囑過他不要讓他多嘴,這件事不要讓穆思橙知道。因此宋越澤很難受的把話憋了回去。
宋越澤很無奈的看向穆思橙,穆思橙依舊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更顯的蒼白無力,眼神也滲透出虛弱和無力來。整個人看起來既冰冷無情又傷心欲絕,既虛弱無力又苦苦支撐。
宋越澤心裡很是同情穆思橙,他見穆思橙不想再對他說些什麼了於是他眼神中充滿着關心的對穆思橙說:“穆小姐,你好好休息吧,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
說完自己自覺的向門外退去,走到門口又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的穆思橙然後輕輕的將門關上就走了。
聽到宋越澤已經離開了,穆思橙開始有些淡淡的傷心、淡淡的難過,還有些許無奈都從眼神中溢了出來。
此時的顧正華正在大發雷霆,因爲顧漠深竟然掛了他的電話,他讓助理去查顧漠深的行程,助理查到後立刻來到顧正華的身旁,彎腰後恭敬的對顧正華彙報。
助理說:“顧漠深顧總正在和德國的珠寶商談合作正在應酬德國珠寶商。”
顧正華一聽,本來頭頂火冒三丈現在已經滅了一半的火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孫子還是一個很有上進心很負責任的人的,因爲他覺得顧漠深在工作的時候是一絲不苟的,任誰都叫不動,這樣就很有事業心。
顧正華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楊景倩見狀突然從哭哭啼啼的告狀變成了一本正經的抓顧漠深的把柄的樣子,她嚴肅的問顧正華的助理:“顧漠深有沒有帶女伴過去應酬?”
顧正華的助理回想了一下然後很負責任的很肯定的說:“顧總沒有帶女伴去應酬。”
楊景倩雖然沒有抓到顧漠深的把柄但是她心中很是高興,因爲她覺得顧漠深還是知道自己剛訂過婚了,是個有未婚妻的人,顧漠深沒有找女伴一起去應酬說明他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因此嘴角泛起了發自內心的笑意。
“漠深如果此時見到了我過去陪他應酬他會不會很開心呢?應該會驚喜吧,這樣的話也能體現出我這個未婚妻的盡職盡責,媒體應該也會報道出我們剛訂婚就甜蜜的一起應酬的新聞頭條,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想到這裡,楊景倩微微一笑對顧正華和楊忠說:“爺爺,爸爸,我想過去幫漠深,漠深可能會需要我這個女伴的陪伴,可以嗎?”
楊忠見自己的女兒已經轉悲爲喜了,而且顧漠深應該也沒有做出很過分的事情來,既然這樣楊忠就哈哈大笑了兩聲,對着嘴角盪漾着微笑的女兒說:“女兒爸爸支持你,你放心大膽的去吧,你去幫顧漠深應酬吧,你們小兩口一起打拼事業相信集團會發展的更好的。”
顧正華聽完楊忠的話頓時覺得也很有道理,看到楊景倩不再哭哭啼啼的抱怨了心裡像是放下了一個堵心的大石頭一樣。
他欣慰的點了點頭,對楊景倩說道,“景倩啊,你想去找漠深就去吧,正好你們可以藉此機會多多溝通多多瞭解對方,然後就可以永結同心的一起幸福的生活了,我這個老頭子也就放心了。”
楊景倩聽完楊忠和顧正華的話心中喜出望外,原來所有人都在支持她成爲顧漠深的妻子,她開心的坐上顧家的車向顧漠深應酬的地方駛去。
夜色昏暗,萬籟俱寂,大地像是沉睡了一般靜謐,路燈安靜的豎在馬路的兩邊,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爲黑色的深夜增加了些許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