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捂着胸口,想上來抓着我。
我吸了一口煙,對着他的臉吐了出去,“謝謝你跟我說這麼多,只是一個半身不遂的人,看樣子,姦屍還是挺爽的嘛!”
金鐘錯愕,“我讓你別去,我現在只需要順着蕭子怡就能找到宋依霖了,現在你就帶上東西去雲南,我會帶念鍾過去找你的。如果帶不回念鍾,到時候多少刀都可以。”
我擰眉,也一直搖頭,“你就因爲這個,被蕭子怡牽着鼻子走?金鐘,你變了,我沒想到你這麼無能!”
說完,我就將菸頭扔了出去,看了看手錶,也差不多該去找王薇了。
原本想把龍氏再次扶持起來,只是不想那麼多勞動人到最後連工錢都沒有,現在看來多了一個原因了,我要讓宋依霖出現,躲着的人我找不到,只有讓她自己出現了。
到了別墅,王薇早就幫我準備的衣服,一身能讓身材完全顯現出來的緊身裙,確實也讓我看起來年輕不少,不過臉上鬆弛的皮膚,也證明了我的年紀遠不止三十歲。
我到了王薇的化妝間,太久沒化妝了,我都有些生疏了,不過基本掩蓋年齡我還是基本能做到,化了一個所謂的素顏妝,鏡中的自己與六年前相差不大。
一件風衣,手袋裡放着安眠藥跟醒酒藥,我提前把醒酒藥喝了。
車我直接停在了別墅的停車場,跟王薇是叫車去的少陵路。
沒有吃飯,直奔會所,在門口我就把風衣脫了下來,我從未想過,我居然需要犧牲色相來完成我的計劃,可爲了念鍾,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別說是脫衣服,殺人我都可以做。
進了包廂,纔是發現包廂裡做了七七八八個男人,大多都是油頭滿面的牛中年人。
王薇拉着我站在她身旁,“親愛的們,不好意思來晚了,這個點太堵車了!”
“喲,帶的這個美女是誰呀!也不介紹介紹!”其中一個年級稍小一點的人死死地盯着我。
王薇笑着說道,“瞧我這腦子,這個是我的閨蜜,叫譚曉菲,現在是龍氏集團的老闆。”
那幾個人竊竊私語,似乎都在討論者龍氏集團的情況。
趁着他們討論的時候,王薇湊到我耳邊對我說道,“看見沒有,最中間那個男人,工商局的!”
我看向了中間,那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討論的,手裡拿着手機,也不知道在玩什麼,不過頭髮也已經發白了,看樣子也差不多年過半百了。
“最右邊的那個是做房地產中介的,成都除去地產商直銷,剩下的房子百分之九十都是通過他銷售的!”
我又看了過去,那個男人帶個眼睛,人不高,看起來也就一米六,卻一臉的胡茬。
後來我挨個敬酒賠不是,自罰三杯後,坐在工商局老肖旁邊的王薇就對我招了招手,讓我坐在他們中間。
當我坐下時,老肖就收起了手機,眼睛落在了我的身體上。
他的打量也讓我覺得心裡有數了。
王薇甚至叫來了幾個公主陪其他的人喝,跟我一起陪着老肖喝酒。加上他本來就在這羣人算是老大了,誰都得罪不起,所以每個人總會找着各種理由來敬老肖酒,後來老肖扶着腦袋一個勁兒說自己不行了。王薇跟我使了個眼色,我接過來敬酒的房產中介手裡的杯子,“我幫肖局喝了!”
說完,一飲而盡。
這一場酒局,老肖喝多了,我也喝多了,出來的時候,我扶着他他扶着我。我記得龍氏有幾棟房子,工商局那邊是限制下來了,礙於輿論的壓力。老肖就是這個突破口。
我扶着老肖上車,“您家在哪裡?我送你吧!?”
他拉着我的胳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醉醺醺地說道,“去新都。”
新都是不少男人喜歡去的地方,離市區遠,不明場所也多,他的話我立馬就明白了。
將自己的手袋放進了大衣的包裡,裡面的東西太重要了。
到了酒店,我用了自己的身份證開了房,帶着老肖進了房間,一進房間,他就對我上下其手,我捂着嘴作出一副要吐的樣子,老肖纔是放開了我,搖搖晃晃地走到牀前趴在,我躲在廁所裡,他卻說着醉話,“我知道你找薇薇組局的目的是什麼,都是小意思,我也不分多了,就兩成。”
我還是比較喜歡直接開價的人,看樣子包裡的安眠藥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如果你把我陪好了,我一成都可以不要!”老肖又是說道,聲音竟在我的身後。
我立馬一把按下了沖水鍵,將馬桶裡的清水衝了下去。
我笑着起身,擦了擦嘴角,“親愛的,能不能幫我燒點熱水?”
老肖指了指我,“真是頑皮,好!”
我打開水龍頭,接了杯水漱口。
又從包裡拿了醒酒藥,就着自來水喝了下去。
我出廁所的時候,老肖已經脫了上衣躺下了,眯着眼睛給我招手,“快點過來,別涼着了。”
恰好,開水燒開了,我走了過去,把從廁所裡早就準備好的安眠藥扔了進去。
拿起一個杯子,衝老肖笑了笑,“我去洗一下杯子,一會我們都會口渴的!”
老肖笑眯了眼,“可不是嗎,準備好潤嗓子的沒,怕是你明天嗓子都會啞。”
“哎呀,肖局,你怎麼這麼壞呢!”我故作矯情,人還是進了洗手間,洗了杯子。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老肖更是得意。
我倒了水放在牀頭上,有事捂着肚子,“我還是先去上個廁所,這幾天有點鬧肚子。”
老肖拿起手機,對我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我想他大概是要給自己老婆打電話了,索性脫了高跟鞋,墊着腳進了浴室。
我故意在裡面帶了半個小時,算着時間差不多水也涼了,喝了酒的人原本就口乾舌燥,見水都想喝。
等我出洗手間的時候,老肖已經睡着了,牀頭上的水杯也空空如也了。
我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搖了搖,“肖局,你怎麼就睡了呢?!”
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是沒有反應,我這纔是放了心。
將杯子跟燒水壺都拿到廁所洗乾淨了,然後又是往燒水壺裡倒了半壺的水,將自己的上衣往下拉了拉,自己趴在老肖的懷裡,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老肖身上的衣褲都脫了乾淨,當我剛想要走的時候,門被敲響了,打開門一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出現在我面前,我推着他要往外走。
金鐘走了進來,掀開了老肖的被子,一個裸.體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他回頭看着我,我以爲他會罵我或者是對我發火,卻沒想到他指了指我腿上的絲襪,“把這個脫掉。”
我蹙眉,雖不知他怎麼找到這裡的,可我知道他是來幫我的。
我乖乖地把絲襪脫掉,他拿着絲襪從檔的位置撕開,然後將絲襪扔到了老肖的身上,從包裡取出一個小瓶子,裡面是濃稠的液體,直接倒在了絲襪上。
一切都做完了之後,就拉着我出了酒店。
上了他的車,他點燃了煙,沒有立即要開車走的意思。
“爲什麼幫我?!”我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爲什麼不聽話?難道我又要找個人把你關起來你纔不會胡鬧?!”金鐘涌拳頭打着方向盤,他的手上還包着紗布。
我苦笑,“今天你過來是讓你失望了?想到沒有,我連自己的身體都要出賣。”
金鐘一口吸完了一支菸,打開窗戶,將菸頭扔了出去,“我倒在他身上的東西是用化妝品混合做出來的,加上一點點相似的味道,男人都分不清那是精.液還是其他的什麼。”
“王薇告訴你的?!”我明知故問。
“現在住在哪裡?”金鐘開口了,車打火,準備走了。
我看向了窗外,“龍氏在二環東三段有一棟房子,你把我送到那裡去。”
“整棟樓,一個人都沒有,你去做什麼!”金鐘過來要爲我係安全帶,我搶先拉了安全帶自己繫上了。
“送我到那裡就行了。”
金鐘沒再說話,一路開着車,上了二環高架,他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一圈一圈地繞着。
我大概是喝酒喝得有點多了,解酒藥的重用顯得並不大,竟在他車上昏呼呼地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我依舊在他的車上,他的車竟還在二環上開着。
我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四點了。
“醒了?”金鐘的聲音很乾澀。
我看着金鐘的側臉,憔悴不堪。
“累了嗎?!歇歇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前面下高架吧!”我指了指前面的路口。
金鐘扭頭看着我,“如果我把你最親近的人送到了監獄,你會恨我嗎?!”
我苦笑,“還有誰是我最親近的人?”
金鐘在前面路口下了高架,然後把車開到了一棟毫無光亮的小區外,扭頭看着我,“沒什麼,下車吧。”
對於金鐘無厘頭的問話,我產生了懷疑,我看着金鐘,“我覺得我已經夠恨你了。”
“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了。”他伸手想要揉我的腦袋,我解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下去,趴在窗戶上看着他,“把妮妮還放在蕭子怡的身邊,我纔是真的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