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所有人都以爲趙平被轉移到了m國後,趙平在外面的同夥一定會用江小姍來要挾警方,逼迫警方放了趙平,卻不想,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一切都平靜得很。
雖然霍靳琛這邊一直在向m國的警方施壓,但m國警方在監視了趙平一段日子後,發現趙平每日在監獄裡的活動都極爲有規律,也並無什麼逾越之舉。
漸漸的,警方這裡對趙平的監視就鬆懈下來。他們轉而把大部分的注意力轉移到去調查不雅視頻流傳的源頭上。
不過收效甚微。
但就在一個多月的某天,趙平所在的那座監獄突然發生了爆炸。這場爆炸讓很多囚犯喪生,但也讓許多人逃出了限制了他們自由的監獄。
這其中就有包括趙平。
趙平在這場爆炸中逃離了監獄。
當監獄方給霍靳琛打電話告知他這件事情時,正是凌晨兩點多鐘。因爲遲遲都沒有救出江小姍,木青舒現在每天都會做噩夢。噩夢的內容也都是江小姍受苦受難的情形。
時間一久,她的心情變得極爲抑鬱,受情緒的影響,她腹中的胎兒又出現了不穩定的情況。霍靳琛現在不得不每天多花一些精力來關注木青舒腹中胎兒的各種指標。
而霍小白,眼見着自己爹地媽咪每日都在爲乾媽操心,他也收起他頑皮的性子,現在只要霍靳琛不在,他就負起他作爲小大人的的責任,每日在木青舒身邊貼心的照顧着她。
“哦,我知道了。”爲了不吵醒木青舒,霍靳琛是站在陽臺處接聽電話的。等接聽完電話,霍靳琛心情煩躁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抽了起來。
一根香菸吸完,霍靳琛又眯着眼睛打電話給他的助手,“對。他現在已經逃掉了。我之前讓你們做的那件事情現在可以做了。告訴他們,讓他們多盯着些,只要能成功的找到他的老窩,我不會虧待他們每個人的。”
電話裡,霍靳琛用沉穩鎮定的說話聲緩緩的命令着。
他早有預感趙平有天是會從監獄裡出去的。爲了能掌控他在監獄外的一舉一動。他特地找了監獄的看守,給了他一些錢。那個監獄的看守很厲害,他很快的就慫恿了監獄裡的其他囚犯對趙平進行了毆打。
趙平很快被送去救治。監獄的醫生也被他給收買了。在趙平被救治的時候,醫生在他的傷口處趁機植入了一塊細小的芯片。
這塊芯片可以定位趙平的移動軌跡。
爲了做好這些,霍靳琛在這方面的花費大概七五六千萬。算是高投入了,現在他只希望他的高投入能讓他得到高回報,從而救出江小姍來。
給助手打完電話,霍靳琛回身想走回臥室。卻一眼就看到木青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後了。
看到霍靳琛看到他,木青舒蹙着眉頭趕緊問道,“是不是趙平從監獄裡逃出去了?”她剛纔隱約的聽到了一些,好像是這個意思。
霍靳琛沒有開口否定她的猜測,但又怕木青舒多想,便又安慰着,“不過你別太擔心了。他不從監獄裡逃出去,我們這邊的人也查不到江小姍現在的位置。他這一逃,我們說不定還能找到他的老巢,從而找到江小姍的下落。”
木青舒輕撫着她的小腹,這些時日因爲擔心江小姍,有關趙平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受驚。她甚至無數次在心裡想着,一旦江小姍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她自己的。
如果小姍沒有交代她這麼個朋友,她根本不可能出這樣的事情的。
她緊皺的眉頭讓霍靳琛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霍靳琛精利的眉眼輕輕一壓,直接走上前,將木青舒往懷中一擁,拍着她的肩膀又柔聲的安慰着,“會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小姍那裡我保證一定會把她帶回來的。”
霍靳琛溫暖而富有磁性的安慰聲聽的讓木青舒緊皺起的眉頭微微一舒展,但他們兩人心裡都明白,語言只能一時的寬慰人心,想要讓他們徹底心安,還是要等救出江小姍了才能真正的心安。
在霍靳琛懷裡的木青舒又忽的想起了迪克。這一個月對迪克來說簡直比他以前二十多年的生涯過得都要緩慢。
“我聽小白說迪克又好幾天沒有閤眼睡覺了。你現在就去走一趟,把趙平逃出監獄的消息告訴給他吧。”迪克現在像個受了刺激的瘋子似的,每天都只把關在他的臥室裡,不停的在的在電腦上解析着各式各樣的網絡包。爲的還是希望能分析找到之前那些不雅視頻的發佈地址。
霍靳琛輕點了點頭。
不管是迪克的父母還是小姍的父母,迪克都不見。現在每天也只有小白還能和他說上幾句話了。
“那你先上牀睡覺吧。”霍靳琛懶腰將她打包放到牀上。隨即的又拿過一件毛毯,幫木青舒輕輕蓋好。邊上的霍小白大概是白日裡太過勞累的緣故,並沒有被他們吵醒,睡得一直都很香甜。
木青舒等霍靳琛出門離開後,她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看到身旁的迪克扁了扁嘴,似乎睡得很沉,她伸手將小白輕摟進懷裡。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會有一場災難要發生。
摟住霍小白的她有些頹然的擡眸,默默的看着窗外黑雲壓頂的天氣,一顆心像是被人扯開了一個口子,不安和恐懼都從這個口子裡冒出來了。
同一時間裡。m國某種別墅裡。
大衛又推開了關着江小姍的那間房間。江小姍把她的身子蜷縮在房間裡的一個角落。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頭一擡,馬上就向房間門口看來。
“抱歉,我前幾天有事離開了m國一趟,就在剛纔纔剛剛從飛機場趕來見你。”大衛打開了房間裡的燈。
房間的光線驟亮,江小姍看着大衛,臉上沒有不安和惶恐的表情。相反的,她像是看到了她的親人似的,嘴角邊還揚起了一抹笑容。
大衛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又伸手從他手裡提着的行李箱裡取出一樣東西,接着走到江蕭山的面前,將他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她。
江小姍沒有任何的遲疑,伸手接過那樣東西,打開一看,裡面是一盒巧克力。
“這是我從r國帶來的巧克力,我知道我不在的這些天,那些看押你的人肯定不會讓你好過的。對不起。”大衛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後兩隻手又是無力的一攤。
香濃的巧克力味道在空氣中瀰漫着,江小姍聞到空氣中那熟悉的味道時,眼眶一酸,眼淚差點就滾落下來了。
r國的巧克力是世上最有名的。而大衛給她帶來的這盒巧克力是她平日裡最愛吃的那種巧克力。
小心翼翼的取了一塊巧克力放在嘴裡,熟悉的味道在脣齒間縈繞,江小姍的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大衛一隻手往她的下巴處輕輕一鉗,“不要哭。你根本沒有做錯什麼事情,錯的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對你犯下了太多的錯事。你沒有錯,不該哭的。”
江小姍飽含了霧氣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大衛。大衛眼眸幽深如兩汪深潭,彷彿要把江小姍整個人都絞進去。
“江小姍,記住了。我們離開這裡了,不要忘記了我。我會經常去找你的。”大衛聲調平穩,“另外,記得。你之前所受的那些傷害都是因爲你的朋友木青舒。等你從這裡走出去後,你和木青舒之間,你們再也不是什麼好朋友了,她是你的仇人……正因爲她,你才被那麼多的男人給……”
眼前迅速的晃過各種不堪的場面,江小姍的身子又是緊緊的繃住。
大衛非常有節奏的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姍,現在這世上真正能幫到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我……”
江小姍一雙眼瞳漸漸木然起來,最後在大衛深邃的眼瞳裡沉醉。
半個小時後,等大衛再從房間裡走出來時,房間門口已經站着幾個膚色黝黑的黑人了。大衛用流利的英語對那幾個黑人說道,“上頭的意思,今晚將她帶離這裡。記住了,之前是之前,等我離開後,不能再對她做那種sex的事情了。”
幾個黑人被大衛警告後,都老實的點下了頭。
等大衛離開後,幾個黑人走進房間裡,將已經昏迷的江小姍帶離了別墅。天矇矇亮之際,m國某條街道處,一輛車子開過,等車子駛離,一個女人被從車上扔下來。
這個時間點街道上還是有人開始晨跑的。看到有個女人被從車上扔下來,有人就迅速的打電話報警。
警察趕來,很快的將人送到醫院。
大概半個小時後,霍靳琛接到了m國警察局打來的電話。等他掛掉電話時,他也有些抑制不住情緒的波動,對着身後的木青舒和小白道,“警察局剛纔打來電話說,小姍被人扔在一條街道上,現在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木青舒被這樣的一個消息震得簡直都有些懷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了。
直到霍靳琛再次向木青舒肯定了這樣一個消息。木青舒才喜極而泣起來。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恰好這個時候護士剛給江小姍做完各項檢查。木青舒實在是控制不住她的情緒了,直接就向牀上的江小姍飛奔而去。
被木青舒抱住時,江小姍身子驀的一僵,腦海裡又反覆的閃過大衛之前在她耳畔邊說過的那些話。
木青舒,你現在所經歷的這些苦難都是木青舒帶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