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去見顧然,我認爲沒有必要吧!畢竟他坐牢的時候你也不肯出面幫助他,這件事他肯定會記在心裡,何況你主動送上門去找了,說不定會想出什麼刁難的辦法來對付你,這麼一來,事情又會變得非常複雜了。”
恬馨提議我不要去找顧然見面比較妥當。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去見顧然的話,我不知道剩下的路該怎麼走。
“這樣好了,我還是想和你談談,關於整件事的發展以及所有的過程,比如,你應該明白現在我和沈琛身後還有一個隱藏的敵人。”我和恬馨說道。
她點頭,“我知道啊,不就是那個所謂的新任市長嗎?怎麼了,這件事讓你感到很爲難嗎?”
我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她的提問,“倒也是不是爲不爲難的意思,只是,我讓你知道,那個新任市長不好對付,並且,這人還有很多事是我們沒有調查到的,光是憑着這一點就能證明,他是潛在的危險,隨時會危害到我們的安全。”
我告訴恬馨,新任市長不簡單。
“哦,是這樣啊,那你去見顧然確定他會告訴你什麼嗎?”她問我。
我沒有隱瞞心裡的想法,“這件事我不確定,畢竟這是一場交易,他幫我,我沒有什麼可以允諾他的。”
這是我的真話,我什麼也沒有,假如顧然要幫我的話,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允諾他提出來的一些意見和要求。
時域聽我和恬馨聊了一會兒天,他突兀的開口,“最好的辦法,你就是找準他最在乎的一件事去進行談判,這麼一來,事情就會變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給我的主意讓我茅塞頓開。
“真不愧是時域,你給的意見真是一針見血。”我對他說道。
時域的視線投到恬馨的方向,我懷疑,他是在等她主動坐過去。
她乾脆裝傻。
“馨馨,該吃早餐了,吃完早餐你陪我去庭院散散步。”我想私底下和她聊一聊。
既然時域來找她了,沒有必要繼續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吊着他,這麼做分明是多餘的。
“可以,你不提吃早餐的事我還真不覺得肚子餓了。”
她的手摸了摸餓的扁平的肚子。
我沒有留在客廳繼續打擾他們,回到樓上去了沈琛的書房幫他收拾一下書桌,以及文件。
這裡日常會有傭人進來打掃,自從我被他帶着看文件之後,書房我也會經常出入。
等到恬馨和時域差不多用過早餐,我又下樓,叫傭人去幫沈琛書房的蘭花澆點水。
這花大概是他看我喜歡,纔會在書房裡放上一盆。
“怎麼樣?時域來找你了,你就別端着架子了。”我和恬馨在庭院裡散步。
她生氣的停下腳步,“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和他提及那個女設計師的事,他說那個人在工作上很認真,沒有辦法炒魷魚。”
我相信時域這麼說了,應該是公私分明,恬馨的疑慮我也很清楚,就怕那個女設計師會纏着時域。
“也許,男人思考問題的想法和女人思考問題的想法不太一樣。”
我安慰恬馨。
她嘆了一口氣,“我想離婚了,要不是爲了女兒真的很想離婚,他的腦子真的有點不太好使,其實沈琛很多時候做事節奏分明,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假如公司裡有什麼女同事粘着他的,你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會讓對方辭職的。”
我有點哭笑不得望着恬馨。
“拜託,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就這麼確定他心裡的想法呢?”我挽着她的手臂說道。
對於這件事不需要恬馨告訴我也知道沈琛肯定會讓對方辭職的,他這個人是不會讓危險留在身邊,就算是小小的滋生機率都不會留下。
我承認在這一點方面他做的很好。
“有句話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時域要是繼續留着那個女人,出事是早晚的,還有,他要是工作做不完爲什麼不帶回家裡來呢?理由只有一個,也許,他們倆有共同語言。”
我沒有辦法繼續發表意見,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我的一個決定分分鐘會毀掉他們的感情。
“馨馨,你聽過一句話嗎?”我問她,握着她的手試圖勸她冷靜一點。
“什麼話?”她問我。
我拉着她走到長椅那邊的方向坐下,“以前東西壞了是需要修理的,可是現在的我們東西壞了直接丟,你看我和沈琛的感情走的也不順暢,甚至我受過的委屈也很多,這樣吧!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去想,任何的事就讓它順其自然,你唯一要處理好的就是你的生活,以及女兒。”
我想也該是時候讓她找點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這次,我聽你的,什麼也不做,等到回去我去醫院上班,然後孩子交給爸媽照顧,和時域之間的感情只能順其自然了。”
她似乎也想開了。
我相信時間久了,恬馨會看明白一些事。
沒多久時域帶着恬馨回去了,一人開一輛車,我坐在庭院裡,想到她對我說的那番話,心情有了一些動盪,沒想到,沈琛從前對我做的那些事卻換來了現在這個深情不移的癡情男子,想起來真是人生如戲。
“準備午餐,要兩人份的。”我走進廚房吩咐傭人準備午餐。
“是,蘇小姐。”
傭人對我說道。
我走出廚房給沈琛打了電話,“我中午午餐和你一起吃好嗎?還有,下午我留在你那邊好嗎?”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粘人了?”沈琛握着手機在那邊笑我。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你了。”
我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大太陽。
他磁性的嗓音從手機那端傳來,“好,你來的時候叫家裡的司機送你,還有記得鎖住車門,到公司樓下給我發條短信,我會下來接你。”
我有點受寵若驚。
“好,都聽你的。”
其實,他依然還是他,我依舊還是我,我們兩人角色分明,我明白,必要的時候要適當的示弱,保護弱質女流是每個男人做容易引起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