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馨握住我的手,認真的開口,“也許,你認爲我說這種話覺得我三觀不正,你和沈琛到底是有一段在一起的過程,而且你們也經歷過不少事,現在連兒子也有了,至於那個女孩子她的身份非常簡單只是個女朋友,我覺得你現在什麼也不用做,就把命運的決定權交給上天就行,而沈琛在你身邊的這段日子你就好好的表現,好好的珍惜機會,假如他覺得你們能夠回到從前,複合的可能性就很大。”
她向我做出提醒。
我有點心累,這種事哪裡是能夠改變就可以改變的?
再說,沈琛對我到底是什麼感受我心裡拿捏不準。
“馨馨,他說,他回來是有意思的,只是,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說明,他的確是親口說過,想爲一年前的事補償我,想靠近我,可是我心裡始終顧及那個女孩子的事,那個人不可以說忘記就忘記。”
我和恬馨坦白了沈琛和我說過的話和承諾。
“這不是很好嗎?這就是老天爺送到你手裡的機會,你爲什麼要放棄呢?”恬馨問我。
我感到納悶,這哪裡是叫放棄或者堅持呢?
我反握住她的雙手,耐性的解釋道,“沒有用的,他非常明白心裡想要什麼,或者什麼樣的女人更加適合他的審美和品味,現在沈振南沒有醒來,我保不準萬一他醒過來了,發現我和沈琛在一起,這件事只會演變成無法收拾的狀態,何必呢?”
我心裡也有掙扎。
“你就不能相信他一次?”恬馨問我。
我笑了笑,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爲什麼要當他的說客,收了他多少好處?”
恬馨笑着抓抓頭,“還真被你給猜到了,我的確收了他很多好處,特地來勸你,讓你快快投入他的懷抱。”
我用特別無奈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恬馨,明白她說的是玩笑話,誰都有機會背叛我,只有她絕對不會有那一天。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沈琛的事了,他有什麼好提的。”我和她站在一起視線投到了不遠處。
我們正打算說話,時域朝着我們的方向走過來,我看到他的手上還想拿着什麼東西。
“你們都在就好了,剛剛有人傳真給我的資料,關於區領導的事。”時域和我們透露資料上的內容。
我這纔想起關於區領導要換器官的事是高市長提醒我的,現在,估計他應該得到了那個所謂的器官。
恬馨走到時域身旁站定,小鳥依人的模樣,挽着他的手臂問道,“資料上顯示的背景牛不牛?”
“這背景的確有點龐大,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讓我們更快的摸清楚高市長那邊的底子,一個人能夠往上升肯定有一個關係網在其中,高市長是他的學生,那麼高市長下面肯定還有學生,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我先進去和沈琛做個商量。”
時域當着我的面說明那個區領導的身份。
我們走進客廳,發現沈琛正在打電話,他看到我們進來並沒有說什麼。
時域把拿在手上的資料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推到沈琛面前。
“你可以好好看看這份資料,上面這位人物是蘇唯提供的。”他暗示沈琛有必要查看這份資料。
我坐在單人沙發上和沈琛解釋關於這位區領導的事。
“是這樣的,當時高市長找到我,問我那個和我一起玩遊戲的女孩子到底是生是死,我沒有說話,他最後宣佈對方死了,事實上那時候女孩子也還沒有死,這算是他向我套話做出的一種套路,之後他威脅我,假如那個女孩子真的沒有死逃出去就要我好看,並且告訴我,要我給區領導獻出器官。”
我就是順着這條線纔會讓時域去調查一番此人是什麼身份。
沈琛沒有拿起那份資料,而是非常淡定的翹着二郎腿望着我,“你的意思是關於這份所謂的資料上顯示的區領導,可以牽引出高市長做過的那些齷蹉事?”
“是,這個人要是值得他上心,並且全心全意的去維護,理由只有一個,他們之間有利益上的建立。”我說出我當初的猜想。
沈琛並沒有打斷我的意見。
恬馨擡頭望着我,“按照你的想法,這高市長背後做了很多的齷齪事。”
“我有件事非常奇怪,爺爺好像說起過,今年他們有個候選者名單,意思就是即便高市長下馬,新任的市長也會是他們身邊的人。”
時域提醒我們不要掉以輕心。
我陷入了苦惱,“按照你的說法,這個上位的人會是高市長的親信,同時對方擁有一定的勢力,或者,我們要去對付高市長,他們要麼棄車保帥,要麼就是替高市長一塊兒對付我們?”
沈琛望着我,他的視線變得銳利,“棄車保帥這種可能性不大,除非是表現上和我們裝裝樣子,假裝不在理會高市長那個人渣,可要是信任人選上崗,事實上不過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高市長手上肯定抓着對方的把柄,想要對方做點事有什麼難的。”
我認爲沈琛說的話很有道理。
現在最大的難題只有一點,候選者我們暫時不去管,高市長我們必須得處理掉。
“你倒是說說看,要怎麼樣才能讓高市長掉入陷阱之中?”沈琛問時域的意見。
時域沒有回答,他現在心裡應該是沒有計劃的。
我覺得這件事有點難辦,高市長怎麼會輕易的掉入陷阱中呢?
時域望着沈琛好久,沒有說一句什麼,就連多說一個字也沒有,我可以從他一瞬不瞬的目光中猜出一些什麼。
沈琛應該心裡有部署了。
“你認爲高市長是個輕易會掉入陷阱的人嗎?”沈琛問我。
我搖搖頭,“不會。”
“你看連你這麼笨的人都知道他不會輕易掉進陷阱中,那麼眼下的結論只有一個,想要高市長得到應有的懲罰,最好的辦法只能利用一些事。”
沈琛丟給我們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笑容算什麼意思?我有點丈二和尚摸着頭腦。
他可真是越來越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