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至尊天府,我困的回了客房倒頭就睡,沈琛並沒有上來,他也沒有交代任何的事,甚至是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我實在太困只想好好睡一覺。
當我睡醒後已經是下午三點鐘,迷迷糊糊的起牀走進洗手間,我在照鏡子的時候發現戴在脖子上的項鍊吊墜其實就是一塊美玉,當時我覺得脖子上涼涼地觸感非常舒服,卻不曾想過是塊玉。
昨晚洗完澡,我也沒有來得及細看,現在站在燈光下端詳這塊美玉,質地是羊脂玉一級白籽料,白如凝脂,細化如水,放在手裡像擱着一塊白得發亮的油脂,沉甸甸,暖融融,溫軟而潤滑,最重的是,這塊美玉雕成了蘭花的形狀。
任何雕刻玉器的師傅得和手上的這塊玉石原料把玩上一年或是數年以上,雕刻的時候還需要靈感,可是在雕刻過程中得需要足夠的耐性和韌勁,否則,這樣一塊美玉才稱得上精雕細琢這四個字。
沈琛送的禮算別出心裁。
起碼,他記住了我喜歡蘭花這一愛好。
我進行簡單的洗漱,結束後我走到了廚房打算做點晚餐,沈琛估計是不會過來,昨天出去談工作,順便把我捎上,美其名曰是旅遊,可事實上不過是陪着他出去過了個夜,沒有任何放鬆的時間。
不過,我並不後悔跟隨他一塊兒出去,起碼那頓晚餐是我吃過最美味的一頓。
尤其是最後一道甜品,也是以蘭花爲主。
他這頻頻的討好我,讓我內心的壓力在不斷升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爆發出一件我難以想象的事,我想我應該會崩潰。
【準備好了嗎?】
我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傳來信息的鈴聲,這個時間不應該會有人給我發信息纔對,我洗乾淨雙手走上前查看,發現給我發信息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林語柔。
【需要這麼快嗎?】
我有點難以接受,並不是我不願意離開沈琛,而是我到目前爲止什麼也沒有準備好。
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我輸入了一條短信息發送給林語柔。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你的出發日子也得提前告訴我,否則我該如何甩掉沈琛呢?】
林語柔的短信息很快發送過來。
【關於他的事你不必擔心,我會盡量幫你多爭取一些時間。】
我低眸盯着手機屏幕,蹙着黛眉陷入了深思。
倘若這不是林語柔逼我離開沈琛的話,我真心會認爲她這是在幫助我脫離困境。
【等你確定好準確的時間再提前通知我吧!】
我發送了一條短息息給林語柔。
但願所有的事能夠徹徹底底的結束,我不確定能夠順利的離開沈琛,爲了陸毅銘,我需要經過一番思想鬥爭。
比起復仇的重要,我現在更加應該保全的就是他的身體器官。
雖然說人已經死了,這些東西只是一些內臟,然而,在我的眼中,那是陸毅銘還留在世上的一部分靈魂。
我和林語柔發完短信息很快又刪除了,就怕沈琛會不小心看到,現在的我面對他心裡有一定的顧慮,要是在逃跑之前被他看穿我的意圖,那麼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晚餐我在渾渾噩噩的情況下做完,一個人食不知味的吃着。
吃過晚餐,我去了廚房整理,垃圾並不多,是廚房垃圾的關係,必須得當天扔掉,否則會招惹蟑螂,倒完垃圾我回到樓上,發現玄關多了一雙男士皮鞋。
我的視線投到客廳的方向,發現沈琛倒在沙發上,臉色很明顯是喝過酒。
他每天的工作很忙,給我的感覺壓力很大,但是我從沒有聽沈琛說過一句工作有關聯的事,他從不在我面前透露工作上的訊息,哪怕是接電話也會走開。
我走到廚房給他燒個水,想着等水開了後泡一杯蜂蜜,讓他喝了可以舒服一些。
我覺得人是矛盾的動物,當沈琛對稍微好一些,我也會做出相同的回饋,但是他要是對我做出不友善的行爲,我就會在心裡記恨他。
可是我們並非是尋常的關係,可我也願意適當的對他做出一些回饋,僅僅是在衣食住行上,除了身體。
這一點我還沒有到心甘情願的地步。
我泡了蜂蜜端到他面前放下。
“工作要是很忙,你可以不必過來,我習慣了一個人。”
我向沈琛解釋。
他靠在沙發上,突然睜開了閉上的雙眼,冷冷地反問道,“按照你的意思,我來看你還是來錯了?”
面對沈琛咄咄逼人的反問,我只是稀鬆平常的笑了笑。
“沒有,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坐在沈琛身邊無奈的說道。
他突然抱過來,精瘦的長臂圈着我的腰身,我聞到一股酒氣,可是又沒有辦法推開。
“好好坐着。”我輕聲說了他一句。
沈琛聽到我這麼一說,他索性整個人的分量壓過來,把我壓倒在沙發上,我不動,任由他壓着。
“沈琛,如果我有天逃走了,你會怎麼做?”
“殺了你。”
他想也沒有想,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聽到他的話,心狠狠地一震。
真心沒有想到,他會說出如此無情無義的話。
沈琛緊緊地抱着我,臉埋在我柔軟的頸窩深處,輕輕地蹭着,“所以,你最好別逃,要不然你奶奶和陸毅銘的骨灰這些統統是我用來要挾你的把柄。”
我深深地感到無力,這兩夫妻是我的剋星,老公要挾我,老婆威脅我。
我應該怎麼辦?
按照我對沈琛的瞭解,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我要是跟顧然逃跑,後果會非常嚴重。
真有可能被他殺死。
“扶我去洗澡,今晚不走了。”沈琛抱着我說道。
我沒敢遲疑,扶着他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的心沒由來的往下沉,該怎麼辦?陸毅銘的身體器官我沒有道理不管,我奶奶和他的骨灰我也沒有理由不顧。
進和退全是死路,這次我被這兩夫妻給害死了。
我扶沈琛進去洗澡,他並沒有放我出來,拉着我一起站在蓬蓬頭下面,我連衣服也沒有脫,他是故意的,這是借酒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