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解放者改裝炮艇機,對付日本陸軍這種缺乏野戰防空武器的地面部隊,無疑是非常有用的,不過12.7毫米機槍就有點不太合適了,最好是上電動加特林,就是施州長拎的那種,雖然子彈消耗快點,但那射速絕對恐怖。
不過這時候加特林已經廢了,這種曾經風靡一時的格林快炮,現在已經徹底從各國軍隊中消失了,當然這對他不是什麼問題,無非也就是從現代搞一批米尼岡而已,看看合適的話弄幾門六管火神炮也挺不錯,這東西屠殺地面目標的時候那才過癮呢!
當然這種事情還是留到以後再說了,現在還是關心前方戰局吧!何柱國天黑前就殺到了錦州,這時候的錦州已經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座空城了,本來這裡就是日軍戰線後方,開戰前只有一個鐵路守備大隊駐紮,確保鐵路不被刁民破壞而已,日軍主力全都壓在前線,無論哪道防線都距離這裡一百多公里,根本不需要在這裡駐軍。
戰前菱刈隆才緊急從北線抽調谷壽夫增援山海關,結果剛到葫蘆島第二十八旅團就全軍覆沒了,然後匆忙在葫蘆島佈防,結果一天工夫又完了,這裡的那幾百名日軍士兵還沒搞明白怎麼是回事,敵人就已經兵臨城下了。
日軍指揮官小林中佐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好像只有坐守孤城這一條路了,菱刈隆大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調出支援他的兵力,現在連駐滿洲里的獨立第一混成旅團都調到通遼防線上了,即便這樣那裡也是守得搖搖欲墜,於是這貨也就橫下一條心準備死守錦州打巷戰了,然後等着玉碎一塊兒靖國神社見了。
他是這樣想,他的友軍可不這樣想,錦州還有僞軍一個師呢,這些傢伙可不會有玉碎的覺悟,前線兩萬日軍兩天時間全軍覆沒,你讓我們跟你這不到五千人死守錦州。傻子才這麼幹呢!所以就在何柱國停下研究如何進行巷戰的時候,錦州城裡自己先打起來了。
一聽那密集的槍聲,何柱國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綏中投降的僞軍不但搶日本人搶得腰包都鼓起來,而且因爲對日本人殺得徹底讓楊大老闆非常高興,所以又額外賞了五萬法幣,想來這種好事錦州的僞軍也是很期待的,現在東北形勢越來越對日本人不利,這些牆頭草們早就惦記着換個靠山了,現在機會擺面前那可是不能錯過的。
不過何柱國這傢伙也很不厚道。一看這種情況他反而停下來看熱鬧了。怎麼說也得讓他們先互相殺個一兩小時再說。說到底他對那些僞軍也是沒什麼好感的,最好讓他們殺紅了眼,連城裡的日本僑民也清理乾淨,這樣就省得自己動手惹一屁股麻煩了。
結果他一直帶着大軍在城外看了兩個多小時熱鬧。聽見槍聲已經開始稀疏了,這才一聲令下揮軍殺了進去,錦州就這樣在一夜間易手,熱河的日軍第二,八,十四三個師團徹底被關在了裡面。
拿下錦州以後,裝甲突擊羣終於停止了狂飈的腳步,一連兩天高強度作戰,也讓他們疲憊不堪。在這兩天作戰中總共損失了四輛五九坦克,其中有三輛可以修好,另外還有兩輛步兵戰車被毀,被爆炸震死了十二名士兵,步兵戰車被毀時死了十名士兵。伴隨進攻的步兵傷亡五百多人,就用這點可以說微不足道的代價,幹掉了日軍一個師團加一個旅團,這樣的戰果可以說令人瞠目結舌。
拿下錦州後,何柱國會合了後續趕到的龐炳勳以後,立刻開赴大淩河南岸,開始在河上修復被炸燬的鐵路橋,同時架設臨時浮橋,做出一副準備再次突襲瀋陽的架勢。
這兩天時間裡整個中國,從南到北都可以說處在一種堪稱癲狂的興奮中,等了整整五年了,終於看到中國軍隊收復故土了,而且還是以如此耀眼的方式開局,兩天的時間裡光日本將軍就打死兩個,連日軍聯隊旗都繳獲了,可以說自甲午以來被憋的一口惡氣終於痛痛快快地發泄了一下。
別管是光頭佬的地盤上,還是李宗仁的地盤上,甚至連延安都出現了大規模的慶祝活動,尤其是在延安,中共特意舉行公開的慶祝,把楊大資本家誇得都成花了,這貨一時間成爲了全國數以億計的青年男女們的偶像。
而這時候的楊偶像正在跟日本人進行第一輪談判,當然這次談判的內容不是停戰,雖然日軍損失慘重,但遠還沒到主動求饒的地步。
日本人是來贖回他們的聯隊旗的。
“十噸黃金。”楊豐一臉輕鬆地說,就好像那不是十噸黃金,而是十噸建築垃圾,他現在都養成習慣了,談到黃金這種東西的時候,都是以噸爲單位。
“楊先生,我們是很有誠意的。”日高信六郎一臉憋屈地說,他現在都恨不能把菱刈隆掐死,都他瑪關東軍幹得好事,害得自己又來忍受楊豐的羞辱。
這趟活兒想想就明白,楊豐要是不往死了宰,他也就不配那奸商的名聲呢!可日本卻又必須把這面聯隊旗弄回去,如果真讓楊豐拿去擦了腳,日本陸軍百年的榮譽也就徹底毀了,皇軍那引以爲傲的尊嚴也就徹底成一塊兒擦腳布了,再往嚴重了講整個軍隊的靈魂就蕩然無存了。
不論什麼代價,這面聯隊旗必須弄回去。
“大使閣下,我們在數字上斤斤計較,難道您不覺得這是對這面旗幟的侮辱嗎?日本陸軍的百年榮耀,難道可以拿來像商品一樣討價還價?”楊豐一臉鄙視地說,就好像侮辱日本陸軍百年榮耀的人不是他一樣。
“十噸黃金,一克也不能少,而且我只給你們一星期時間考慮,一星期後的這個時候,如果你們還沒有給我明確的答覆,那麼我會把它包着麗塔.海華絲小姐用過的衛生巾公開展示。”楊大老闆一臉倨傲地說。
日高信六郎氣得一口血差點吐出來,不帶這麼威脅人的,不過氣歸氣,他很清楚就算自己真把血吐出來,楊大老闆也不會減少一克黃金的。至於內閣會不會同意這個價格,那就不關他的事了,楊豐這間充滿奇花異草,珍禽異獸的花園在他看來就像森羅殿一樣恐怖,那是一刻也不能多呆的。
“老闆,蔣中尉求見!”送走日高信六郎後,韓綵衣走進花園說道。
“他來幹什麼?”楊豐很意外地說,小蔣自從給他老子活捉孫胖子以後,被國防部藉機升了一級,現在已經是中尉了。正式身份是國防部駐平津保安師的督導員。不過按照他希望的。楊豐給了他一個坦克排帶領,這段時間表現一直很亢奮,就像一匹發了情的小馬駒一樣天天在訓練場上撒歡。
他這次是來請求上戰場的,要知道他好歹也是熱血青年。再說光頭佬也挺支持他的,現在全國老百姓都在盯着北方,楊豐的風頭都蓋過蔣委員長了,雖然光頭佬像楊豐一樣主動挑釁日本人那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但如果讓自己兒子出現在戰場上,然後中央日報再一宣傳,那無疑會給他的形象加分很多的。
現在可是已經有輿論在對他進行非議了,作爲國家領袖,在這場收復故土的戰爭中。袖手旁觀,甚至爲了避免引火燒身,限制各地的慶祝活動,這的確很容易給他的政敵們抓住把柄,雖然他的那些政敵們巴不得他這樣做。
“這樣啊?”楊豐對他的要求很糾結。雖然前方戰事已經不是那麼激烈了,但兵兇戰危,萬一把光頭佬家這寶貝疙瘩擦着碰着可是很麻煩的,這種事情可是有一個很好的例子在後面。
“楊先生,既然我是軍人,自然就有爲國犧牲的準備,這一點家父也是時常教導。”小蔣很慷慨激昂地說道。
既然這樣楊豐自然也不好打擊他的愛國熱情,正好現在趁錦州前線正在虛張聲勢大肆嚇唬菱刈隆的時候,讓兩支裝甲部隊輪換一下,也好在戰場上練練兵,於是小蔣就作爲楊豐的裝甲突擊羣留守部隊的一員開赴錦州前線。
就在這時候,日軍的增援部隊也終於到達安東了,一個師團加一個機械化旅團,那可是一支龐大的部隊,光大小運輸船就得數十艘,再加上護航的艦隊,浩浩蕩蕩地向鴨綠江口旁邊的大東港駛去,雖然昨天晚上,這座港口也遭到了轟炸,但造成的損失還不算嚴重。
再說前線現在都快急瘋了,再不趕緊去增援,就這局面中國人直接殺到瀋陽都不是什麼難事。
大東港已經遙遙在望了,今天風浪比較大,在船上晃悠了一天一夜的日軍士兵,正一個個站在甲板上,翹首遙望遠處的港口,就在這時候最前面一艘運輸船底部突然火光一閃,緊接着在響徹海面的爆炸聲中,這艘排水量兩千噸的運輸船就像個小孩玩具一樣被拋了起來,甲板上的日軍士兵就像抖落了一身蝨子一樣掉落海中,緊接着整艘船重重地砸在海面上,鋼鐵的身軀瞬間折斷,然後在一片瞠目結舌的注視下迅速沉入海底。
鴨綠江口出現水雷,這個消息就像鞭子一樣抽得菱刈隆直接癱在了座位上,這些天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不過這也證明了他的猜想,這些水雷包括遼東灣的那些,都是楊豐乾的,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巧,專門在東北戰況最緊張時候出現。
可知道他也沒辦法,增援部隊已經不得不在海上停下了,現在只能用小船慢慢往岸上倒了,好在這些水雷從不攻擊那些百噸級的小船,可這樣就需要時間了,尤其是這批援軍裡面還有大批戰車,這就更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可前線的戰局卻容不得他等下去,通遼戰線上四,五,十一三師團再加上從滿州里增援的獨立第一混成旅團,同李杜和趙登禹統帥的十幾萬人馬殺得難解難分,第二,八,十四三個師團被困熱河,在他們周圍超過十五萬大軍正在步步壓縮,錦州還有四個師加一個旅,再加一個裝甲師虎視眈眈,向西可以抄熱河日軍的後背,向北可以直撲防禦空虛的瀋陽,菱刈隆發現弄不好自己會成第二個植田謙吉。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無可奈何地下令長白山區的第一師團緊急撤出戰場南下保衛瀋陽。
至於長白山的作戰,那就只好交給朝鮮方向上的三個師團了,西線的第十一混成旅團和濫竽充數的僞軍,能確保唐聚五不反攻吉林就可以了,雖然這樣一來剿滅抗聯又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兵力太少了。
這一點上菱刈隆也有點摸不着頭腦,陸軍部搞得這次東北作戰很明顯漏洞百出,以楊豐的脾氣不可能看着他們打唐聚五還不動手,既然這樣就應該多調些師團。用最最大的優勢一舉蕩平長白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搞得不上不下。既不能拿下長白山,還徹底惹怒了南邊那頭惡龍。
就在菱刈隆焦頭爛額地調動部隊保衛瀋陽的時候,被困熱河的日軍三個師團長正湊到一起研究自己的出路,熱河是肯定守不住了。這一點但凡有點頭腦的都能看出來,現在四面都是敵人,後勤補給被切斷,援軍估計應該不是遙遙無期那麼簡單,就算有援軍也得先去保衛瀋陽再說。
所以三個傢伙湊到一起商議一番之後決定現在他們最好的出路就是突圍,如果不趁現在突圍出去,再打上幾天想突圍都沒人了,雖然總共打了三天,可三天時間三個師團加起來已經去了一個。第十四師團損失一個旅團,第二師團損失包括一個整編大隊在內的五千多人,第八師團因爲跟孫殿英摩擦了這麼多年,所以防禦體系建設得最好,所以損失也最小。加起來傷亡了一個聯隊。
“現在我們必須突圍,趁敵軍還沒有切斷錦承鐵路,以最快速度放棄承德等地,然後沿鐵路向北撤退,從義縣渡過大淩河,然後沿河佈置防線,這樣雖然失去熱河,卻可以保證瀋陽的安全。”土肥原陰沉着臉說道,他好不容易纔當上師團長,結果一戰就搞出一個旅團全軍覆沒,聯隊旗都被繳獲這種醜聞,估計這場戰爭打完自己不切腹也得去預備役蹲着。
第二師團長梅津美治郎對此非常贊同,他跟土肥原也是搭檔多年的老夥伴了,對方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拉什麼屎,因爲丟失第十五聯隊的聯隊旗,土肥原的仕途肯定走到終點了,既然這樣肯定不願意再把命丟在熱河。
第八師團長下原熊彌有點猶豫,說實話他到現在爲止打得還是不錯的,憑藉熱河西部的崇山峻嶺,步步阻擊着自己的老對手,雖然損失不小但孫殿英的損失也不會比他小,這種情況下撤退顯得有點過於丟人了。
可是不跑的話這後勤補給斷了,自己想撐也撐不下去,而且他的人馬在最西邊,真要讓中國軍隊突破第二師團的防線拿下承德,這兩個傢伙或許能跑了,自己那是絕對跑不了的。
“我們是不是先報告司令官閣下?”他猶猶豫豫地說道。
“來不及了!菱刈隆閣下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就算增援的部隊到達,他首先考慮的也得是如何守住瀋陽。”土肥原立刻打消了他的幻想,這貨的意思很明白,現在咱們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擅自撤退你也得必須跟着,將來有罪名咱們仨得一塊兒擔,哪怕上軍事法庭也得一塊兒上。
下原熊彌看了看他倆,咬咬牙點了點頭。
剩下就是如何安排撤退了,這個工作很好做,拿出那套爲天皇陛下盡忠,大家以後靖國神社見之類忽悠傻子的話激勵一番士氣,然後各自留下一批替死鬼斷後,三個師團長帶着三萬人馬悄悄地登上火車往義縣方向跑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楊豐倒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瑪的,這還是天皇陛下忠勇的武士們嗎?”這貨摸着腦袋一臉鬱悶,他可不知道日軍高級將領怕死那都是出了名的,他們可不是那些窮得一年吃不上幾頓肉,就指望當兵出來搶個雞吃的小兵,這些傢伙都是有錢有女人,好日子過慣了,哪有那麼容易爲天皇盡忠?
這些傢伙跑得很快,就在楊豐得到消息的時候,第二,八兩個師團主力已經全部過了平泉,與此同時還剩下不足一個旅團的第十四師團,也已經從朝陽向義縣撤退。
“這不行,不能三個都跑了,怎麼着也得留下一個,命令錦州的裝甲部隊立刻出動,以最快速度前往義縣,土肥原跑了就跑了,梅津司令官閣下可是不能跑了。”楊大老闆獰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