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克茲山脈,依舊是被狂風暴雪所覆蓋,跟陳安夏離開時沒有絲毫的改變。
“真是好大的暴風雪,布里克茲要塞到底在哪裡?”一道稚嫩清脆的聲音在暴風雪中響起,一同響起的好像還有一道稚嫩的獸吼聲。
“少主,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這裡的暴風雪太大了,不適合趕路。”一道敦實厚重的聲音跟着響起。
“唔,好吧。”那道稚嫩清脆的聲音有些不甘心道。
也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爽朗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難道是張梅小姐和張師傅?”
“巴卡尼亞,是你嗎?”張梅聞言十分開心的大聲道。
“哦,真的是張梅小姐。”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很快的一道壯實雄壯的身影出現在了張梅的面前。
不用多說,這道身影就是巴卡尼亞,張梅和小熊貓小美看到這道身影之後,都忍不住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高興的揮手打招呼着。
一旁身爲張梅隨從的張文成看到巴卡尼亞顯然也十分高興,不由打招呼道“巴卡尼亞,好久不見了。”
“張師傅,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巴卡尼亞尊敬的看着張文成應聲道,一張糙漢子的臉上也寫滿了高興的神色。
說着,只見巴卡尼亞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問道“不過,張梅小姐和張師傅,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張梅神情十分開心的大聲道“我們想要見安夏先生,所以就過來了。”
一旁的張文成有些溺愛的看了張梅一眼,無聲的應和着,而巴卡尼亞聞言神色則是略微有些變化。
這絲變化被張文成捕捉到了,不由有些疑惑道“怎麼了?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不成?”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跟我回布里克茲要塞吧。”巴卡尼亞說着就在前面帶路離開了。
張梅和小熊貓小美見狀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而張文成則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就這麼帶着張梅和小美跟在巴卡尼亞的身後,前往布里克茲要塞。
巴卡尼亞一路上沒有停歇,直接帶着張梅和張文成前往奧利維亞的辦公室,當然,在來的路上,巴卡尼亞已經有讓人提前通知奧利維亞了。
很快的,巴卡尼亞、張梅、張文成還有小熊貓小美就來到了奧利維亞的辦公室,一進入辦公室他們就看到了正在裡面等候的奧利維亞,還有鐵壁小隊的成員們。
張梅和小熊貓小美看到奧利維亞顯然都十分的開心,張梅更是一把撲到了奧利維亞的懷中,有些撒嬌道“奧利維亞姐姐,我好想你。”
“嗷~”小熊貓小美也高興的打了一聲招呼。
面對嬌小可愛的張梅和小美,奧利維亞難得的露出溫柔的笑容。
現在的奧利維亞跟以往的那個冰冷女王完全不一樣,更像是鄰家大姐姐,伸手輕輕的抱着張梅柔聲道“啊,姐姐也想你了。”
如果這一幕被奧利維亞的弟弟阿姆斯特朗看到,估計眼珠子都會掉出來,因爲阿姆斯特朗從來都沒有看過奧利維亞的這種面貌。
張梅從奧利維亞的懷抱中起身,轉頭有些期待的看了一圈,接着有些疑惑道“安夏先生呢?他不在這裡嗎?”
“在說這個問題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詢問一下你們。”奧利維亞聞言,不由正色起來道。
“什麼事情?”張文成和張梅有些好奇道。
“我隱隱有感覺這個國家的地底傳來了讓我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張師傅和張梅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奧利維亞直接問道。
張文成和張梅聞言不由相互對視一眼,接着齊齊點頭,張文成也開口應道“有,這個國家的地底流出了一種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氣息,就好像有無數的人在地底走動一樣。”
“沒錯,這種氣息好像是越靠近中央的地方越濃郁。”張梅也點着小腦袋應道。
像是印證了奧利維亞心中的想法一樣,只見奧利維亞臉上不由的變得沉凝起來,在這一刻奧利維亞也十分清楚,陳安夏肯定還有什麼隱瞞着沒有說出來,這個國家也隱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想着就見奧利維亞開口道“其實,從新國回來不久之後,教官就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教官具體去了哪裡。”
“怎麼這樣。”張梅和小熊貓小美聞言有些神色低落道,一旁的張文成神色也有些失望。
奧利維亞見狀不由說道“不過,教官曾經有說過,他來這個國家就是爲了向鋼之鍊金術師愛德華·艾爾利克討教鍊金術,或許找到愛德華·艾爾利克就能知道教官的位置。”
“啊,愛德華·艾爾利克,我有聽過,據說是天才鍊金術師,看來是真的,竟然連安夏先生那樣的存在都要向其討教鍊金術。”張梅聞言不由有些驚訝道。
一旁的張文成也有些神情震動,很顯然對於奧利維亞的話十分的驚訝,那麼,或許這個鋼之鍊金術師愛德華·艾爾利克掌握了有關長生不老之術的線索也說不定。
就在張文成和張梅因爲剛剛的話而震動不已的時候,就見奧利維亞神色誠懇的看着張梅和張文成道“在這裡,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們。”
“什麼事情?”張梅好奇的問道。
“當你們找到教官的時候,麻煩讓教官回一趟布里克茲要塞,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請教他。”奧利維亞神色認真道。
“這個沒問題。”張文成直接應道,這種小事對他們來說完全不影響。
奧利維亞見狀笑道“現在愛德華·艾爾利克應該在中央市,張師傅和張梅你們就先在布里克茲要塞休息一晚吧,等明天雪停了我會派人帶你們去車站坐車。”
“好。”張梅和張文成點了點頭應道。
另一邊,布里布魯小鎮,馬洛,不,應該是提姆·馬爾科的家中。
馬爾科神色凝重的看着穿着天藍色修士服的陳安夏,問道“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的?還有,你是怎麼知道賢者之石的事情的?”
陳安夏沒有直接回答馬爾科的問題,而是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示意馬爾科看右手手指上的戒指,開口問道“提姆·馬爾科,這個你會認識嗎?”
馬爾科聞言一愣,目光不由的朝着那枚戒指看了過去,這一看馬爾科的神色就忍不住動容起來,滿是不可思議的開口道“這是...賢者之石!?不,這應該是血紅之石,你難道是軍方的人嗎?”
之所以一開始馬爾科沒有把陳安夏的身份往軍方身上想,是因爲陳安夏身上的修士服和軍方一直穿的軍服差異太大了,一般人都不會往這方面想。
“不,我不是軍方的人。”陳安夏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接着看着馬爾科開口道“提姆·馬爾科,這些年你因爲曾經犯下的罪,所以化身爲醫生,在這個小鎮上想盡力做一些事情來贖罪。”
聽到這裡之後,馬爾科的神色陡然變得震動了起來,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陳安夏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知道這一切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但是提姆·馬爾科,我來這裡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需要你的幫助。”陳安夏見狀直接開門見山道。
馬爾科聞言剛想開口拒絕,就見陳安夏繼續說道“在你開口回答之前,你就先看看你一手締造的賢者之石的內部,究竟是怎樣的煉獄吧。”
說着,陳安夏就輕輕揮了揮手,在馬爾科驚愕的神色中,只覺得自己周圍的空間突然變了。
現在馬爾科身處在完全是血色的空間中,周圍則是一道道血色風暴組成的漩渦,在其中有幾條靈魂正沉浮在其中,不斷的扭曲着,這種場景不禁讓人想起了傳說中的煉獄。
同時馬爾科的耳邊清晰的傳來了道道痛苦的哀嚎聲。
“好難受,好難受。”
“好想死啊,誰能來殺了我。”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讓她解脫吧。”
“哇哇!”
.....
看着這煉獄一般的場景,聽着耳邊那無助痛苦的哀嚎聲,馬爾科忍不住雙腿跪地,淚水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涌出,內心那潛藏的巨大愧疚感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彷彿要將心臟撕裂了一般。
只見馬爾科淚水直流的看着自己不斷顫抖的雙手,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到底是親手創造了何等的煉獄,竟然讓那些人在死後也要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我有罪,我該死,我該死!!”
陳安夏見狀默默的散去了那如同幻境一般的場景,剛剛的那其實是陳安夏精神力具現化的一種應用,就是具現陳安夏記憶中的場景。
這種精神力具現化的應用看似和幻術很像,但是實際是和幻術不一樣,也有很多缺陷。
一是這種精神力具現化的能力並不能直接影響人的大腦,也就是不能讓人感覺到痛感等。
說的簡單點,就像是投影出一幕電影讓人觀看,只不過這個電影是全息電影而已。
二是被能夠具現化的範圍也就只有陳安夏精神力所能輻射的範圍之內,而且只有踏入這個範圍之內的人才能看到這具現化的場景,外人是察覺不到異樣的。
如果將人比做電視的話,那麼只有接收到信號,電視纔會顯現出畫面,就是這個道理。
三是隻能具現陳安夏記憶中的場景,也就是說必須是陳安夏親身經歷過的場景才行。
四是對於精神力消化太大,以陳安夏現在40點的精神力,如果全力施展這個能力,那麼最多隻能堅持2分鐘。
在陳安夏散去幻境之後,馬爾科依舊沉浸在自責中無法自拔,那種內心涌出的愧疚,讓馬爾科都有種要窒息的錯覺。
這就在這時,陳安夏緩緩的開口道“馬爾科,來幫助我吧,讓我們一起解救這些被困在煉獄中的靈魂,讓他們能夠安息,也讓你能夠得到救贖。”
這句話猶如溫暖的陽光一般,漸漸消融了馬爾科心中的烏雲,讓馬爾科不自覺的擡頭看去,蒼老的面容上,老淚縱橫的顫抖道“我這樣的人...還能夠得到救贖?”
陳安夏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應道“我就是接收到了真理之神的指引,找到了你,也是真理之神指引我,來讓你得到救贖。”
說着陳安夏臉色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看着神情逐漸動搖的馬爾科開口道“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真理之神在人間的代行者,也是真理神教的一代教皇,陳安夏!”
皎潔的月光透過天窗,灑在了陳安夏的身上,就好像是爲陳安夏披上了一層光之外衣一般,讓此刻的身穿天藍色修士服的陳安夏的身上好像多了一抹神性。
這一抹神性讓迷途的馬爾科好像找到了依靠一般,深深跪伏在地,老淚縱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希望的神色,開始禱告起來“偉大仁慈的真理之神,感謝你,還願意拯救我這個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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