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自己來看看要哪樣菜多一點。”
千反田成玉隨口就答應下來,付出是成功走向後宮的階梯,不認真付出怎麼開後宮?
對吧~
等和美麗的平冢靜先生一起送了小留美回去,差不多華燈初上的時候千反田纔算是回了家裡。
早上爲了和大老師鬥智鬥勇起的太早,接着又東奔西跑累了一天,千反田成玉只覺得回樓上臥室躺着都麻煩。
不過話雖如此,但他還不能就這麼去休息……
取了一套換洗的嶄新衣物,千反田成玉一邊讓略有老舊的洗衣機工作起來的同時,自己也開始放水泡澡。
衛生還是要注意的。
想着第二天還有開學典禮要發言,千反田成玉就在浴室裡編輯起給愛瑠、繪里奈、香穗發的刪減版“日記”。
穿着睡衣回到臥室,漆黑一片中千反田成玉倒是意外地發現對面的新租了人家的屋子居然亮起了燈。
不過,不要再思考休息以外的事情,是入睡的關健之一。他也沒多想,上好鬧鐘,頭沾枕頭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早上,千反田被鬧鈴叫醒,迷迷糊糊地按掉手機鬧鈴,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嗯……就已經六點了啊~”
一般而言,日本高中第一節課都從八點半開始,開學典禮特殊一些,實際上九點整開始。所以千反田成玉七點半前出門就基本沒什麼問題,也不需要急急忙忙。
揉着眼睛爬下牀,千反田成玉習慣性地拿出手機劃拉幾下,就正好看到繪里奈昨晚回覆的消息。
郵件裡,繪里奈告訴他:昨天遠月插班生考試有個傢伙居然敢用平民料理挑釁她。
千反田成玉揉了揉太陽穴,總算清醒一點,果然手機是醒腦的好伴侶啊。
………
下樓洗漱又吃過早餐,千反田成玉直接在客廳裡解開睡衣釦子,換成精神的總武高學校制服。
“去上學吧。”
自言自語着,千反田淡定的穿好制服,然後提起公文包出門,順便他也沒忘給繪里奈回覆了郵件:『布丁要吃完了!』
話說,這麼冷靜真的好嗎?
………
推車出門,一陣和暖的四月春風混雜着晨光拂面,千反田成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雪……之下?”
眼前行走的背影讓千反田有點恍惚,女生有着及腰長度的筆直黑髮,被微風吹拂着輕輕飄動。
她單肩揹着通勤包,甚至連走路姿勢都十二分優雅。只從背面,就看得出這是一個窈窕纖細、清麗香草的女生。
更重要的是,她上身穿着黑色緊身小西服,緊繃的紅藍色格子百褶裙下,則是長筒襪包裹的筆直玉腿。
這是總武高的女式校服。
雖然沒看見正面,但是以千反田成玉對雪之下的瞭解,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女生停駐腳步,只上半身側轉過來,完美的側顏正遮住璀璨的朝陽。
“是你?~早安。”
雪之下的表情平穩而寧靜,那清澈見底的聲音讓早見廚一本滿足。
千反田迎着陽光笑了一下,“早安,我住在這裡。”
“不是跟蹤狂?”
“唔,陽光這麼好,要是第一次見面就好了。”
“所以說你是見色起意了?”
千反田成玉搖了搖頭。
“並不是……”
除了偶然遇到這一點,無論從其他哪個角度講,他都是蓄謀已久的,不,是日久生情後的團黨叛徒。
“這樣啊,我還以爲你突然一見鍾情了呢。”
帶幾分冷淡的,雪之下點了點頭,錯開筆挺的雙腿向前而去。
千反田成玉也不惱,正想騎車先行,又想到昨天放在雪之下鞋櫃裡的紙條,推着車子追在她的右側面詢問道:
“昨天回家的時候,看到好多男生給你鞋櫃塞了情書。”
“都丟掉了。”
雪之下說這話時表情冷淡的像白紙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神情的波動。
千反田有點頭疼,那豈不是說他完全是做了無用功嘛,“呃……雪之下,裡面有一張普通的紙條,不是帶信封的情書……只是簡單的折起來的。”
雪之下停下腳步,似乎吐了口濁氣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輕聲說道:“也丟掉了。”
“………”
千反田覺有點鬱悶,這也真是夠失算了。
只不過原本在他看來,本質溫柔而通情達理的雪之下對於情書的態度是不可能看都不看就丟掉的。
就算是一個路人竄出來表白,她也會好好考慮怎麼毒舌一句再拒絕的。
“雪之下你就對鞋櫃裡的情書這麼熟視無睹?”
雪之下望着遠方的視線轉移到千反田臉上,又很快移開。
“我昨晚看到已經去過那家醫院了……不然,你覺得我對你會用這麼和善的態度?”
“呃……這就已經是你和善等級的態度了嗎?”
千反田成玉心裡無奈,雪之下同學你要是真的和善,就請不要把告訴我紙條也丟掉了啊!
從雪之下雪乃那漂亮高挑的下巴到白皙脖頸的圓潤曲線,整個略微壓低,感覺就像再說:“是的,請千反田君跪下來感恩戴德吧。”
千反田撇撇嘴,暗道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接着他咳嗽一聲說道:“總之,你去過醫院,那我就放心了……你是坐巴士還是電車?就在前面的路口的櫻花樹那裡分開吧。”
雪之下雪乃側身凝視着千反田,她的語氣略有戒備和疑惑,“感覺……你對我很瞭解?”
“不。只是我的個人感覺……比如說雪之下你昨晚去了醫院病房,又會是怎樣的劇情,我就完全猜測不到。”
話題轉到這裡,雪之下雪乃的臉上露出一絲微妙的表情,“那個……比企谷同學……好像對你成見不小……”
“誒?!”
“你們是情敵?”
“呃……大概是他妹妹的事讓他對我有點誤會……”
千反田成玉對這個問題全無準備,頓時心虛到極點。
這時晨風一吹,滿天的櫻花瓣在風中眷戀地迴旋輕舞,或駐足在雪之下肩頭,或是順着她的長髮和嬌軀滑落。
最終,一瓣瓣櫻花無所依託地安臥在褐色的磚道上,那些嫩粉、柔黃,以及些許的絲絲淺紅,都在花瓣中若隱若現地流淌……
只聽雪之下雪乃若無其事又冷冷清清地問道:“他妹妹幾歲?”
喂!
雪之下,你和這春天裡溫暖的櫻花背景很不搭調,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