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你的要求了,讓我幫你拉拉鍊是吧?”
季空笑着搖了搖頭,無外乎是加藤惠自己拉不上拉鍊,所以喊他過來幫忙。
“嗯。”
加藤惠輕輕點了點頭。
這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而且也沒有什麼曖昧,所以季空也沒有矯情,很乾脆的就答應下來。
……
出租服裝的老闆是一個本地人,在這裡經營也有很多年了,期間見過的大風大浪不少。
這次看見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進了換衣間,一開始他還沒有在意,但沒過多一會兒,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季空先生,你輕點……”
“痛,好痛!”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你稍微忍一下。”
“……”
裡面的男生讓女生忍一下,但老闆發現他自己先忍不了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這對狗男女到底在他的換衣間裡幹些什麼啊?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爲了避免事態變得不可收拾,他上去拍門,“喂,裡面的兩個,你們給我稍微注意一下場合啊!”
“什麼注意場合?”
裡面的男生奇怪的問道。
“你們說呢?小年輕的就喜歡這調調?玩情趣也不是這麼玩的,正兒八經開間房就不行?”老闆催促着,不停地敲門:“沒見過女孩子第一次是在試衣間裡的。”
“……”
死一般的寂靜,良久之後,那個男生才大聲道:“老闆你誤會了,剛纔是拉鍊卡住肉了!”
一聽這麼一說,老闆也是有些尷尬,乾笑着說了句對不起,正好有生意上門,就去招呼客人了。
“季空先生……”
加藤惠平淡的小臉上帶着一絲幽怨,很是無奈的看着季空。
她這麼幽怨是有理由的,也不知道是衣服質量差的原因,還是季空用力不夠老道的原因,總而言之,季空在把拉鍊網上拉的時候,居然把拉鍊拉壞了,腰下的線也被拉開了,前邊扯下一大塊,加藤惠必須用手捂着,否則都要走光了。
“咳,我去找老闆換一件。”
季空也是老臉一紅,打開換衣間的門正要出去,但立馬又退了回來。
加藤惠正準備脫了這身民族風服裝換上浴衣,見季空居然又退回來,趕緊重新捂好胸口,“季空先生,你要幹什麼?”
“噓,千鬥她們過來了。”
季空壓低聲音道。
彷彿是爲了印證他的話,千鬥五十鈴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加藤,你有沒有看見季空先生?”
“嗯,他就在我的換衣間裡。”
加藤惠的回答讓季空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現在的標準回答,不應該是否認看見過他嗎?她就不怕被撞破現在的情景?
要知道如今加藤惠的服裝拉鍊壞掉,前面的布料耷拉下來,只有靠用手捂着纔不至於走光,乍一看,這妥妥的就是一個強x畫面啊。
“啊……你們兩個……”
“我衣服的拉鍊沒辦法自己拉上去,當時千鬥小姐你們不在,所以我就請了季空先生來幫忙。”
“原來是這樣啊……”
“你們先去跳舞吧,我們馬上就過來。”
“……”
看着加藤惠一臉平靜,三言兩語就把外面的人說服,季空簡直對她驚爲天人!
按照常理來講,正常的劇情不應該是這樣嗎?
千鬥五十鈴問加藤惠有沒有見過季空→加藤惠說沒有→千鬥五十鈴問她爲什麼還不出來→加藤惠回答拉鍊壞了→拉媞琺熱心的要求幫忙→加藤惠無法拒絕→最終被堵在換衣間的兩人無法逃脫,導致‘姦情’敗露,兩人同時丟臉丟到家。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樣的劇情沒錯吧?
可問題是,加藤惠一開始就沒有按照這個套路走。
準確的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立下flag,這是個不豎旗的女孩!
聽着腳步聲漸漸遠去,季空鬆了一口氣。
走到外面給加藤惠挑了一件大一點的衣服,在換衣間外遞給加藤惠後,他就一個人先出去了。
然後他就坐在外圍,看着一羣人圍着一堆篝火跳舞發呆。
說實話,他本人對土風舞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原因自然是他們正在製作的《school_days》。
在這部遊戲裡,就有土風舞這個環節,著名的誠哥在土風舞上選擇了和西園寺世界跳舞,把桂言葉拋到一邊,可憐的桂言葉一個人在教室,居然被黃毛強x了,第一次就這麼交代了。
更令人無語的是,誠哥還在門外全程圍觀,這讓身爲純愛黨的季空胃疼的不行。
腦子裡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突然就有些後悔來跳土風舞了。
“季空先生,你在想什麼?”
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季空扭過頭,就看見已經換好衣服的加藤惠站在自己身後,俏臉上帶着標誌性的平淡笑容。
“沒什麼。”
季空搖了搖頭站起來,“我一個人去走走,加藤你去和千鬥她們一起跳舞吧。”
“咦,季空先生不跳嗎?”
“不跳了。”
想象一下誠哥的下場,季空哪裡跳的下去?
“那我也陪季空先生走走吧。”
……
街道上依舊是那麼喧鬧,不過只有兩個人肩並肩走在一起,季空卻又覺得內心寧靜許多,買了個糖葫蘆遞給加藤惠,歉意道:“抱歉,害得你也沒辦法跳舞了。”
“沒關係呢,反正我也不喜歡那種嘈雜的場合。”
“既然不喜歡還去?”
“大家都去的話,我當然也要跟着去呀。”
季空搖了搖頭,“這還真是標準的‘加藤惠’式回答。”
“季空先生有什麼心事嗎?”
“你說,我將來會不會被一個女孩子割掉腦袋?”季空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這麼可怕的事情,居然能這麼輕鬆的說出來,不愧是季空先生呢。”
“這麼可怕的事情,竟然聽了都沒有一點奇怪的反應,不愧是加藤惠呢。”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裡都是有些笑意,加藤惠輕輕捋了捋頭髮,說道:“季空先生你其實沒必要想這些事情,讓自己的心去做選擇就夠了。”
“由我的心去做選擇嗎?”季空笑了笑道:“果然不愧是加藤惠,就是不立fla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