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小羽竟然要我當她爸爸。
雖然我早就覺得貝小羽思想有點不對勁,可尼瑪親耳聽她說出這種要求還是崩潰的。
尤其是在我怦然心動等待美好初戀的時候,這特麼是在逗我嗎。
我很無語地看着貝小羽,她兩眼發光地注視着我,臉上都是激動和羞澀,拳頭越捏越緊,顯然很緊張。
這個我要如何回答呢?我才十九歲,貝小羽十六歲,當什麼爹?這太古怪了。
我便斟酌道:“小羽啊,你爲什麼有這種想法呢?”
貝小羽的緊張被我一句話點爆了,當即低下頭去,拳頭鬆開,手指抓着衣角揪來揪去:“那個……就是……就是想啊。”
就是想要個爸爸?
雖然貝小羽沒有爸爸,但也不至於這麼“着魔”吧,這種心理完全不正常的好吧。
難道是溫良影響了她?溫良那個狗雜種讓貝小羽當女兒伺候他,着實下流。
我柔聲安撫:“你別緊張,我又沒有生氣。是不是因爲溫良?他就是個畜生,你別再糾結什麼爸爸女兒的事了好吧。”
貝小羽一聽連忙搖頭:“不是溫良,是我自己……他開始讓我當……小母狗,但是我想要個爸爸,溫良一口答應了。”
尼瑪原來是你自己認溫良當爹的啊!
我哭笑不得,說你爲什麼會這麼想呢?她囁嚅半天解釋不通,說就是想認我當爸爸。
我琢磨着她肯定是遭受了太多磨難了,沒有正常成長吧,不知道以前遭受了什麼呢。
這麼一想又是心疼,可要當她爸爸還是太奇怪了。
我就道:“小羽,我只比你大三歲,要不我當你哥哥吧?你叫我哥哥怎麼樣?”
原以爲她會高興的,結果她抿住嘴,臉色萬分失落,眼看都要哭了。
怎麼對爸爸有那麼大的執念呢?
看來我得調查一下她的身世,以前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現在先安慰她吧,我乾癟癟一笑,撓頭道:“其實……我沒什麼所謂的,你愛叫就叫吧。”
貝小羽立刻展露了笑顏,一下子撲過來:“爸爸!”
哎呀我草,一瞬間起了雞皮疙瘩,臉皮都發涼啊。貝小羽直接抱住我,跟只小狗一樣,又乖巧又可愛,還蹭我臉頰:“爸爸你真好。”
不行不行,太怪異了,我雞皮疙瘩一直掉啊。
我假裝不在意地推開她,哈哈一笑:“我先送你回家吧,已經不早了。”
貝小羽嗯嗯點頭,她變得主動起來,抓着我的手往家趕:“我給你做飯,給你搓背好不好?你今晚留下來吧,嘻嘻。”
我勒個去,到底什麼鬼啊?
我腳步慢了下來,受不了了,絕對不能去她家,她現在似乎激動過頭了,連羞澀都沒有了。
這哪裡是爸爸啊?比情侶還要親熱啊。
我腦中想着怎麼處理這個事情,然後眼角一瞟,竟看到不遠處的巷子口有幾個女流氓站着抽菸。
當即心裡一凝,是她們。
她們竟然跟蹤我和貝小羽?這很不正常,她們只不過是打手而已,沒必要玩跟蹤啊,難道還想知道貝小羽的家庭地址?這就有點太囂張了,是會惹出警察的。
我扭頭看着她們,她們竟然不躲,就是朝我甩中指,繼續跟蹤。
我皺了皺眉,爲了保險起見我絕對不能讓她們知道貝小羽的家庭地址,這幫女流氓可能發狠了。
我就停了下來,貝小羽呆萌地看着我,眼中都是溫順的疑惑。
我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必須要先走了,你也快到家了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明天我再來接你。”
貝小羽不由一呆,接着又低下頭去,手指捏緊了衣角。
她的失望顯而易見,但我可不能順着她了。我就摸摸她的頭髮道:“我真的有事哦,不是故意離開的,不要傷心啊。”
貝小羽沒有擡頭,就是點了兩下下巴表示知道了。我讓她先回去,她乖巧地轉身走了。
我目送她走入了後寧街才往巷子走去,那幾個女流氓竟然還不跑,使勁兒嘲諷我。
這情況可就不對了,我掃視了一眼四周,看到垃圾桶旁邊有石頭,我直接抓起來就衝向巷子。
她們嚇了一跳,撒丫子就跑。
我追進去,她們又在巷口甩我中指,明顯是要引我過去。
我是不會上當的,可我很想知道她們什麼打算,現在她們明顯不是一般的打手了。
我就繼續過去,她們繼續跑,我很小心,不過一路上都沒有埋伏,之後走到了大街上,她們幾個走進了一間早餐店。
這早餐店靠近學校,所以全天都開着門,這會兒也提供牛腩粉一類的東西。
我打量了兩眼也進去了,然後就看見那幾個女流氓坐在一張桌子旁,簇擁着一個低頭吃麪的女人。
這女人身材嬌小,打扮也很青春,是個鄰家小妹型的美女。
而且我看着眼熟,眯着眼睛過去,她喝了一口麪湯,擡頭看向我。
這一看我不由一呆,這不是惡女邊一芊嗎?
她也怔了一下,眉頭一挑又低頭吃麪。
幾個女流氓都特別囂張,似乎邊一芊在她們無所畏懼。
我臉色不好看,事情一下子想通了。
景秀區也在臨江城北部,這裡的學校跟浩海學院是同一個方位的。上次蘇澤說他的業務就是北部的學校,看來的確如此,手伸得真長。
我將石頭放在桌子上,拉過凳子坐在了邊一芊對面。她並不理我,猶自吃着面。
幾個女流氓則嘲諷我罵我,但我並沒有理會,示意老闆也來一碗麪。
等面上來了我也吃,邊一芊則吃完了,終於看着我了。
這下輪到我不看她了,我自顧着吃麪,還別說,這味道挺棒的,比大飯店的好吃。
女流氓們自然是氣炸了肺,紛紛拍桌子罵我,嚇得店裡的食客紛紛閃人,老闆也十分緊張。
邊一芊就開口了:“聽說這邊的業務出了點麻煩,我順路來看看,沒想到是你在搞事,膽子挺大的。”
這位鄰家小妹真是一點都不鄰家,開口閉口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人很是不爽。
我又扒了幾口面才點頭:“是的,那個女生是我的人,你得收手。”
我也很強勢,本來我就不爽她,上次是有求於她才忍着,現在可不忍了,對着幹。
邊一芊明顯更加冷冽了,眼眸也眯了一下,旁邊的幾個女流氓大罵:“你他媽找死,敢命令我們大姐!”
我並不搭理,我就看着邊一芊,她嘴角彎了彎,露出譏笑:“要是我不收手呢?”
女流氓也嚷嚷:“誰怕你?收你麻痹的手,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們幫派一百多人,弄不死你!”
真是狗仗人勢,也不覺得丟臉,港片看多了吧。
我便笑眯眯道:“我是誰?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我背後有一個滔天大勢力,這中國的百萬警察都是我的,要不我打個110讓你們見識一下?”
幾個女流氓哈哈大笑:“你吹你麻痹,還百萬警察,你是主席啊哈哈!”
我聳聳肩,繼續看着邊一芊,順手把手機拿了出來:“閣下一邊組織打手毆打祖國花朵,一邊組織女大學生給有錢人當小三,頗有黑.社會的風範,想必是你想一統黑道吧,牛逼。”
我說着開始撥打電話,按下了110,然後平淡地看着邊一芊,那幾個女流氓這才反應過來,明白我的意思了,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邊一芊一言不發,然後微微一笑:“你很有意思,我會跟你慢慢玩的,畢竟太無聊了。”
她起身,給了面錢,帶人走了。
我心裡冷笑一聲,你也挺有意思的。
我又慢悠悠地吃完了面才走,不然可就太浪費了。
離開後我琢磨着要不要去貝小羽家裡呢?我真的很喜歡這個乖巧可愛的美少女,但現在她是我“女兒”了,我要是過去她真可能給我餵飯搓澡,那就太下流了。
我就沒有過去了,搭公交車回家。
許夢夢也放學回來了,還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曉得搗鼓些什麼。
而且她沒有給“我”發消息,網上的我似乎沒有拿下她的心啊。
當然還算是朋友,我就主動給她發消息:夢夢,你在幹什麼?
她立刻回我了,但卻是疑問:你怎麼知道我叫夢夢?我們又沒有互相問過名字。
我心裡一突,完了,好像還真是,我腦中急轉,趕緊解釋:你的空間說說啊,有人叫你夢夢,你大概就叫夢夢吧。
我真是機智,她好友裡有同學的,在空間裡會叫她夢夢,我可是見過的。
這個果然忽悠過去了,許夢夢發了個笑容過來:那你叫什麼咯,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
我想了想道:我叫姜力,叫我阿力吧。
這名字很俗氣,但只能俗氣,看起來起碼要是個正常的名字,許夢夢畢竟已經不是容易受騙的小女生了,我要是說自己叫什麼“南宮吹雪”“葉無道”之類的她肯定不信,反而會反感我。
阿力是個好名字啊,許夢夢發了個語音過來:“你名字好搓啊,我還是叫你春日野悠好了,小悠。”
我說好,那我叫你小穹吧。
小穹就是春日野穹,是春日野悠的雙胞胎妹妹,很出名的一個動漫人物,我已經瞭解過了。
然而許夢夢並不同意,說不太好,怪怪的,還是叫夢夢吧。
她抗拒我叫她小穹啊,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落,也是挺糾結的。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許夢夢說要寫作業啦,下個月就中考了,考完了就可以放鬆了。
我祝福她考好,她又道:“到時候我跟我朋友一起找你吧,你幫我化妝怎麼樣?我好想玩cosplay。”
我日,不行不行,我立刻要拒絕,但這樣顯得很心虛啊。我就說到時候再說咯,她給我一個笑臉,去寫作業了。
事情有點麻煩了啊,許夢夢竟然要見面!而且她不是奔着我來的,而是想玩cosplay,我怎麼幫她啊?
趕緊想辦法,半天都想不到,看來到時候只能拖延了。
這時候我關聯着的qq大號上來了消息,是貝小羽的,我一看,心裡不由一沉。
“對不起恩人,我錯了,你一定不想當我爸爸,我好下賤,對不起,是我太賤太傻了,讓你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