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你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你的弓術居然也那麼強!”
看着做完了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很是瀟灑地向她這裡走過來的陳言,菖蒲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如同一個偶然見到了自己心儀的偶像的少女一般,臉色微紅,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把對於御風劍術的理解應用在了弓箭上罷了,只不過由於這兩種武器的偏差,用起弓來感覺還是不如我用劍順手,恐怕這個御風箭術還是比不上原版的御風劍術。”陳言很是自謙的說道。
畢竟他的天賦再怎麼強也不可能把一個劍法完全改造成弓術,這種照搬肯定還是會有一些瑕疵的,除非將來陳言能得到更多的武學上的知識,擁有宗師級的眼光和底蘊,這樣纔可以讓這個改造出來的功法徹底抹掉原本功法的影子,真正的成爲一門可以媲美劍術的弓術。
不過只是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很恐怖了,任何一個對武學有了解的人如果知道陳言做的事的話都絕對會膛目結舌,大呼妖孽,就好像是一個剛剛學習了一門掌法的初學者沒過多久就能將這門掌法的精妙應用在拳腳上一樣,雖然肯定遜色掌法不少,但是這種對於技藝的理解和應用真是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陳言,我感覺這就是最最適合我努力修煉的功法了。”
對於陳言說的御風箭術趕不上御風劍術這件事,菖蒲心中一點也沒感覺遺憾,反正她的天賦就不適合劍道,鑽研弓道纔是她的最終歸宿,只要自己足夠努力,能夠不斷進步就夠了,她不奢望自己的身手最後能夠趕得上無名和滅,只要能夠充滿自信的堂堂正正地與她們站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把御風箭術詳細地寫下來,保證能讓你儘快的入門。”看着菖蒲一副幹勁滿滿的樣子,陳言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中滿滿的盡是柔情。
“恩,真是太感謝了,倒是感覺有些麻煩陳言你了……”菖蒲的眼中盪漾着粼粼的波光,如水一般清澈的眸子中清楚的映着陳言的樣子,彷彿已經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事物。
“這哪裡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是你的未婚夫,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陳言笑着伸手撫摸了一下菖蒲嬌嫩白皙的臉蛋,溫聲說道。
菖蒲露出了一個很羞澀的微笑,臉紅紅的,頭微微低下,不敢與陳言深情的目光對視。
就在這時,一個從傳話筒中傳出的帶着一絲喜悅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有些曖昧的氣氛,“在前方看到驛站!在前方看到驛站!”
陳言與菖蒲對視了一眼,趕緊從房間中走出,打開甲鐵城的側門想要一看究竟。
在搜刮八代驛資源的時候,陳言等人並沒有得到很多糧食,或者說即使有足夠的糧食他們也不敢吃,畢竟他們可不會輕易吃有可能被卡巴內病毒玷污的食物,所以實際上陳言等人只是得到了很多工業資源和錢財,食物短缺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
現在總算即將到達下一個驛站了,菖蒲已經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個驛站中能夠有活人存在,讓他們能夠得到充足的補給,千萬不要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陳言雖然知道原著中這個倭文驛並沒有出什麼事,但是現在輪到這個真實世界,他就有些不太確定了,誰知道他這個亂入的蝴蝶會不會一扇翅膀就把倭文驛也給毀滅了,即使那個榎久從這裡出發的時候這個驛站還是好好的,但是誰也說不準會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這個驛站就淪陷了,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當陳言兩人從側門走出的時候,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不斷的有乘客從其他車廂的門走出,趴在欄杆上向前眺望,這些人顯然是聽到了那條廣播後,懷着跟菖蒲一樣的心思出來查看的。
不一會,狹窄的外部走道上就堆疊了一羣人,他們全都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前方驛站的情況。
在行駛到距離倭文驛大約有一公里的位置上,克城的駕駛員便拉響了汽笛,等待着倭文驛方面的迴應。
嘟——!
在長長的汽笛聲中,所有人的心都慢慢的提到了嗓子眼裡,生怕得到一個失望的結果。
卟——!
在克城的汽笛聲結束之後,倭文驛方面立刻便給出了迴應,表示這是個安全的驛站。
譁——!
霎時間,鬆了口氣的乘客們紛紛發出了歡呼聲,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色彩,甲鐵城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呼~~這下可以放心了。”菖蒲用小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恩!終於能解決食物短缺的問題了。”陳言點點頭,心中感覺很是欣慰,看來劇情並沒有改變太多嘛。
在高興之餘,菖蒲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含着擔憂看向陳言,“陳言,我們這些人的確是不必擔心什麼了,但是榎久那件事怎麼辦?你如果貿貿然地進入這個驛站的話,會不會有危險啊?”
關於榎久原本想要行刺這件事,除了當時在場的狩方衆人員知道以外,陳言還將這件事告訴了菖蒲,主要是爲了給她打預防針,防止自己將來在倭文驛做出什麼舉動可能會讓菖蒲誤會。
當時聽說這件事的菖蒲很是氣憤,居然想要利用暗殺的手段行刺陳言,這些人真是太無恥了,當下便親口告訴陳言,即使陳言要殺死這些人她都不會介意,她雖然善良,但是也不是那種會愚蠢到連刺殺自己心愛的未婚夫這種事都能原諒的聖母。
眼下菖蒲突然想到了這一茬,在擔憂之餘,想要聽聽陳言怎麼說。
“沒關係。”陳言面上很是冷靜的說道,“由於我的身份和狩方衆的力量,他們可不會在明面上就對我喊打喊殺,恐怕還是會讓榎久來刺殺我,讓自己看上去沒有半點干係,我這次就當面看看他們到底還有沒有這種心思,如果他們依舊冥頑不靈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說到最後,陳言的表情漸漸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恩!”雖然還有些擔心,不過菖蒲只能點點頭同意了。
對於這種存在於黑暗面的事情,她實在沒有發言的權利和理由,只要相信陳言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