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抵炊煙的附近,凌雪便快速的降落了下來,收起“飛”牌,牽着結衣的手,開始緩步慢行。
走進村落後,凌雪便察覺到了不太對勁兒,雖然屋中有炊煙升起,但是,大白天的居然緊閉着大門,排除特殊的風俗習慣,這顯然透露着古怪。
“爸爸,爲什麼大家都緊閉着大門啊?”結衣牽着凌雪的手,皺着眉頭疑惑道。
“撒,誰知道呢。”凌雪思考了一會兒,聳了聳肩膀,總之先找個人家問問看吧。
咚,咚,咚。
一連敲了三家門,可是三戶人家卻都是緊閉着大門。
他們到底在懼怕些什麼?通過感知,凌雪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裡面有人,但是氣息卻是異常的不穩定,這種不穩定的氣息通常稱爲恐懼。
“結衣,我們離開這裡,另找地方好了。”凌雪的第六感告訴他,繼續在這裡逗留的話,可能會被捲進很麻煩的事件裡。雖然他不懼怕麻煩,但是身邊帶着結衣,麻煩能躲還是躲的好。
唰。。。。。。
凌雪和結衣剛剛準備離開,一道黑影直接是從屋頂飛出,在凌雪的頭頂掠過,向着村外飛去。
這種邀請手段未免太拙劣了吧。凌雪輕哼一聲,抱起結衣,雙腳一蹬。隨着“滋啦”一聲的破昂之聲想起,凌雪直接是展開了自己的翅膀,朝着黑影追去。
村落本來就沒有多大,瞬息間凌雪便飛出了村外,隔着黑影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看着不明之人的背影淡淡道:“把我引出來的目的可以說了吧。”
“你到底是誰?來這個村子有何目的?”黑影的黑色斗篷中傳出了陰沉沉的聲音。
“你管我。再說要別人說出身份之前,自己不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嗎?”凌雪沒好氣道。
“是嘛,不肯說的話,就不要怪我手下留情了,妖怪!”黑影轉過身,直接是一道紫色的光波打了過來。
“喂喂,一言不合就打,這也太草率了吧。”凌雪一個側身,躲過紫色的光波,微微吐槽道。
“爸爸加油!”一看有架可以打,結衣急忙來了精神,幫自家的老爹聲援道。
“你給我安分的呆好。”凌雪笑罵一句,難道結衣體內真的潛藏着暴力因子。話語間,快速的擡起了右手,與此同時,背後的卡包中飛出了一張小雪牌,實體化後變成了一把鋒利至極的長劍。
“哈!”凌雪輕喝一聲,在地面之上拖出一道殘影,踩着S形步伐,眨眼便到了黑影的跟前,冷笑道:“那麼,就讓我看看吧,在這個黑斗篷之下,到底長着一副什麼樣子。”
銀色寒芒一閃,躲閃不及之下的黑影身上的斗篷直接是被劈成了兩半。
紫色,斗篷被劈開後,入眼的,便是醒目的亮紫色長髮。凌雪一愣,沒想到斗篷之下居然還是個美女。
趁着凌雪的愣神,紫發女一個後跳與凌雪保持了距離,同時心裡也是暗暗吃驚,好快的速度,我都完全的沒有反應就到達跟前。
“怎麼樣?還要打嗎?”凌雪一手緊了緊懷中的結衣,一手握着劍,揮舞了一個劍花,將劍微微擡起,淡淡道:“如果打的話,我絕對奉陪。”
“算了吧。”紫發女心中經過一番掙扎後,擺擺手,微微蹲身,行了個禮道:“剛剛失禮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西斯塔雅-諾蕾姬,種族是魔女。”
“諾蕾姬?!魔女?!”凌雪微微一驚,脫口而出道:“你和帕秋莉-諾蕾姬是什麼關係?”
“帕秋莉-諾蕾姬?”西斯塔雅微微一愣,思考了一會兒,確認了並不認識這個人,便搖頭道:“我沒聽說過有帕秋莉-諾蕾姬這個人。”
不認識?凌雪微微一愣,隨即聳了聳肩膀,道:“當我沒說。我叫做凌雪,種族的話,暫時算是蓬萊人吧。”
“沒聽說過的種族,不過聽你的名字,你應該是來自東洲那邊吧?”西斯塔雅思考了一會兒,確認了腦海中並沒有這個種族的記憶。
“來自東洲那邊?”凌雪微微皺眉道:“難道這裡不是東洲了?”
西斯塔雅點了點頭,道:“這裡是歐水洲。”
歐水洲,凌雪一驚,原來已經到西方這裡來了。看着眼前這個美麗的魔女,凌雪淡淡道:“那麼,西斯塔雅-諾蕾姬,請問你特意把我引出來是有什麼目的嗎?”
“我想凌雪閣下你應該發現了吧,這個村子的不對勁兒。”西斯塔雅答非所問道。
“所以呢。。。。。。”凌雪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示意西斯塔雅繼續說。
“其實以前這個村子,是個充滿活力的村子,我作爲村子的一員,也一直的在這個村子生活着。雖然是孤兒,但是因爲有鄰里之間的關懷,所以我也不感覺到寂寞。”西斯塔雅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回憶中,眼神時不時的波動着。“直至五年前的某一天,這裡突然來了一隻妖魔。”
“妖魔?”凌雪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詞彙,疑惑出聲。
“嗯,妖魔。是妖怪和魔女結合所生下的後代,”西斯塔雅解釋道:“妖魔這個種族,既有妖怪身體的強大,又有魔女對魔法的敏銳掌控。”
隨着敘述的深入,西斯塔雅的指甲潛入了手掌之中都毫不察覺。顯然,這段回憶並不愉快。
“我還仍然記得,本來當初的天是晴空萬里,但是卻突然飄起了漆黑的狂風。隨着狂風出現的便是一隻有着三個人那麼高的妖魔。頭上頂着兩隻紫黑色的大角,裸露出的黑色胸口上刻着一個詭異的魔法陣,下半身包裹在黑霧之中,看不清楚。村裡不是沒有陰陽師,但是那些陰陽師在那隻妖魔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而我則是被戰鬥的餘波給擊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村裡已經是一片狼藉了,雖然還有不少的人活着,但是一部分的青壯年已經是隻剩下零星殘肢了。”說到這裡,西斯塔雅的眼裡滿是暗淡,信手捋起一縷背後的長髮,道:“在村裡出事後的沒幾天,我驚訝的發現,我原本金色的頭髮居然變成了這種紫色,而眼中的瞳孔也是變成了紫色。通過這紫色的眼睛,我居然能看清遊離在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本以爲是覺醒了陰陽師的能力,村裡人都異常的高興,但是當拿起已經死去的陰陽師的那些遺物法器的時候,我居然被那些法器給灼傷了。”
西斯塔雅自嘲一笑,道:“被法器灼傷的可能性只有一種,那就是肯定不是陰陽師或者人類。那到底是什麼呢?妖怪?不可能呢,因爲我的外表並不像妖怪。不過,是什麼已經並不重要了,因爲村裡的人看我的眼神已經變得冰冷無比。原本和藹的大叔,大嬸們也一直喊着我妖怪。但是,你知道嗎?我並不怪他們,畢竟我是妖女這是不爭的事實。而在之後的幾年裡,我的腦海中居然不斷的開始涌現出各種各樣的奇異術式,和魔法的知識。直至一年前,我的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了我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原來我變成這個樣子是偶然也會是必然的事情。”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凌雪爲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收起了“劍”牌,輕撫着正在安靜傾聽故事的結衣的秀髮,也是靜靜的聽了下去。
“你知道嗎?我的記憶原本是被封印了一段,就是有關魔女傳承的那段。我的母親也是一名魔女,但是她與其他的魔女不同,是個並不歧視人類的魔女。有一日,途徑這個小村鎮,在這個小鎮中小憩的時候,遇到了我的父親,一開始我的母親隱瞞了身份,所以兩人便很快的墜入了愛河。但是,陷入愛河的兩人在某一天偶遇了一名路過這裡的陰陽師。陰陽師一眼就識破了母親的真實身份。而父親在得知母親是魔女後,一時間接受不了,便永遠的離開了村子,生死不明。我的母親在傷心之餘,也是第一次起了憤恨之心,拼盡全力將留在村子中的陰陽師擊殺後,自己也受了重傷。魔女的繁衍方式其實很特殊,重傷或者即將死去的魔女,會通過一個奇特的術式,將全身的精華匯聚在小腹處形成胚胎,隨後便將魔法的記憶和使用魔法的經驗全部封入胚胎中。一旦啓動這個術式,重傷或者即將死去的魔女會立即復原,同時能獲得再度活上三天的魔力,第一天孕育,第二天生產,第三天找個自認爲安全的地方,以便讓下一代能儘快度過生長期。三天後,便會身隕,而這便是魔女孕育的全過程。而我的母親在誕生了我之後,用第三天的魔力強行將我的記憶和能力給封印了起來,隨後便直接是煙消雲散了。而就是因爲這樣,我也沒有長出魔女標誌性的紫發紫瞳,而是變成了金色長髮。解封的條件也很簡單。就是身體受了一定程度的損傷,並且觸碰到了特殊的氣息後,就會解封。我想,這大概是我母親,爲了防止我遇到危險而留的一手吧。”
(好吧,我知道這很扯,但是我的腦洞就是這麼大(捂臉)。。。感謝“gdhf”的打賞,排骨會繼續努力的。另外求推薦啊~~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