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峰說服傲雲寒楓後不到一天時間,洪興幫那邊傳來了風的嘆息臨陣倒戈的消息。
本來正和長春聯盟進行着BOSS場地爭奪戰的洪興幫,第三支數百人的援軍隊伍並沒有趕來,相反卻傳來隊長五當家風的嘆息投奔了龍翔九州的消息。本來陷入苦戰的洪興幫立刻混亂起來,任憑萬年喪屍如何表演他那煽動性很高的演講,洪興幫還是難免敗局,於是出現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慘敗。
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接下來三當家傲雲寒楓的嫡屬部隊,竟然在大隊失敗後,直接趕到了長春傳送點,由接應人員就地收編,紛紛傳送回了板兒磚盟的營寨。
時值半夜,萬年喪屍的三十多個QQ羣出現了頻繁退羣的現象,等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有幾個QQ羣甚至就剩下了萬年喪屍一個。事後統計,這次倒戈叛變,洪興幫直接被拉走一千多人,對聯盟失望退會者三百多人,剩下一千多人,也都是惶惶不可終日,再不敢和長春聯盟起任何衝突了。
這天上午,老牛親自帶着衆會長趕到板兒磚盟駐地,慶祝這個開服以來最大的勝利。陳峰則把收編新進一千多人的任務交給了風中愛和燃燒的胸毛,自己拉着牛魔王等人來到了議事大廳。
衆人見到幫會山寨的闊氣模樣,心中也都十分羨慕,心說後天就是長白BOSS刷新時間,這次一定也弄個幫會令牌玩玩。
“兄弟,這次多虧你提前打出令牌才幹掉洪興幫,要不然這幫傢伙好像年糕一樣天天粘着我們,都快把我們愁死了。”牛魔王笑道。
“這才哪兒到哪兒?接下來我還要把沙奎爾組建起來的所有勢力全都瓦解,等過兩天徹底掃除了洪興幫這個心頭大患,我還要繼續南征。”陳峰得意道。
“恩,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洪興幫要不給徹底打垮了,始終是個心病。”西門小金哥也笑着說道,衆人紛紛點頭。陳峰大笑了幾聲道:“光是我一家努力,再努力也他孃的力不從心,長春是牛哥你們的地盤,你們努努力,肯定比我這邊的效果大多了。”
衆人紛紛稱是,又隨便聊了幾句,牛魔王這才說道:“九州老弟,聽說你把風的嘆息那混蛋拉進了你的幫派V弟你可得小心點,這小子現在已經和當年那個呂奉先一樣,純牌‘三姓家奴’,難保以後不會四姓、五姓,回頭給你的幫會搞點破壞就不好了。”
陳峰聞言眉頭也是一皺,苦笑道:“其實老子也他孃的不想收這孫子,不過你知道這次他一個人就從洪興幫里拉來一千人,要是不把他拉攏來,洪興幫也沒這麼容易瓦解。這人難駕馭倒是真的,不過老子就不信以後東三省這片地方都是咱兄弟的天下時,他還能幹出什麼事?”
衆人雖覺得有些道理,不過心中還是有點放心不下。燕趙天下兩個會長連忙岔開話題,開始討論起對付四十級黃金精英的方法來。
衆人聊了個把小時,順便又商量好了最快壓制洪興幫的方法,這才散去。
陳峰見衆人走了,心裡許久也不能平靜。他對風的嘆息一直心存顧慮,方纔聽衆人提起,始終覺得這事很不簡單,於是叫來李紀周暢,吩咐他們跟緊這小子,一旦發現他是洪興幫派來的臥底,立刻回報。
又安排了其他人去盯緊不放心的人後,風中愛忽然進來了。
“九州,現在幫會已經有了四千多幫衆,而且這數量還在持續增加,估計用不了十天,幫會就能突破八千人大關,那時候可真就是天下無敵了。”風中愛說着,打開了幫會人員名冊。
陳峰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名字就頭大,隨便掃了兩眼,便吩咐風中愛自己處理,不用給他過目了。
風中愛微微一笑,把名冊關了起來。隨即臉色一變道:“九州,現在長春的洪興幫已經驅逐了,接下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壓制一下長春聯盟了……”
陳峰聞言臉色大變,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疑道:“小風,你說什麼?要對長春聯盟下手?”
風中愛微微一笑道:“九州你聽我說,長春沒了洪興幫,長春聯盟一定會迅速發展。這些人各地都有,路子廣,而且我猜用不了半個月,第三塊幫會令牌就會出現,到那時,肯定會變成我們的心頭大患。與其這樣,還不如早日驅除了……”
“不行!”陳峰猛然喝止道,“說什麼也不能對牛哥他們下手,那樣老子不是也和風的嘆息一樣變成不仁不義的傢伙了?他孃的兄弟們跟着老子,那都是因爲老子講義氣,要是老子真的幹出這種不仁不義的事,那兄弟們的心不都冷了?”
“無毒不丈夫,九州你要是想稱霸遊戲,那就要下手夠狠。”風中愛繼續勸道。
“老子確實很想稱霸遊戲,從幫會建立那天起,老子忽然就很想當回皇帝玩玩,不過老子絕不能踩着朋友站上這王位。要是非要這樣,老子寧肯不玩這鬼遊戲。”
風中愛見陳峰實在激動,也不好勉強,於是陰沉着臉離開了大廳。
陳峰被風中愛這麼一勸,心中積鬱難消,索性退出了遊戲。剛一睜眼,竟然發現一個女人正坐在牀邊看着他,正是王娟兒。
王娟兒正看着遊戲中的陳峰不知在發什麼愣,完全沒注意到陳峰已經退出了遊戲,直到陳峰招呼她,她才清新過來,臉上一紅,跑了出去。
陳峰看到王娟兒奇怪模樣,心裡納悶。莫非她對我有意思?
這想法在陳峰腦子裡一閃而過,卻立刻被陳峰否定。
他過去因爲是過着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從不敢想有女孩兒看上自己,更不敢想和女孩兒交往,因爲良心不斷告誡他不能害了別人。雖說後來轉行幹正當生意,這自卑感依然存在於潛意識中,加之常年和一羣大男人相處,是以對待女人,雖說偶爾有點非分之想,卻也不敢付諸行動。對待女人時的想法,和他的性格卻是大相徑庭。
陳峰伸了個懶腰,感覺背上基本已經不痛,這些天全憑王娟兒的照顧,已經基本痊癒。這時王娟兒又進了他臥室,和陳峰閒聊起來。
聊到風中愛的建議,王娟兒眉頭緊鎖道:“哥,我覺得這個風中愛不簡單。”
陳峰知道這個妹妹的判斷力一直很強,於是追問。王娟兒道:“我被綁架的地方那麼隱秘,一日三餐都在地下,你說他是怎麼找到我的?”
陳峰想了想道:“可能是你被綁時有人看到了吧?”
“這就奇怪了。”王娟兒接道,“如果我被綁的當天被人看到了,爲什麼他會事隔這麼久才告訴你?而且偏偏是在你打出了幫會令牌之後?”
陳峰聞言大驚,心說這事確實蹊蹺,再聯想到不羈的風阻攔自己去打令牌這事,陳峰隱隱覺得和這事可能有什麼關聯。不過具體如何,陳峰卻怎麼也推論不出。
把這些事情告訴王娟兒,這小妮子雖然分析出了幾種答案,卻沒有一種合情合理。
正在兩個人商量時,陳峰的貳佰伍忽然響了起來。接通一聽,那頭竟然是一個刺耳的尖厲聲音。
“九州兄,你這次可整得我好苦啊。”
“萬年喪屍?”陳峰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心說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個混蛋交換過名片了?只聽電話那頭又道:“九州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陷入一個危險境地,可能你的處境比我還糟糕。”
“呵呵,你現在已經衆叛親離,還有啥能比你慘。”陳峰大笑道,心說這傢伙竟然跑來煽動自己,真是異想天開了點。
“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到時候看到你比我慘的模樣,我也是很開心的。不過,事情關係整個金國區,我怎麼也得先提醒一下你了。聽着,風中愛和心機虎是朋友!”
“你說什麼?”陳峰聞言大驚,連忙追問。
“記不記得上次我們黑龍江拍攝,心機虎到了長春?”萬年喪屍問道。
“沒錯,我還闖進了你們的雅間。”
“其實那時候雅間裡還應該有另一個人,不過他在你進來前五分鐘先離開了,你猜他是誰?”萬年喪屍又問道。
“風中愛?”陳峰驚呼道,電話那頭隨即傳來了肯定的聲音。
“我就一直納悶兒,爲什麼那天西門外那場大仗五虎和風中愛要一起來,還要自稱剛剛認識,我還以爲是沙奎爾發佈的新命令。可今天我才知道,這小子是怕我一家獨大,所以先來牽制我的,我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一個咱們誰也想不到的目的。”
“別他孃的和老子稱咱們,就算風中愛真的有什麼目的,老子也不會和你這種人咱們咱們的叫。”陳峰激動道,“還他孃的有沒有別的事?”
“沒了,目前我就想到了這些,要是聰明人,知道這些就足夠了。你慢慢研究吧。”萬年喪屍說完便掛了電話。
“哥,怎麼回事?”王娟兒見陳峰十分激動,於是小心問道。陳峰連忙把方纔萬年喪屍的話向王娟兒說了一遍,這小妮子想了半天,忽然驚道:“如果這個萬年喪屍說的是真的,那你肯定已經陷入了風中愛的圈套了。那第一塊令牌很可能就在他手裡,因爲聽說你也要打令牌,所以派人來阻止你。後來發現阻攔不了,又怕你把令牌交給沙奎爾,所以才把綁架我的地方告訴你,而他則來和你聯合,利用你打敗沙奎爾的人。”
“這樣說來,他和我的目的一樣,是看殺鬼兒不爽了?”陳峰聽了王娟兒分析的情況猜測道。
“我看未必。”王娟又搖了搖頭,陳峰連忙催促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