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定力稍微差一點的人只怕就要連鼻血都噴出來了。呂鳴鐵並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心裡不由自主就蕩了一蕩,但最終還是把琴兒推開了,說:“琴兒姑娘,你的心意我其實明白,但是……”
琴兒伸手掩住了酥胸,咬着嘴脣說:“公子爺既然已經明白,我也就不多說了,你這樣對我,我還能怎麼報答呢?當然是隨便做任何事情都無怨無悔了。還希望這時候公子爺別推拒,傷了琴兒的一片真心啊!”
不等呂鳴鐵回答,她接下去又說,“我有幾句話想對公子爺講,但是這裡恐怕不太方便,公子爺是否願意跟我去個更僻靜的地方,好好地談上一談呢?”
這裡不方便,都已經能這麼大膽地挑逗他,要是到了更加僻靜的地方,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呂鳴鐵早就已經有了戒備之心,他是風流沒錯,但也不會做出那種不入流的醜事來。
眼看着琴兒一步一回首,對自己頻送秋波,他不由用眼角餘光向四邊搜索,等到一眼瞥見不遠處隱隱約約飄過的雷千里身影,知道他已經在注意着這邊的動靜了,這才舉步跟上了琴兒,七拐八彎的,一直走到廢宅後院那個最偏僻的角落裡。
琴兒停步轉身,雙眸中已經是無限春情盪漾:“公子爺既然肯跟着我來這裡,那就是不會推拒我的了?我只一心想報答公子爺的恩德,,你可千萬別笑話我不顧羞恥……公子爺,快來啊!”
說着,她的聲音就變得甜得發膩,這個時候又哪裡還有半分哀哀慼戚的可憐模樣?有的只是無限風騷冶蕩,直接抓住呂鳴鐵的手就往她胸口按去,而且身體也緊緊地貼住了他,另外一隻手就若有意若無意地觸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首發於
說句老實話,被一個女人調戲在呂鳴鐵還是第一回遇到,如果他未經風月事,豈不是要窘迫得落荒而逃了?呂鳴鐵在心底微微冷笑,抓住了她很不規矩的手:“原來琴兒姑娘有這般的冶蕩春情,之前我倒是看走眼了。但你要報恩的話,方法多的是,卻就有心只挑這一種了嗎?”
琴兒吃吃一聲低笑,回答他:“公子爺這是什麼話呢?如果不是你有這個心的話,你又怎麼會跟着琴兒到這裡來?你看,這夜深人靜的,根本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不妨慢慢地聊聊。”
話還沒有說完,她一雙纖手就摸上了呂鳴鐵的腰帶。
呂鳴鐵挑了挑眉,帶着幾分嘲諷說:“看你這身手,應該是慣於此道的老手了,倒不知道我該是你第幾個男人了?或者,加我一個,就能湊成百數了?”
這些話讓琴兒的表情僵了一僵,但很快她就又露出了媚笑:“公子爺可真會說笑,我這是有心想討好你,想盡力伺候你一回,難道公子爺覺得這樣不合心意嗎?來嘛,琴兒幫公子爺寬衣……啊!這一天來就見到公子爺背了這麼一個大包裹,捨不得把它解下來似的,難道是什麼珍奇的寶貝,就連晚上睡覺都不離身的嗎?礙手礙腳地多不方便,公子爺爲什麼不把它放一放呢?”
呂鳴鐵摸了摸背上的包裹,心想這是你說到正題了嗎?看上去這女人真的來路不正,而且有所圖謀!但他並不動聲色,說:“說起來這件東西確實是個千年難得的寶貝,輕易不能出差錯的。”
琴兒笑着說:“真的是寶貝嗎?那我就不敢去碰了,就連摸一下都不敢,萬一有個什麼閃失的話,我可擔當不起這個罪的呀!再說了,隨便它是什麼樣的寶貝,千年難得也好,百年不遇也罷,在我看來都不如公子爺對我的一點柔情重要呢。”
呂鳴鐵一笑:“你這麼說,我真是非常感動,好吧,既然你想替我寬衣,就請動手,先把這包裹解了下來——不過話可得先說明了,你得把這寶貝仔細地,穩當地拿好了。”
琴兒回了他一聲嬌笑,膩聲說:“公子爺放心就是了,這般貴重的東西,我絕對會幫你仔細地,穩當地拿好的,我保證……”
一邊說着,她一邊慢慢地把包裹解了下來,然後慢慢後退一步,看樣子是想把包裹放到地上去。可才一眨眼的工夫,不知怎麼的她的人就已經滑出了樹丈開外,與此同時一手倏地向呂鳴鐵揚起,從她手掌間立刻就飛出一蓬烏黑閃亮的鍼芒,無聲無息直奔呂鳴鐵面門而去。
這蓬烏光去勢很急,距離這麼近而且措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沒法避開,琴兒已經算準了呂鳴鐵不會有機會追上她了,所以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拎着包裹就走。
這一下事發突然,也確實神仙都未必預料得到,聽聽身後沒有呂鳴鐵的任何動靜,琴兒不由得意萬分,甚至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
但是,還沒等她走出十步,迎面憑空飛來的一記老拳,立刻就把她打得“飛”了回去,重重地摔倒在呂鳴鐵腳邊。這一拳力量實在太霸道,打的又是她下顎,所以她腦子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眼前金星直冒,耳朵裡嗡嗡作響,隔了好一會兒才感覺一陣劇痛,鼻子裡溼嗒嗒粘乎乎的,已經在淌着血了。
聽不清楚聲音,她只隱約地聽見有人在笑,過了一會兒纔算聽出那是呂鳴鐵,他是在說:“千里表弟,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一拳頭就把她打成了這副樣子,嘖嘖,現在變得一點都不漂亮了。”
雷千里也在笑,說:“我的大表哥!我不如你這位風流公子爺,我是一見到女人賣弄風騷就覺得噁心,不瞞你說,剛纔那副情景看得我都快要吐出來了,你卻居然還忍受得了,怎麼,她送給你的塗了毒的鋼針滋味還好吧?”
“好厲害的鋼針,好厲害的女人!”呂鳴鐵笑着回答,“滋味都還好——不,簡直是好極了!”
說着,他一手把包裹拎回來,順手又把琴兒穴道點上了,接着又說,“琴兒姑娘,如果你想憑着自己那一點風騷勁兒,外加一把要命的鋼針就想把我呂鳴鐵撂倒,未免就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