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域的面色相當的不善。虧他還被秦日照挖來,想要給她撐腰,不讓雲帝難爲她。看來是他們白擔心人家了。
雪玲瓏依舊是閉着眼睛,一口將丫鬟剝好的葡萄吞入口中。脣角勾起戲謔的笑道:“小侯爺這麼氣急敗壞的趕來,是火燒眉毛了嗎?”
黃天域真心想要將這個女人揪起來,好沒良心。他這麼火急火燎的趕來還是要給她撐腰。好,人家可好着呢。
“雪玲瓏,你是腦子抽了還是咋的,邪王都入獄了。邪王府要被查封了,一會你也要被抓入獄,你還有閒情在這裡納涼,還不快趕緊想想法子。”黃天域眼中的着急之色是真真切切。畢竟在內心裡他是傾向邪王一黨的。
所以當秦日照趕來將此事告知自己的時候,自己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畢竟這個女子雖然有些可惡,但是有些真本事。讓自己還看得上眼。
雪玲瓏睜開慵懶的眸子,看着眼前黃天域急得想要跳腳的樣兒。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黃天域一看雪玲瓏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當下氣得整張臉都青了。
“雪玲瓏,你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一會皇家侍衛到邪王府了,我看你還怎麼笑得出來。”黃天域狠狠的怒瞪雪玲瓏一眼道。
“小侯爺,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雪玲瓏戲謔道。
黃天域當下跳腳,一手怒指着雪玲瓏道:“好你個雪玲瓏,你……你竟然拿我比太監。”
黃天域氣得要轉身走人,一邊的秦日照趕緊將黃天域拉住。
雪玲瓏看着黃天域被自己氣得那樣兒,隨即柔聲道:“好了,小侯爺,我知道你關心我,你們放心,雲帝想要封了這邪王府還沒有容易,至於邪王麼,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
是的,風千塵就是那尊神。
秦日照和黃天域不解的望向雪玲瓏,雪玲瓏的眼中劃過一道精芒,風千塵那腹黑的傢伙,自己一早就已經算計好了這一切。不然這個傢伙怎麼可能這麼乖乖的入獄。
他倒是好啊,自己入獄,這一邊讓他們在忙碌。不過她相信,這風千塵入獄,雲帝一定會很頭痛。這個傢伙絕對不會做吃虧的事情。
今日風千塵如玉的消息傳回邪王府,她是一丁點的擔心都沒有。
“雪玲瓏,閉上嘴,休得胡說八道。小心這話傳到皇上耳中,你就死定了。”黃天域真心是又急又氣。氣這個雪玲瓏總是在狀況之外。秦日照也是一臉暗凝的望向雪玲瓏。要知道自己已經是靠向邪王,和邪王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邪王倒,他也絕對沒有好處。眼下自然希望如雪玲瓏說的。他看向雪玲瓏,眼底隱隱有着希望,希望這邪王在入獄之前真的是已經想好了法子。
雪玲瓏看着差點要暴跳的黃天域,眼底有一些暖色,看來這風千塵做人還不算失敗。有這小侯爺,有這秦日照兩大手握重兵之人前來給自己做靠山。
雪玲瓏不由得放柔聲音,不再是戲謔之色,眼中帶着溫暖之色道:“小侯爺捉急什麼。入獄的是邪王,不是小侯爺,不必替他擔心。”
“雪玲瓏,怎麼可能不捉急,怎麼可能不擔心。要知道邪王這入獄是永無翻身之日了。輕則終身監禁,重者是要處死的。”橫豎這邪王都難以從監牢之中出來。黃天域自然是捉急。秦日照一來忠義候府,將此事告知他和祖母得知的時候,祖母當下便是告知自己一定要守住邪王府。一定要保護好雪玲瓏。
祖母說,有雪玲瓏在,邪王有可能從監牢之中出來,如若雪玲瓏也入獄,那麼邪王是真的就完蛋了。他們都心急如焚,這個女人倒是好。黃天域真心有一種想要衝過去,自己掐死她的衝動。省得自己被這個女人給氣死。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顛覆他的想象了。他和秦日照趕來的時候,內心裡都是想着這個女人會急紅了臉,哭紅了眼,畢竟這麼大的事兒,這一次事件非同小可啊。
雪玲瓏心裡是暖,但是看到黃天域這等急躁的樣兒,真心有一種挫敗的感覺。這個男人領兵打仗可以。出謀劃策的事情,算了。這種急脾氣。看看,一邊的秦日照都冷靜下來了。就他黃天域還在氣哄哄的。
若不是這個男人真的真心擔心她和風千塵。她今日懶得廢話。就因爲他的這份真切的關心。雪玲瓏再度費口舌道:“小侯爺,真心不要擔心,今日皇上還真的封不了邪王府。我絕對不會入獄的。”
雪玲瓏一臉的自信,黃天域灼灼的黑眸和雪玲瓏的星眸交匯。他看到她的雙眸泛着瀲灩的光澤,滿眼的自信,滿心的堅定之色。一邊的秦日照也是給了黃天域一個眼色。讓他冷靜。當下黃天域冷靜下來。用心的思索。是的,他一進來,這個女人很悠閒。至於邪王入獄的事情,邪王定然早就知曉。
雪玲瓏絕對不是愚笨之人。如若沒有應對之策,絕對不會如此悠閒肆意的。
雪玲瓏爲了讓黃天域放心,當下便是拿出自己脖子上的龍珏。
黃天域在看到龍珏的時候,黑眸灼灼。龍珏,乃是一對。先皇直接跨過了當今聖上,將這一對龍珏傳給了邪王。他聽祖母說過,這龍珏是傳給帝后的。那意味就是說……
怪不得雲帝如此嫉恨邪王。要知道這龍珏按理是先皇傳給他和當今皇后,再有云帝傳給下一任帝后。這邪王雖不是當今帝君,但是竟然能夠得這龍珏。而且祖母好像說過,這龍珏有秘密。至於龍珏有秘密此事,先皇就連當今聖上都沒有說過。至於他麼,不知道爲什麼,祖母竟然告訴自己。難道是說,祖母知道先皇將這龍珏傳給邪王?
黃天域不知道這其中的曲曲折折的故事,但是他在看到這龍珏在雪玲瓏的脖子上的那一刻便知道。邪王府還真別說,雲帝還真查封不了。至於雪玲瓏麼,戴着白玉龍珏。雲帝恐怕也難以拿罪她。
黃天域心中暗歎,難道說邪王早就預料到自己會被雲帝陷害入獄?正當這個時候,只聽到砰砰砰的聲音。
當下邪王府的大門強行的被撞開了。至於邪王府門前雪玲瓏特意讓人擺放好的那些花草麼,也被皇家侍衛踩得稀巴爛。慘不忍睹。
皇家侍衛統領率人衝進來,看到秦大將軍和忠義候小侯爺都在,當下是有微微的侷促,不過隨後立刻冷靜下來。就算秦大將軍和小侯爺都手握重兵又當如何。如若他們膽敢動手,那麼就按反賊的罪名問罪入獄。當下那皇家侍衛統領,眼中有些冷笑,對着秦日照和黃天域虛僞道:“大將軍,小侯爺,我等奉皇上之命,查封邪王府。還請大將軍和小侯爺離開邪王府。”
雪玲瓏對秦日照和黃天域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插手此事。只要這兩個人站在一邊就足夠了。
在皇家侍衛的眼中,這邪王今日是再也難有翻身之日。
黃天域和秦日照退到一邊道:“你們儘管辦你們的事,我們一邊看着就是。不會妨礙你們辦差。”
那侍衛統領微微的蹙眉,雖然沒有按照自己所願的出去,不過就算他們在一邊又當如何,如若這兩人動手,那麼正好給邪王再扣上一項要策反的罪名。
侍衛統領對着雪玲瓏道:“王妃,聖上有旨,得罪了。”
這侍衛統領,假意的對雪玲瓏虛假的躬了躬身,隨即拔高聲音道:“來人,有請王妃。”
那侍衛統領眼中有着不屑,鄙夷之色。
雪玲瓏看向這侍衛統領,還真是一個踩低拜高的人。想要帶自己走,妄想。雪玲瓏的眼底劃過一道冷笑。面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淡定自若。沒有被眼前的陣勢驚嚇到。
隨着那侍衛統領的聲音落下,當下便是有侍衛上前想要擒住雪玲瓏。只是那上前的侍衛,被雪玲瓏的星眸一瞪,冷冽的眸光硬生生的嚇住。
再定晴一看,依舊是掛着淡若初雲的笑,清越的聲音盪漾起來:“統領,我是邪王妃。”
雪玲瓏就這麼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壓根就沒有威勢,聽在這侍衛統領的耳中那意味就是,我是邪王妃,你膽敢抓我。侍衛統領脣角上揚,勾起一抹冷嘲的弧線,滿眼的鄙夷,這邪王都已經入獄了。邪王妃還算什麼。
“下官知道您是邪王妃。”侍衛統領懶得和雪玲瓏多話,當下拔高聲音道,“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請王妃。”
嘴上說着是請,實則滿是譏嘲之色。
雪玲瓏脣角的笑意陡然一變,雙眸一利,好似千萬只畜勢待發的利箭一般,讓人覺得如芒在背。那些上前的侍衛再度的慫了。他們好鄙視自己,他們這些大老爺們的竟然被一個女人的眼神給嚇住了。內心裡想要聽從統領的命令上前,可是腳底好像上了釘子一般,不敢向前挪動分毫。
“統領,我家王爺是醋罈子,有交代,不准我跟我別的男人走。我要是跟別的男人走,我家王爺就會打斷我的腿。你別過來,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走的。”雪玲瓏隨即雙手交叉在胸前,那樣兒就是她是一個楨潔烈婦。
秦日照聽了雪玲瓏這調侃這侍衛統領的話和樣兒,知道有戲看了。眼中當下隴上興味之色。
侍衛統領聽了雪玲瓏的話,當下面色暗黑,上前一步,冷聲道:“邪王妃,實話告訴你,邪王因爲貪墨軍餉,軍糧,已經入獄了,人證物證均在,鐵案如山,今ri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啊……你……你個銀賊,你休想侵犯本王妃。”這侍衛統領上前一步,雪玲瓏就尖叫着退後一步,眼中將這個傢伙帶着皇家侍衛張狂的進入邪王府,破壞邪王府的花花草草,盆栽什麼的全都算計了一番。
隨着雪玲瓏的聲音落下,秦日照和黃天域很是配合的上前一步道:“肖統領,朗朗乾坤,你竟然妄想殲隱王妃?”
那侍衛統領當下被氣紅了臉。滿臉狂怒之色,恨不得衝上前,一巴掌拍死雪玲瓏。但是這秦日照和黃天域乃是手握重兵。也不敢冒犯。當下硬生生的隱忍下狂怒,咬牙切齒道:“王妃,下官哪裡侵犯王妃,下官是奉皇上聖喻。請王妃不要抵抗。”
“你分明要殲隱本王妃。人證和作案的兇器均在,你休得狡辯。”雪玲瓏雙手依舊交叉在自己的胸前。
“王妃,下官沒有碰王妃,哪裡有作案兇器?哪裡的人證?”侍衛統領氣哼哼的瞪着雪玲瓏。
“喏,分明長在你胯間。你還敢說你沒有作案的兇器。至於人證,小侯爺和秦將軍就是人證。”雪玲瓏一手指着這侍衛統領的胯間玩意道。
雪玲瓏這一舉動,讓秦日照和黃天域的紅脣惡劣的抽搐了幾下,作案的兇器?還真虧這個女人說得出口。這樣說來,他們男人身上都有侵犯女人的兇器在?
那侍衛統領生生的被雪玲瓏給氣得夠嗆。那是男人的傢伙,是男人傳宗接代的必須的。如若是個男人,這算兇器,那麼是不是個個男人都帶着兇器了。侍衛統領雙眸猩紅,氣得咬牙切齒道:“王妃,皇家侍衛均在,下官由不得你污衊。”
“統領,反正人證,兇器都在,鐵案如山。本王妃不怕和你去聖上,太后面前說道說道。”雪玲瓏恢復到戲謔笑鬧的樣兒。美眸含着戲謔的笑,好像在說,本王妃就污衊你了,你想怎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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