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雲帝便命人去左相府搜查,果然搜查出了,雪天傲和南詔三皇子澹臺辟邪的密謀信。衆人可是知道,邪王說澹臺辟邪可是救了邪王,那一日在密林之中邪王見過澹臺辟邪,這可又是將風千塵給繞了進去,現在這事兒還有憑有據了。忠義侯夫人當下哪裡還能夠強行的要求雲帝放邪王出天牢啊。
雪天傲當下在下面叫冤,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兒,是有人陷害他。雪天傲壓根就沒有還擊之力。這柳庭自然是記恨雪天傲的。要知道,他的女兒柳玉可是被雪玲瓏害成這般樣子,讓他柳庭顏面掃地,還有自家妹子竟然被掃地出相府。那外甥女的的確確是這雪天傲的血親,這個混蛋,竟然不認自己女兒,還冤枉妹子與人通賤。他柳家和雪家這仇不共戴天。
在以往替皇上辦事兒的時候,他還念在他們是親戚,這雪天傲出事,他們柳家也休想脫了干係。現在他們柳家和雪家根本唯一的關係便是仇人關係。他柳庭不將這雪天傲弄死他就不是柳庭。
是的,柳庭所呈上的證人和從宰相府搜刮出來的證據足以誅滅九族。雪天傲心中暗道完了,雲帝比他預想的還要早一步動手了。
這柳庭直說這雪相蓄謀已久,甚至還想要拉攏他這個昔日的妻舅一起同流合污。他獨善其身,不願意和雪天傲同流合污,一起背叛東起國,背叛雲帝等等……
甚至還含沙射影的將秦日照也說了進去。說什麼雪相等人在東起有一個團伙。
那團伙兩字可是別有深意了起來。天曉得,那意味不是說以邪王爲首的一夥人想要通敵,想要篡位。這事兒可是說大了去啊。
雪天傲只能夠任由柳庭攻擊他,事情到了這裡,他壓根就沒有反手的餘地,物證,人證全都對他不利。衆人對於這柳庭一家和雪天傲之間的過節都是知道的。眼下這事兒,雪相究竟有沒有真的通敵——叛——國,根本就不重要。因爲人證物證擺在眼前,皇上若是要相信這是事實,那麼雪相就真的有通敵——叛——國之罪。如若皇上不信,那麼這事兒都可以查。只是但看皇上的態度,顯然的已經是偏心了柳庭。最最主要的,現在邪王間接的可是和南詔澹臺辟邪攪合在了一起,這雪相,邪王可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兒了。
忠義侯老夫人雖然有先皇聖旨,有特權,可是她畢竟是一介女子,尤其是在現在的所爲的人證物證面前。哪裡還由得她說上一句半句的話兒?老夫人也只能夠凝着眉看着朝堂上的一切,但願能夠峰迴路轉。
因爲如若這雪相坐實了這罪名的話,那小丫頭不是也要被卡擦了。其餘的人,她倒是不在乎,那樣合她胃口的小丫頭實在是可惜了。
雪天傲是沒有什麼威脅,但是這攙和在一起的邪王可是巨大的威脅,雪玲瓏這樣的女人是邪王的一大助力,也是一大威脅。所以不得不除。誅滅九族,無疑雪玲瓏是必死無疑。
這雲帝可不滿足單單是削了雪相一門,雪玲瓏和秦日照過往慎密的事兒可是有鐵證的,當下雲帝當着朝堂的人面色一沉:“來人啊,將秦日照一併拿下,搜將軍府。”
秦日照在雲帝這怒聲一落下的時候,心中的怒意又是翻涌不斷,顯然的雲帝對於秦日照最近和雪玲瓏過往慎密,甚至於幫襯着張羅風千塵的事兒是相當的不滿,再說了,這秦日照可是代表世家的,而且這還是一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他早就想要將這秦日照給解決了。所以早已經暗中謀劃了。
是個人都明白,雲帝這是要辦了秦日照。不管你究竟有沒有攙和進這事兒,現在皇上這般了,就是變相的認定了你就是有罪之人。
而且,還真別說,果然找到了書信證據。
老夫人看着雲帝竟然一連要辦兩人,當下面色一沉道:“皇上,此事顯然有蹊蹺,還請三思。你若是這般辦了他們,日後水落石出,你可是冤枉了人,會讓朝臣和天下百姓不服。”
朝堂上除了太后之外也就這忠義侯老夫人夠資格和皇上說話,敢這麼說。她強行的態度之下,秦日照故意在一邊抖落出袖中的東西在老夫人的身邊,老夫人又是何等敏銳之人,當下撿起秦日照落在自己身邊的東西打開一看。當下黑眸之中染起狂怒,對着雲帝大罵:“昏君。你自己來看看,這是什麼?”
聽到忠義侯老夫人竟然當着朝堂文武百官的面大罵他昏君,眼中的狂怒,深邃的黑眸當下一暗,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身側的太監趕緊從老夫人的手中接過東西,等將那些書信物證之類看完的時候,當下差點就想要撞牆。這些東西,他又怎麼會不熟悉,這些全都是他讓柳庭故意和澹臺辟邪交涉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方纔他自然是看到從秦日照的袖中抖出來。當下眼中一道暗芒閃過,不用說,這定然是風千塵從軒轅世家手中弄來的東西。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顫,東起有這種君皇,是東起的悲哀,風家的天下可是要滅在這個昏君的手中了。她本不想要攙和這皇室的事情,下一任帝君是誰,她本也不想知道,但是她狂怒之下,已經下定了決心。
都說虎毒不食子。作爲君皇的竟然費盡心機的在算計自己的臣子,自己的皇子。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夫人恨不得上去直接的將她給一劍斃命了去。
是的,沒有錯,雲帝今日的算盤不可謂不妙啊,將雪天傲和秦日照定罪,同時這也是將邪王給定死了罪。本來要將邪王處死,這一個獸羣事情根本就不足以定下一個皇子的死罪。唯有這種篡位大逆不道的事情纔可以將一個皇子賜死。這樣他雲帝纔不會被衆人非議。
而且昨日上官雲傾引薦雪玲瓏去了忠義侯府,這是讓雲帝更加的急切了,因爲一旦平遙公主進宮要求他放了風千塵。那麼等風千塵出來,他就根本無法如意。雲帝就是太明白了這事兒。
朝堂之上對於這瞬間的風雲變化說實在也是不解,也是好奇這秦將軍究竟抖落出了什麼東西,讓老夫人大怒,讓皇上面色大變。
雲帝知道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那叫一個氣得咬牙切齒啊,果然,風千塵果然是暗下里有動作的。對於這個兒子,心中的恨意又是加深了幾分。今日不能夠拿下雪天傲,秦日照,辦了他風千塵,這是雲帝最最通恨的事情。
只是有時候就是這樣,本以爲這一切都已經快成功了,馬上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事情片片就出來了轉機。當下便來了一個峰迴路轉。讓他也是始料未及,如若他早知道軒轅世家竟然從澹臺辟邪處弄來這東西。那麼他一早一定會拿下的。這個時候,雲帝在後知後覺的想到,當日一心在風千塵上面,卻獨獨遺落了雪玲瓏這個女人,他應該將這個女人也打入天牢的。那麼這東西就會被他攔截下來。
這之後的事情也就不會有了。雲帝萬千的後悔,只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啊。棋差一招就是棋差一招啊。
雲帝知道,秦日照方纔的動作,根本就不是不小心的,他分明就是故意的,這一切全都是算計好的。
“昏君,你這個昏君……竟然任由你的殲臣當道,誣陷忠良……”忠義侯老夫人自然是知道,今日這事兒唯一能夠推到這柳庭的身上。不管這讓他誣陷雪天傲和秦日照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他都是必須背上這等罪名了。
這一言,雲帝又怎麼會不明白,當下忙安撫老夫人道:“姑母息怒。”
“皇上,你難道是要最東起的千古罪人嗎?你這是引狼入室啊。”老夫人痛心疾首的道。三分真,七分演戲。皇帝明白,秦日照明白,老夫人明白,但是朝堂上的衆人卻不明白。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平遙公主這般痛心疾首。甚至於她眼中滿是失望啊。
雲帝知道他今日的算計到此是真的不甘心也只能夠落幕,而且自己還賠上了柳庭這一顆精心培養的棋子竟然硬生生的要割去。雲帝龍袍下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強烈的隱忍着怒意。
當下冷呵道:“大膽柳庭,你竟然敢聯合南詔澹臺辟邪,陷害忠良,居心叵測。來人,將柳庭給朕拖出午門,即刻斬首示衆。”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事兒,那該斬首的竟然變成了他柳庭,柳庭當下便是傻眼了,事兒怎麼會這樣。這一切還不都是皇上自己陷害的啊。柳庭大呼冤枉。
“皇上,你知道的,臣冤枉的……皇上……”那聲音遠去,朝堂上誰也沒有想到,這事兒的落幕竟然是這柳庭的斬首。
雲帝不得不下令放了邪王。
雪天傲和秦日照當下便沒有了事情,他們就是被誣陷的忠良,兩人內心裡可是明鏡似的,忠義侯老夫人當下讓兩人一起隨同她去天牢將邪王接出來。那意味是什麼?是在告訴雲帝,她忠義侯日後就是站在了風千塵這一邊的。而且還是當着朝堂那麼多人的面。自此,朝堂上所有的人都像個明鏡似的。皇上和邪王算是暗暗的拉開角力了。今日是雲帝虧。不能夠將這些人辦了,反倒是將雪天傲,秦日照這兩人給逼到了他的對立面。這是他萬沒有想到的。
據說雲帝在回到寢殿的時候吐血昏了過去。
是的,他是怒極攻心。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啊。竟然生生的被毀了。他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叫做拔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最好的說明。雲帝這一倒下,皇宮裡可是忙翻了天了。
話說,退朝之後,誰也不敢議論,那東西究竟是什麼。那東西也唯有秦將軍,忠義侯老夫人,皇上三人知曉。他們又怎麼敢在私下裡議論。
這事兒雪天傲也是不清楚。至於雪玲瓏更是不可能清楚,她只是知道,那東西救了雪相府。
也的確,那東西其實是雲帝指使柳庭誣陷雪相,陷害秦日照,風千塵等人的勾當。所以老夫人才會如此的狂怒。
話說這東西幸虧是落在了風千塵的手上,這纔會有今日的峰迴路轉。
這一邊無事之後,雪玲瓏也被秦日照放回了宰相府,雪玲瓏並沒有責怪秦日照。不用問,她也能夠猜測今日的朝堂一定是風雲萬千,驚險重重。他們這是險中歸來。而且她從秦日照的口中得知,今日,是忠義侯老夫人,秦日照,雪天傲三人一起去天牢將邪王接出來的。這已經是在向雲帝宣告所有了。
雪玲瓏這兩日折騰的也是夠累的。回到了宰相府,並沒有詢問雪天傲什麼,而是自己好好的沐浴之後,便是關上門,在門外寫上了請勿打擾的字樣之後,便是呼呼的矇頭大睡。
話說,雪玲瓏這才睡下沒有多久,一道黑影便閃身進來。走到牀榻邊,點住了雪玲瓏的睡穴,當下擁雪玲瓏在懷中。看着懷中安然而睡的小東西,他內心裡是感動的。雖然他人在天牢之中,但是隻要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就沒有不知道的。這個小東西在外面如何替自己忙碌,他均是一一知詳。
話說第二日當雪玲瓏醒來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她是一個嗅覺很靈敏的人,拉起被子聞了聞,是的,有一種奇特的淡香味道。這香味好像是凰無情身上的。雪玲瓏隨即睜大眼睛一咕嚕的坐起來。老天,她竟然睡得那麼熟,這個該死的男人出現自己都不知道,而且讓雪玲瓏氣惱的是,自己有事想要找這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竟然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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