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黑眸對視上雪玲瓏星辰般清澈冷冽的黑眸,他沒有從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出驚慌,躲閃,反倒是一臉的坦然。?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難道說是真的有人偷了這個女人的釵,了,然後碾碎了將那些釵包給他們,目的就是要陷害這個女人。
“沒有錯,如你所想,有人想要陷害我。”雪玲瓏的眼裡在說到那個陷害她的人,雙眸暗冷下去,眼裡顯然是有着怒意的。這一點秦日照也是感受到了。
“雪玲瓏,你知道是誰偷了你的釵,陷害你的?”秦日照在知道不是雪玲瓏將釵碾碎了之後,自然對雪玲瓏就沒有了恨意了。反倒是氣恨那個偷了釵,做出這等下作事情的人。如若被他知道,他非劈死那個該死的傢伙不可,他秦家的傳媳釵居然被這個該死的傢伙給碾碎了。
“風千塵。”雪玲瓏絲毫沒有遮掩。對於這個男人故意而爲的行爲,她並不覺得自己應該替那個男人承擔。這個男人既然在做出這等事情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事蹟敗露的時候。她雪玲瓏纔不應該承受他所惹下的禍。
“邪王?”秦日照滿頭黑線。這是他萬沒有想到的人,邪王幹什麼做出偷釵碾碎,包給他們還說那樣的話。難道邪王對這個女人也有意思?秦日照滿臉巨汗。話說這邪王可不是好惹的傢伙。秦日照隨即又是想起了雪玲瓏收下了幾支釵,難道這個女人不知道那些釵的意思嗎?秦日照陡然的上前拽住雪玲瓏的手腕,正色道:“雪玲瓏。”
那聲音暗沉低冷。
手腕上甚至於有些微痛,雪玲瓏擡起頭,一雙清冷的黑眸對視上秦日照的冷眸道:“秦將軍,你這是何意?”
秦日照雙眸微微一暗,正色問道:“你還收下那些男人的釵?難道你不明白這釵的含義麼?”
雪玲瓏有些愧色道:“之前收下釵的時候,的確不知道那釵的含義,如若知道,我是一支釵也不會收下的。”
雪玲瓏暗歎口氣。
秦日照聽了雪玲瓏的話當下面色又是黑沉下去。“雪玲瓏,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雪玲瓏勾起自嘲的冷笑道:“秦將軍,你錯了,我這是有自知自明,縱然那些釵是這樣的含義沒錯,但是我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我知道的很,你覺得我今生還可以肖想有男子能夠娶我這聲名狼藉的女人嗎?”
雪玲瓏那脣邊的自嘲自虐的笑讓秦日照的心爲之一緊,心尖上好似被什麼東西一紮一般,有些難受,有些痛。他是一個軍人,沒有這麼花花繞繞的東西,他們秦家家長也不在意。
總覺得能夠唱出《精忠報國》,《咱當兵的人》這樣的歌來的人,心中是有大丘壑的,這樣的人心骨非常的好,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分明是有人陷害這個女人。到時候將這個女人帶到軍營裡之後,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非常適合軍營的。不過這也是秦日照一個人的一廂情願而已。至於願不願意當人家秦大將軍的夫人還要看雪玲瓏願意不願意。
秦日照這男人有一點好,就是直接啊,他對着雪玲瓏直接道:“雪玲瓏,我秦日照真心想要娶你爲妻,我們秦家家長也一致同意。我送你的釵是我母親交給我的。他讓我務必要定下你。”
呃,雪玲瓏萬沒有想到,要知道她雪玲瓏的聲名在這汴京城可是相當的狼藉啊。秦家絕對不會不知道的吧?
“你母親難道不住在汴京城嗎?”雪玲瓏的話外意思秦日照自然是知道的。那意思是你母親難道不知道我狼藉的名聲嗎?
“是,我母親的確是沒有住在汴京城內,是隨同我一起回汴京城的,但是對於你的謠傳她倒是沒有少聽。我母親之前或許有些相信,但是自從你唱了《精忠報國》和《咱當兵的人》那兩首歌曲之後,我母親篤定,你心高氣傲,心懷天下,這樣的你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情來,定然是有人設計陷害於你。反倒是訓教我,不要在乎這些,此生能夠得到一個良妻便足以。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不是過給別人的。只要兩個相愛相惜便好……”秦日照還說了許多,對於這位秦老夫人,雪玲瓏聽了,心裡不由得敬慕起來。萬沒有想到在這古代居然還有這樣個開明的女子。
這秦夫人不錯。其實軍營她是喜歡的,但是至於秦日照這個男人麼,自己並沒有心動。因爲她只有一顆心,已經心動在某個男人身上了。只是覺得有些愧疚之色而已。
秦日照渴望雪玲瓏給予答案的時候,書比的鐘聲響起,避免了雪玲瓏的尷尬。雪玲瓏對着秦日照淡笑道:“秦將軍,書比開始,我要參加書比了。還有秦將軍,雪玲瓏這樣的狼藉的聲名,提醒秦將軍,還是請你不要這樣離玲瓏這般的近,玲瓏的名聲本就如此狼藉了,不在意再被添上一筆。若是惹得你被我所害,毀了秦大將軍你的名聲可就是玲瓏的罪過了。”
雪玲瓏言落,從秦日照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隨即轉身朝着書比會場走去。
當雪玲瓏走到的時候,那書比會場因爲已經敲過了鐘鳴聲,直接的將雪玲瓏擋在了外面。雪玲瓏凝眉冷聲道:“爲何不讓我進去?”
“書比已經開始,你們沒有按時到達,不能夠再進會場。”守門的人一臉的冷然。
秦日照暗自自責,隨即對着那守門人道:“讓她們進去。”
“秦將軍,她們已經遲到了,書院有規矩,遲到者不準進。”那守門人堅持到。
話說書比現場,男女對站着。男的俊朗,翩翩,女的如嬌花似弱柳。
書比現場教書先生坐在上面,話說上官雲傾正當教書先生唱起雪玲瓏的號碼的時候,上官雲傾上前一步,因爲他已經看到了書比門口的雪玲瓏被攔在了門外。
對着上首的先生道:“先生,那雪玲瓏已經在門口了。被守門人阻擋在外面。”
因爲事先上官雲傾和先生打過招呼,因此那先生高聲道:“讓她們進來。”
雪玲瓏便被放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秦日照。雪玲瓏自然是看到了上官雲傾爲自己所做,如若沒有這上官雲傾只怕自己根本就無法進書比現場,本來進不進倒是無所謂,不過在聽說了缺席比賽要杖責五十,到時候可是衆目睽睽之下也。她可不想被杖責。更不想讓雪百媚如意。
話說衆人看到雪玲瓏被天神般的秦日照護送着來參加書比的時候,那一雙雙的眼裡恨不得將雪玲瓏給刺穿了去。雪玲瓏擡起頭看向人羣之中的上官雲傾,對着他淡然的一笑,兩人均是以笑打招呼。
雪玲瓏看向周遭那些眼神兒,真是刺眼的很。
雪玲瓏上前對着上首的先生瀟灑的行了一個禮,無視衆人眼裡的敵意,對着上首的先生道:“玲瓏遲到了,還望先生見諒。”
話說這主持書比的先生也沒有爲難雪玲瓏,因爲這個女子醫治好了上官雲傾的口疾和耳疾,而上官世家又是第一世家。承了雪玲瓏的情,既然上官雲傾開口,他自然是要給上官世家面子的。
話說上官雲鴻是不知道雪玲瓏爲何會和秦日照一起,而且還遲到了。他不由得湊近雪玲瓏問道:“雪玲瓏,你怎麼會和秦將軍一起,還遲到了書比?”
那眼神兒分明有些懷疑。
“秦將軍送我來書比現場。”話說上官雲鴻是還不到方纔的事兒。但是聽雪玲瓏說秦日照送她來參加書比,這秦日照可是冷麪閻羅,何時管過閒事?要知道這冷麪閻羅秦日照,縱然是面前有人死在跟前,也絕對不會伸出手去搭救一把。所以他懷疑雪玲瓏和秦日照有什麼私情?
雪玲瓏看着上官雲鴻那別有深意的眼神,美眸內染上一絲譏嘲,冷笑道:“怎麼?秦將軍不可以送我來書比會場麼?”
“雪玲瓏,你用了什麼手段讓秦大將軍送你來書比會場?”上官雲鴻是因爲釵子事件對雪玲瓏心中氣恨,所以說出的話也格外的尖酸刺耳,各種不好聽啊。雪玲瓏真想給上官雲鴻一個大嘴巴。不過想到這個男人之所以這般口氣,自然是和那釵子事件脫不開關係。所以她這才忍下沒有和這個男人計較,畢竟這個男人是不知道那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做的。
上官雲鴻是氣惱這個女人,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麼快就勾搭上一個秦日照。
“上官雲鴻,我需要用手段嗎?”雪玲瓏脣角邊暈開耀眼的笑,那笑格外的華美。
那盈盈的水眸內,華彩流轉,泛着瀲灩的波光。整個人因爲這一笑,耀眼萬丈。
那上面的書比先生,看向雪玲瓏,慈善的一笑道:“雪玲瓏你遲到了,罰詩一首。”
雪玲瓏對着上首的書比先生恭敬道:“是,先生。玲瓏遵命。”
話說汴京城誰人不知道宰相府上的三小姐乃是一個草包女。作詩,這個女人會嗎?心中均是看好戲的成分,一個個的都是幸災樂禍着。
有人站出來故意替雪玲瓏求情道:“先生,還是罰人家喝酒好了。要知道啊,這一首詩若是做了之後,一會書比的時候,可是會爲難住人家的。人家雪三小姐可是隻準備了一首詩。”
這看似是替雪玲瓏求情,實則是譏嘲雪玲瓏。這小姐話音落下之後,當下有人附和道:“先生,馬小姐說的極是。話說還不知道這一首詩能不能夠入耳呢。”
言落又是掩嘴輕笑。這人羣裡都傳來低低的恥笑聲。方纔是這個女人僥倖,他們就不相信,這個女人被罰了準備的詩之外,還能夠奪得書比第一。
是的,衆家女子恨不得現在將雪玲瓏踩在腳下,狠狠的碾幾下方纔能夠泄恨。憑什麼,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能夠得到上官二公子爲之求情?
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有秦日照這樣的男人護送?都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得邪王替她說話。憑什麼好事都擠到這個女人的身上了。再說了,憑什麼這個女人只是如此簡單的衣着就能夠如此的驚豔,那般的華美。
讓她們心有何甘?
雪玲瓏淡淡的一笑道:“先生,玲瓏有個不情之請,煩請先生賞口口糧給她們吃,省得她們見人就咬,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兩隻瘋狗。”
“缺口糧”這人罵人還真損啊。分明是罵人家是畜生,甚至還是見人就咬的瘋狗。是個人都聽出了雪玲瓏這話音的罵人意味。
雪玲瓏雙眸之中染着譏嘲,她可不怕得罪人,反正她雪玲瓏得罪的人已經不少了,就是雲帝,雲後她都照樣得罪了。還有什麼是她得罪不起的,反正這一個兩個的都見不得她好,各種在暗地裡想着算計自己。她犯得着和這些人客氣嗎?
“雪玲瓏,你……你竟然敢罵我們是瘋狗?”當下那兩位小姐被雪玲瓏氣得面色一陣白一陣紅。這個蕩婦竟然敢罵她們是瘋狗,還是飢餓的瘋狗。
雪玲瓏對着那兩位小姐勾脣淡然的一笑道:“兩位小姐會錯意了,玲瓏可沒有辱罵兩位小姐。只是懇請先生賞賜你們口糧而已。兩位小姐若不是缺少口糧,飢餓難耐,又怎麼會開口便對着人吠叫。”
雪玲瓏故意加重吠叫兩個字。狗才是吠叫的。她就是罵她們瘋狗了。她雪玲瓏要告訴這些人,她可不是軟柿子,隨便你捏。以前的雪玲瓏早已經成爲歷史,成爲塵埃。現在的她是異世的一抹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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