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晴聽了一會兒之後,才明白了,原來女子有孕,不能少吃,可是也不能吃的太多的。
想想之前在封地之時,嫂嫂雖然一天吃幾餐,可是每餐都吃不多,特別是在肚子越來越大之後。
現在這一胎,似乎是自打他們回京之後,大嫂的食量便一直在增加。
“母妃,可是有人在大嫂的飲食裡動了什麼手腳”
肅王妃咬着牙,怒道,“十有是那個可惡的莊氏,她就是看不得我的兒女們好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當真是可惡,連未曾出生的胎兒她也算計,就不怕損了她的陰鷙”
“母妃,如今事情尚未查明,只怕也未必就是她乾的。兒媳已命嬤嬤去查了。只是最後能查出什麼樣的結果,就只能是看看了。”
“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接下來的日子,咱們哪兒也不去了。若是想你娘和你祖母了,就給他們下貼子,讓她們過來陪你說說話。你如今身子重,出不得府,也是順理成章的。”
“是,母妃。”
端木晴的眼睛微微有些暗,這高門內宅之中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明白
想想自己再有兩個月就要嫁入沐家了,真不知道,將來她的日子會如何
不過,一想到這一次,自己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可是沐清軒不僅不曾嫌棄,反倒是處處寬慰她,甚至還驚動了皇后來爲她洗白,就衝着這份兒心思,她也覺得這個男人是值得她嫁的。
次日,沐清軒又過來陪着世子說了會兒話之後,便跑去了後花園,與端木晴見面了。
不同以往,這一次,沐清軒一眼便看到了端木晴似乎是正暗自神傷,那樣子,真是讓人看了心疼。
“晴兒,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痛快的”
端木晴微微低了頭,“沒什麼,只是這陣子一想到了那個莊氏之事,心裡頭難免有些煩悶。我原以爲,好歹也是一家人,無論是側妃或是室室,總歸是依附於父王而活的,又何必如何地勾心鬥角”
沐清軒愣了一下,然後才上前一步,“晴兒可是覺得這種日子有些煩心”
端木晴臉色微紅,悄悄看了他一眼,便又飛快地低下頭。
“你們男子不是在衙門裡辦差,便是上陣殺敵,這纔是正事。哪能總是將心思放在了後宅之中就如同我父王,無論他是否有功績,他都不可能將太多的心思放在母妃和我們身上的。”
沐清軒的眼神閃了閃,似乎是聽明白了,“晴兒,你可是在擔心將來”
端木晴的臉一紅,兩手絞着帕子,聲若蚊蚋,“我才十幾歲,將來如何,自然是難免有些擔心的。萬一你再欺負我,那可怎麼辦”
沐清軒聞言,竟然是爽朗大笑。
端木晴一聽他這笑聲大太,連忙四處看了看,瞪他一眼,一跺腳,就要往回跑。
不想,沐清軒的動作更快,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
“晴兒,你多慮了。你放心,我沒有納妾的打算。”
一句話,便成功地讓端木晴給僵在了原地。
“你你說什麼你可知道你剛纔這話,對於一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
“我自然知道你放心,我無心納妾,而且我娘也不是那種喜歡插手小輩之事的人,她不會往我的身邊塞人,到現在,我身邊也都是小廝,一個丫頭都沒有呢。”
這話聽着,着實讓端木晴有幾分的臉紅
這不等於是變相地告訴她,他沐清軒現在還是個處兒
沐清軒卻沒有絲毫的難爲情,“晴兒,我喜歡簡簡單單的。你也知道,我現在就已經進了衙門,將來還不知道要有多忙,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放在後宅。所以,我也不想讓後宅人太多了,實在是有些擠。”
端木晴紅着臉,睨他一眼,“你這是正經話”
“自然所以說,我們成親之後,你要當好了你的後宅主母,一定要將我身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給打發了。我不喜歡總被人盯着。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塊兒上等的好肉,被一羣老鼠給算計着似的,想想就覺得噁心。”
這個比喻
端木晴實在是忍不住了,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
“行了,知道你會說話,想不到哄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我只哄自己在意的人。”
端木晴羞紅了臉,又與他說了幾句話後,便帶着丫環回去了。沐清軒又到前院兒陪着世子說了會兒話,走了。
因爲沐清軒和端木醒都訂了婚期,所以,兩人自然是都開始準備聘禮了。
對於沐心暖而言,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一個是夫君的親侄子,自然是哪一個也不能落下了。
這種事情,自然是要由她這個皇后作主,皇上是不會過問的。
很快,內府的太監便兵分兩路,分別去了明王府和沐侯府。
沐心暖以帝后的名義所賞下來的。
金、玉如意,各六對兒。
這六對兒,便是十二柄,其用意也便是爲了討個吉利,好彩頭,取月月如意之兆了。
另外,沐心暖賞了兩府各十二匹的上等華錦,這是隻有宮中才有的貢品。
這兩府裡頭有了這兩樣兒坐鎮的聘禮,怕是京城,再無人能賽得過去了。
沐長安一看女兒給準備了這麼好的東西,自然是歡喜的很。
老太爺一瞧,也跟着高興,沐清軒是府是頭一個要娶親的孫子,這後頭,還要跟着好幾個呢。
“阿暖是個好孩子,阿軒,以後有大事,若是不與你父親商量,也要與娘娘商議的。”
“是,祖父。”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春玉又來了。
“給沐世子道喜了。”
“原來是春玉姐姐來了,快快免禮,快坐。”
春玉也不推辭,坐下喝了兩口茶,纔將身邊人手中的小匣子接了過來。
“沐世子,這是娘娘命奴婢一定要交給您的。她說,之前準備的,那是身爲皇后的賞賜,這一份兒,是她身爲長姐,給您的賀儀。”
沐清軒一愣,打開一看,竟然是厚厚一沓的銀票
這下子,沐長安也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