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事情就這麼定了。紫一是正三品的御前帶刀侍衛,你的身分、官職,自然是都不低。孤也知道你的心思。既然是阿暖許了你們,也便按她說的做吧。”
“謝主子恩典。”
“紫一,你跟在孤身邊的時日也不短了,你我之間的情分,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如今你要成親了,孤也沒有什麼好送你的,就先送你一套五進的宅子吧。”
紫一一驚,“屬下不敢。”
“行了,剛剛還在跟阿暖商量呢,原本是許你一套七進的宅子,可是你的官職在那兒擺着,若是太離譜了,只怕會給你帶來麻煩。那宅子就在離長樂王府的隔壁,回頭,你找德總管將宅子好好的收拾一番。”
“謝過殿下。”
紫一也明白主子是什麼性子的人,既然是說出來了要送,便斷然不可能再收回去的。
“你們是什麼意思呢?是年前就將喜事給辦了,還是等到了來年?”
不待沐心暖的話音落下,紫一便急切道,“年前吧。”
他這樣着急的樣子,倒是引得衆人一陣輕笑,而榮月則是紅了臉,低着頭,然後偷偷地在紫一的身上掐了一下。
紫一吃痛,卻不敢叫出聲兒來,只有表情,看起來有些扭曲。
“行了,那就依你的意思,年前辦了喜事。可是有一樣兒,你自己的事兒,自己去辦。孤這裡的差使,你也不能落下了。”
“是,殿下。”
沐心暖看向了榮月,這一世,她總算是讓這個一直忠於自己的榮月,有了一個好的歸宿。
“榮月是東宮的女官,只是,按規矩,自是不能從東宮出嫁的,不過,倒是可以在長樂王府出嫁吧。此事,本宮會稟明瞭母后。”
“多謝娘娘的恩典了。”
端木初澤對此倒是沒有意見。
不過是一介女官,從哪兒出嫁,他都不會干涉。
“只是,紫一,這些年,你跟着殿下,這銀子也私藏了不少吧?快說出來給本宮聽聽,你到底攢了多少銀子?別我們榮月一嫁過去,就要吃苦受罪。”
紫一有些木訥地伸手撓撓頭,“那個,回娘娘,屬下沒攢多少銀子,總共也不過就是幾萬兩。若是娘娘不放心,那屬下一會兒就將銀票取過來,直接交給榮月就是。”
這話雖然是說的有些木,可是如此直白,又如此讓人暖心的話,還真是讓衆人吃驚。
就連沐心暖也不由得對這個紫一刮目相看了。
總共存了幾萬兩銀子,竟然是說拿便都拿出來,交給妻子保管?
這個紫一,看來還真是一個靠譜的。
沐心暖明眸流轉,然後瞪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我說,你的屬下要求親,你這個主子,就不想着替他出些彩禮麼?是不是也太小氣了些?”
端木初澤手上還端着燕窩呢,一聽這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怎麼又繞到了他的身上了?跟他有什麼關係呀?
當然,這話不能說,否則,怕是阿暖就能跟他翻了臉!
“好,阿暖說什麼都好,這樣,先把燕窩吃了,我們再談彩禮的事情,如何?”
底下的紫一和榮月都被叫了起,可是兩人對視一眼,怎麼就感覺他們兩個是被眼前的主子給賣了呢?
總算是將燕窩吃完了,沐心暖還記着那彩禮一事呢。
“這樣吧,孤就拿城外的一個莊子,還是京城最繁華的街上的幾個房產來當作聘禮,這下成了吧?”
沐心暖歪頭想了想,“還差不多,不過,紫一好歹也是一直忠心於你,不是說之前還曾爲了救你,受過重傷嗎?”
端木初澤苦笑一聲,怎麼到了這會兒,他的妻子,盡幫着外人了。
“好,那孤就再給他一些上等的補品,如何?”
“算了,就這樣兒吧,你的東西,也是我的。若是賞的太多了,我也心疼。”
話是這樣說,可是在場的人,都明白,能遇到了兩位這種大方性情的主子,還真是他們幾世修來的福分。
榮月的婚事商定,沐心暖便下了令,將她送到了沐府,然後跟在李氏身邊,多學一些女子該學的東西,特別是管家一類的。
榮月自小與她一起長大,可以說,早先沐心暖學的東西,榮月也是會了個七七八八,只是一直不曾親自實踐過罷了。
李氏得知榮月有了一個好歸宿,心裡也跟着歡喜。
得知沐心暖住住到了長樂王府,李氏就更高興了,幾乎就是天天往長樂王府跑。
劉氏和端木靜,還有之前的端木晴等人,去找她也就更勤了,還真是讓她的日子過的熱鬧了許多。
方姑姑的提議,果然有效,沐心暖的飲食也更加規律,用的更多了。
皇后原本是不贊成的,可是一次擺駕長樂王府後,親眼看到沐心暖的氣色好了不少,又吃的比以前多了,這才放心。
事實上,除了端木初澤,怕是與沐心暖親厚的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再生一個兒子。
如此,太子的子嗣繁茂,江山才能更爲穩固。
明王妃也時常過來走走,有時候人多了,她們倒是湊在了一起,學人家玩兒一些投壺之類的,日子,倒是過得更充實了。
“今日怎麼不見靜兒過來了?”
明王妃陪着沐心暖坐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也不見端木靜過來,倒是沐夫人一早就來了,這會兒,去了膳房忙碌。
“她呀,說不定就是被自己的孩子給絆住了。對了,王嫂總是到我這裡來,府上的事務,可有人打理?”
“也沒有什麼事。如今一切順遂,我的醒兒是世子了,如今又去了燕州,若是他在京城,我倒是難免要小心一些。如今他不在,我可是輕鬆了不少。”
這話裡隱喻的意思,沐心暖自然是聽明白了。
“那位小郡王,如今還是養在了娜莉公主的身邊?”
明王妃搖搖頭,“之前羅側妃生了一場大病,整個人都瘦了不少。我原先以爲不過是裝着來邀寵呢,後來才知道,竟然是真的病了。王爺也過去看了她幾次,定然是又想起了當年的情分,便將小郡王,又給送到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