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晴面色微紅,倒是她的哥哥回了一句,“不必多禮,早晚都是一家人的。”
此話一出,端木晴一跺腳,嬌嗔一聲,“哥哥!”
沐清軒一愣,而端木醒似乎是明白了幾分,只是連笑了幾聲,並不說話。
楚顏被收監的消息傳來,楚府上下,更似是被人給蒙上了一層陰霾。
楚榮也回來了,聽聞此事之後,第一反應,便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簡直就是糊塗!昨日我與肅王世子偶遇,他還在跟我提說是與沐家的親事可能就快要訂下來了。想不到今日就出了這等事,看來,他們就是算計好了的,不然的話,今日他們兄妹怎麼會去了富貴酒樓?”
端木靜倒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原來如此,他們是想着破壞了這樁婚事?若是當時端木晴兄妹,只是聽說了這等閒事,不曾出去細看,或者說,一怒之下離開了,這樁婚事,自然也就不可能成了。可是偏偏端木醒也在,沐清軒本人更是去了那裡,而且還被有心人給將門推開了,否則,怕是沐清軒?”
“這個楚顏,着實可恨!這不是把我們楚家又給推到了風口浪尖兒上?”
“現在的情形,似乎是有些複雜。那背後之人,心思還真是深。”
“所以說,我們現在不能着急。你放心,你四哥是什麼樣兒的人,我很清楚,他不會懷疑我們楚家對他的忠誠,只怕他也只是在試探,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樣大的膽子?”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父親似乎很是憂慮,你還是過去看看吧。既然四哥讓人將東西送了過來,應該就只是想要看看我們楚家對待此事的態度,別讓父親太過憂心了。”
楚榮點點頭,“一會兒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嗯。”
楚榮與端木靜兩人的相處模式,在楚府,就與尋常的夫妻無異。
楚榮不需要向她行禮,進出更是不需要通稟,而端木靜對他,也就是如同尋常人家的妻子對待相公一樣。
早早地服侍他更衣洗漱,晚上,甚至會服侍他沐浴。
不管怎麼說,二人成婚幾年,楚榮一直不曾納妾,亦是不曾在外頭有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跟着,這讓端木靜,還是猶爲放心的。
比起其它的公主來,她的日子,顯然是最令人羨慕的。
楚榮果然是與父親議事到極晚纔回來。
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雖然是看到了屋內的燈燭亮着,可是他不以爲這會兒了,公主還不曾睡。
端木靜果然已經睡着了,只不過,不是睡在了牀上,而是睡在了外間兒的軟榻上。
楚榮站在了榻前,靜靜地看着她,嚴格說來,端木靜當真是生得極美的。
特別是在她的身上,似乎是永遠都是有着無盡的活力,這在向來文靜的沐心暖的身上,是看不到的。
想想自己與公主成婚幾年,如今已是兒女雙全,公主對自己的父母,亦是極爲孝順,雖然是不必日日請安,可是從其它的事情上,對他們都是很恭敬的。
端木靜雖然是活潑了一些,可是她並不跋扈,在她的身上,你能看到滿滿的活力,卻不會讓人感覺到跟她在一起很辛苦。
至少,她不會在你面前擺什麼公主的架子。
這一點,倒是比昭陽公主要好了很多。
楚榮小心走過去,慢慢地將她抱了起來。
端木靜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頭往他的懷裡靠了靠,“你回來了?”
“嗯,怎麼不到牀上去睡?在外面睡,很容易着涼的。”
“我本來想等你回來的,哪知道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楚榮看到她的確是困到不行了,也不再與她說話,動手幫她解開了衣衫,讓她睡地更舒服一些。
看到了她此時有些困,又有些倦的樣子,倒是憑添了幾分的嫵媚。
楚榮的手,不自覺地,就從她的腰間,慢慢地往上浮。
很快,屋內,響起了一陣輕吟低喘,外頭陪房的丫頭這會兒也醒了,只聽得臉頰一紅,悄悄地退到了外頭。
謝四與楚顏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
最終,還是謝老爺讓謝清寬引見,這才進了一趟東宮,親自給太子賠禮道歉,總算是將自己的兒子給弄了出來。
當然,這還不算完。
謝老四出來之前,謝老爺又讓人備了一份兒極重的厚禮,送到了沐家。
沐長平和李氏自然也知道了此事,對於謝家,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看。
不過看到來的是謝三,而且言詞間還很是客氣,便也不再堅持,讓人收了東西,也算是原諒了謝家四公子的言行。
謝家四公子從牢房裡被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面目全非。
要說也是他倒黴,被關了三天,天天在裡面捱揍。
那獄卒也不管是不是謝家的公子,對於裡面的鬼哭狼嚎,一直就是裝聽不見。
這個時候,謝家四公子才知道,自己是碰上硬茬兒了。
謝老爺看到兒子這副樣子,是半分的心疼也沒有,衝着他冷哼了一聲,直接扭頭便走。
與此同時,謝老爺下了令,謝家四公子直接去祠堂跪着,七天之後,纔可以回到自己的院子,另外,禁足三個月,沒有他的允許,連他自己的房門也不許出!
如此重的懲罰,當然,也是爲了給東宮和沐家一個交待。
謝四公子出來了,楚顏自然也出來了。
只不過不同的是,楚家的人並沒有出面做什麼,倒是楚將軍,直接就在城外給他們置辦了一套普通的宅子,讓他們母子三人搬了過去,又給他們派了兩個粗使丫頭,一個門房,一個護衛,也算是全了他們的這點兒血脈關係。
楚顏的婚事,自然是就此作罷。
她的名聲,可以說,現在已經是臭到了極致。
原本京城的人,是不知道有楚顏這麼一號人物的,現在這麼一鬧騰,倒是讓楚顏這個名字,罵聲一片了。
楚夫人也不是太過吝嗇的人,給了他們些碎銀子,另外又給了他們一百兩的安家費,從此以後,算是與他們徹底地斷絕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