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沐心暖還是被端木初澤,連哄帶騙地用手幫他解決了問題。
至於後果,便是端木初澤被沐心暖趕出倚靜園,在清暉閣裡住了一個月!
起先宋靜聽說王爺與王妃鬧彆扭了,還是挺高興的,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可是沒想到王妃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是直接將王爺給趕到了書房去睡!
原本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現在倒好,以前還能勉強見上王爺一面,這會兒竟然是連個面兒也照不見了!
宋靜心裡頭急呀,她都是十七了,若是再不能爬上王爺的牀,很快就會成爲老姑娘了。如果讓她嫁給府中的下人爲妻,她又如何甘心?
而沐心暖哪裡有心思來理會這個?只要是一想到了謝怡琳也來了燕州,她就覺得心裡頭堵的慌!
她倒不是怕那個女人,只是覺得自己的夫君總是被人這樣覬覦着,終歸是有些令人頭疼的。萬一哪天他再被人給使了法子,算計了去,她找誰哭去?
想來想去,沐心暖覺得還是得想個法子讓謝怡琳死了這條心。只是,她既然是能從京城追到了燕州來,顯然是不願意放棄他了。難不成,給人家當妾,就這般地好?
接下來幾日,沐心暖對外稱病,誰來也不見,就連盧府的劉氏過來,也不曾見一面。
至於盧夫人帶着謝怡琳兩次上門,連王府的大門兒都沒有能進去。而當她聽說連劉氏也未能得見王妃一面的時候,便想着,莫不是真的病了?否則,爲何對向來護着的劉氏也不見了?
謝怡琳對此倒是表現地淡然,甚至是還有些高興。這樣的表現,讓盧夫人很不理解!
連王府大門也進不去,她有什麼可高興的?
進不了王府,王爺最近又一直在清暉閣處理公務,她們怎麼才能與王爺見上一面?不見面,這謝怡琳又怎麼才能讓王爺對她頃心?
回到了盧府,盧夫人恨聲道,“這個沐心暖,還真是小家子氣!照我看,她分明就是在裝病,故意躲着不見我們呢。定然是知道了你來燕州的消息,不想讓你進王府,不想讓你見王爺一面纔是真的。”
謝怡琳淡淡一笑,“姑母不必生氣,這有什麼?不就是不能進王府嗎?不着急。她沐心暖,難道能病上一輩子?再說了,若是她久病不愈,我倒是有法子讓太子妃嫂嫂告上她一狀了。身有惡疾,如何能爲親王妃?如何能成爲燕州的主母?”
盧夫人眼睛一亮,“這法子好!不錯,就該着是這樣。”
其實,倒是她們想多了。
對於一個謝怡琳,沐心暖還真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之所以一直對外稱病,那是因爲她關上了房門,正在研究着幾味藥方,一是用於災區的,一是用於給劉氏安胎的。
另外,最最要緊的是,還在翻閱着大量的書籍,看看能找到多少適宜在燕地種植的草藥的。與此同時,除了洋芋,她還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出其它的可以偶爾頂替主糧的農作物。所以,纔會謝絕了一切訪客。
終於,這晚,端木初澤在外頭徘徊了數次之後,還是硬着頭皮進了院子。才走了幾步,迎面就見春玉過來了。
“給王爺請安。王妃說了,她近日身體不適,請您歇在外院。”
“本王知道她身體不適,所以纔會過來瞧瞧。行了,你就去回了她,就說本王在這院子裡等着就是。”
說着,端木初澤真就不再往前走了,春玉擡眼悄悄打量了自家王爺一眼,伸手悄悄地比了一下大拇指,笑着回屋子去稟報了。
沐心暖哪能真的就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先前一直不讓他回來住,那是因爲她早早地便讓人給院門上了閂,還讓春玉特意去警告過他的,可是如今是大白天,這麼多人瞧着,她若是真的將端木初澤給推了出去,這還指不定惹出什麼亂子來呢。
“行了,讓他進來吧。”
沐心暖無奈地扶了扶額,然後再讓人將藥方抄錄了幾份後,交給了外院的侍衛,給華陽縣的趙子赫,和其它的幾個縣送去。
“你這病,是不是也該好了?”一進門,看着沐心暖正緊張地忙碌着,端木初澤略有些吃味兒,真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縱着她學醫了。現在倒好,有了這些藥草什麼的,倒是將他這個正兒八經的丈夫給冷落了。
“嗯,知道了。我明天就會讓人將消息散出去,明天有人再來拜訪,我自然也不可能會不見的。”沐心暖頭也不擡道。
“阿暖,那個謝怡琳,我瞧着有幾分的礙眼,她是內宅女子,即便是來了長平王府,自然也是在你這裡逗留。你能不能想個法子將她給打發回京?”
沐心暖這才站直了身子,正眼瞧他,“王爺,這該是妾身說的話吧?要說將她給打發回京,也是得您出面才成呀!人家一朵嬌滴滴的牡丹花,可是爲了你到這風沙肆虐的燕州來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
“哦?這麼說,那本王今日就將她約出來,見個面,再聊聊天兒,聽聽曲兒什麼的?”端木初澤的尾音一挑,好生地邪魅!
“你敢?”沐心暖鳳眼一瞪,略有些嬌嗔的模樣兒,倒是取悅了端木初澤。
“我不敢!只要是你讓我進房,我便什麼都聽娘子的。”
看着她嘻皮笑臉的模樣,沐心暖就覺得腦仁兒疼。怎麼就嫁給了這麼一個貨?這樣無恥且掉身價兒的話,他也能說出來?
於是,英明神武的長樂王爺,當天晚上,終於如願地進了倚靜園歇息了。
只是可憐了宋靜姑娘,精心打扮了許久,卻是連被王爺看一眼也未曾,這也太讓人傷心了。
次日,何夫人帶了女兒前來探望,沐心暖自然是好生地招待了。言詞間,倒是客氣和諧。只是沐心暖心知肚明,何夫人來此,怕是沒有這麼簡單了。
果然,才用了一盞茶,何夫人便佯裝爲難道,“說出來不怕王妃笑話。您想必也聽說了,我孃家的一位堂妹來了燕州,想必王妃也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