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簡單的幾句話爲他們介紹了一番,便自己去了後院兒。
回去的路上,沐心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書房,猶豫了一下,擡腿進去了。
“給王妃請安。”春玉正在打掃書房,冷不丁一看王妃進來了,連忙就要行大禮。
“行了,都跟了我這麼久了,何時見你真地如此規矩過?”沐心暖笑罵了她一句,便進了裡間兒,木華將其餘人都擋在了外面,榮月則是進去服侍了。
方姑姑一路是跟着回來的,有心要看看這位王妃還會做些什麼,沒想到直接就被擋在了外頭,雖然心有不甘,可是這位木華姑娘,她還真是不想輕易地得罪。再怎麼說也是王妃跟前兒的紅人,沒有必要與其鬧的太僵。
“這裡的日子不錯吧?你最近可是輕閒得很呢!”沐心暖掃了一眼一旁的小几,上頭的幾樣點心,可是少了一半兒。
春玉嘿嘿地笑了,到書房來當差,雖然是離主子遠一些,可是卻樂得自在。最要緊的是,這裡的東西,對於王妃來說,可是都極爲看重的,能被分到這裡來做個管事,她心裡還是挺知足的。
“王妃說笑了,奴婢這也是忙裡偷閒呢。”
“行了!這小書房裡頭不是還分派了幾個奴婢?怎麼不見她們過來打掃?”
“她們都是些什麼人?奴婢哪能輕易地將她們給放進來?自然是隻能打掃庭院,這書房重地,豈是她們能來的?”
“我帶過來的人呢?”
“哦,王妃說她倆呀,一個病了,這會兒正吃着藥呢,還有一個今日休息。反正這邊兒也沒有什麼要緊事,我就讓她去照顧芍藥了。”
芍藥就是病倒了的那個。沐心暖點點頭,“你倒是好心。讓人將她叫回來看守書房。你去幫我辦件事兒。”
“是,王妃您吩咐。”一聽說有了要跑腿兒的差事了,春玉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那一閃一閃地,恨不能立刻就跑出去。
“先找個人盯着宋嬤嬤,王爺的那些暗衛,你應該是可以調動吧?”
“回王妃,您也可以調動的。”春玉忽閃着一雙大眼睛道。
王妃一愣,轉頭看她,“什麼意思?”
春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頭道,“沒什麼,奴婢只是覺得您是主母,自然是可以調動王爺的一切人脈的。”
“嗯。”沐心暖心知她未說實話,不過也沒再追究,她今日來此的目的,並不在此。
“至於那個宋靜,暫時不必理會她,只有一點,待王爺回府後,就找人盯着她,這樣的女人,心機是最爲可怕的。王爺雖然是看不上她,可是架不住她能使出來的手段齷齪。即便是王爺不上套,可一旦是讓她給算計的丟了閨譽,王爺總不好再處置了她吧?”
看着王妃淡然的臉色,春玉一挑眉,“回王妃,奴婢明白了。您放心,奴婢保證這個宋靜,不能近了王爺十步之內。”
沐心暖回頭瞪她一眼,春玉心中叫糟,再保證道,“百步之內。”
沐心暖的脣角這才勾起,“好!那就讓本妃看看你的本事。”
出了小書房,沐心暖便一路回了自己的寢室,今日是不可能再與趙子赫商議正事了。先讓他們聯絡一下感情,倒也不錯!
次日一早,沐心暖便悄悄去了春暉閣,在那裡換上了一身男子的常服,等着他們幾個。
不多時,徐海、王召連同趙子赫,便都出現在了這裡。
“阿暖?你?你這是?”
將趙子赫吃驚的樣子看在眼裡,沐心暖笑道,“子赫哥哥看我這身裝扮,可還英俊?”說着,還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
趙子赫搖搖頭,“胡鬧!這若是被王爺知道了,豈能饒你?”
“這是他的意思。”沐心暖將端木初澤早已出府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才道,“如今我們能爲王爺做的,便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安撫那些百姓們。子赫哥哥,你我之前是從小的情誼,我只問你一句,你可願意幫我一次?”
“阿暖有話直說吧。”趙子赫看她如此莊重的神色,心知定然是有什麼要緊事需要他的幫襯了。
“齊郡治下的封縣和祥縣那裡的大夫不夠用,而且據消息稱,似乎是已有不少人病倒了。症狀還有些相似。我擔心是瘟疫氾濫,所以,想請子赫哥哥過去看看。藥材我雖然已經準備妥當了。可問題是沒有人盯着,那些將士們也不用呀!雖然有軍醫,可到底是人數有限,這流民又並非是統一在一處安置,難免有顧及不到的。”
“阿暖不必說了。你只需要告訴我,讓我去哪裡,做些什麼也就成了。”
“那好。子赫哥哥先去封縣,那裡的將士會配合你的一切。另外,我會從王府抽調幾名侍衛與你同行。若是有什麼需要,當地無法解決的,直接讓他們傳書回王府就是。”
“好,我這就啓程。”
“子赫哥哥!不必如此着急的。”沐心暖沒有想到他會答應地如此痛快,心裡頭,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
“阿暖不是說了那些人的症狀有些相似嗎?這種事,等不得的。”
“那好,那些百姓,就要靠子赫哥哥了,只是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千萬要先自己做好防護。如果不是因爲阿澤不在府中,我定然是會陪着你一同去的。”
趙子赫聽了,淡然一笑,伸出手來,便有些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你現在是王妃了,哪裡能親涉險境?再說,這長樂王府,又豈能無人坐鎮?還是要以大局爲重。”
看到王妃不過是簡單地幾句話,便將封縣之事,交託給了一個外人,王召的心思雖然有些疑惑,可是也知道自己的身分。直到送走了趙子赫,才問了出來。
徐海笑笑,“王妃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在京城的那段日子,但凡只要是王妃想做的,有幾件兒沒有做成的?至於這位趙子赫,你可千萬別小瞧了他!那可是趙院使的嫡親的公子!若是能得他相助,將來王爺豈非是等於又多了一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