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和茜朗正在吃晚飯,茜朗一般回來的晚,所以他們也比旁人吃的晚些,冰雁算着都三天了,正在心裡琢磨着是不是跟茜朗商量一下,明天去羽朗院。
茜朗一直臉色淡淡,與往常一樣,讓冰雁幾次想開口,都被他的疏淡給阻攔了。
說起來,冰雁在自己的人面前,是挺沒種的。
反正她就是沒辦法理直氣壯的享受兩個美相公。對誰,都時刻夾着些愧意。這份愧意奠定了她不大高的地位。誰叫她受的是一夫一妻的教育呢。
這時,就聽屋外頭有人驚慌的呼喚她,她不由問:“什麼事這麼吵?”
瑞瑪匆忙進來,“少主,少會人,是二少主院裡的梅朵,她說……”
“說什麼?”冰雁瞧着她臉色不對,緊張的站起身,直奔向門外,門口,梅朵撲通一聲跪下了,“少夫人,二少主中毒了,您快去瞧瞧他吧。”
冰雁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全身瞬間冰涼,根本沒顧上回頭跟茜朗說一聲,就磕磕絆絆的直朝外奔去。
茜朗站在門口,冷淡的看着冰雁消失在夜色裡的背影,臉上一無表情。
隨後,他也舉步,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羽朗!羽朗!”冰雁從未進院門就嘶喊着,聲音都變了調,她知道如若不嚴重,羽朗是不會告知她的,也不知羽朗現在怎樣了。
直奔進屋內,只見得羽朗一人孤零零的趴坐在桌前,似乎十分虛弱,她驚呼一聲,跑過去抱住他的身體,雙手托起他的頭,“羽朗!羽朗你怎樣了?”
羽朗氣若游絲的擡起頭,只見他嘴脣都發了青色,是劇毒的跡象,冰雁嚇的心都漏跳了幾秒,呆滯的看着他這一臉慘白,滿頭冷汗,嘴脣泛青的病容,心裡空空的,好像有支柱要倒塌了。“羽朗,羽朗……”
羽朗看到她來,心靈得到了安慰,又心疼她會害怕,強忍着不讓自己更萎靡,努力露出一點笑容,其實袖子裡的手都在抖。“冰兒,莫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你還說沒事。”冰雁落下兩行淚,捧住他的面孔,全身都禁不住的發抖,“怎麼會中毒的?是誰要害人你?爲什麼你沒發覺?現在該怎麼辦?你的靈藥呢?不能解毒嗎?”
羽朗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別急,我現在暫封了經脈,毒被抑制住了,我還能撐,你別慌。”
“怎麼會不慌,你快說要怎樣解毒,我能做些什麼?到哪裡能找到解藥嗎?我去幫你!”一邊說,一邊用袖子給他擦汗。
看到冰雁這般關懷他,爲他焦急流淚,他頓覺得痛楚輕了許多,“我會有辦法的。別怕。你放心,暫時我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是爲了她,他也不會讓自己死的。
冰雁抱住他,心疼如刀絞,心頭隱隱的有些不祥,“能讓你失了警惕,輕易給你下毒的人,會是誰?對你不滿要痛下殺手的人,會是誰?會是……會是他嗎?爲什麼?爲什麼?”隨着自己的猜測,她的心更加顫抖了。她不敢相信茜朗會下殺手,但她不能騙自己,最近的茜朗確實是反常,那雙眼睛裡的東西,真真假假,她無法猜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