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等人棄馬的時候,特意紮了馬屁股,馬們發瘋了似地四處亂竄。1;912;;5991;4;;1;19;19;19;;6;1;5;5;1;8;1;21;;6;1;9;11;09;;
等那些北涼人追上來時,在那裡只看見凌亂的馬蹄印子,並不見顧青禾等人的蹤跡,於是就分散着搜索。
而此時的顧青禾等人正埋伏在附近,北涼人一靠近就悄無聲息地殺了。
北涼人的頭領見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減少,卻沒發現一個敵人,連忙將人撤了回來。
“哈倫將軍,這下怎麼辦?”一北涼手下,問那頭領。
哈倫的臉色極爲不好,他盯着北涼士兵中的一人道:“我的手下死了這麼多,你們能負責?”
那人擡頭來,露出一雙鷹利的眼睛:“找不到他們,你我都活不了!”
哈倫被盯得背脊生寒,於是下令道:“繼續給我搜,一個都別放過!還有,你,給我去叫五百援兵來把山給我封了!我要讓他們插翅難逃!”
不遠處的柏炎等人聽到,不由得臉色凝重。
顧青禾打了手勢,暗示他們先撤退,在做打算。
他們這邊的人死了十幾個,活下來的除去顧青禾和柏炎,還只有七個。
顧青禾幾人不再埋伏北涼人,而是朝着山林深處撤退。
他們此時的情況很是不利,首先這是北涼地界,在這羣北涼人的身後還不知有多少軍隊,其次,他們對這裡的地形並不瞭解。
加之,他們人單力薄,現在最爲理智的做法就是避其鋒芒,尋了機會逃出去。
四人往裡一連潛行了大約兩三個時辰,直到天色暗下來,才找了處山洞停了下來。
顧青禾柏炎在山洞中坐着休息,手下們則外出收索乾柴和野味了。
“他們是特意在此處埋伏我們的。”柏炎沉聲道,“卻還要裝出一副打劫的模樣,你不覺得奇怪麼?”
顧青禾眉頭緊鎖:“直到我們要去金兆的人不多,會暗算我們的恐怕也就只有步殺宮了。”
“可是步殺宮,怎的又會和北涼人勾搭在一起?”顧青禾不解,“難道向平效忠的,不是東珠,而是北涼?”
“也不是不可能。”柏炎冷笑道,“北涼土地貧瘠,不似東珠金兆這般地大物博,想要分一杯羹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這幾十年來,北涼時常入侵東珠和金兆。”
這些顧青禾也有所耳聞的。
國家資源不夠,最快速良好的辦法就是搶奪。
“北涼曾找上夷桑,要求與我們同謀攻打金兆,到時候金兆天下各分一半。哼。”柏炎冷哼一聲,沒有繼續下去。
夷桑與金兆向來和平,沒有是非。若是同北涼合謀攻打金兆無疑是自取滅亡。
就不能不能攻打下來,就算攻打下來了,北涼定會卸磨殺驢。
一時間兩人都無語。
等着手下人找了柴火打了野味回來,幾人烤了填了填肚子。
幾人一合計,等北涼人再派五百人來,他們怕也是在這裡躲不過去的。
掏出地圖,柏炎估算了一下北涼援兵抵達的時間,以及將山包圍的時間。
他估略算了算,如果要在北涼包圍山前逃出深山,就必須得晚上出發。因爲如果北涼人手腳稍快些,明日一早,這山將被圍得水泄不通。
可是,夏夜的深山十分危險,難免不會遇到野獸什麼的,如果運氣差點兒,遇上了狼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於是,最終他們還是決定,明日一早再動身,到時候伺機行動。
晚上他們早早地睡了,因爲明天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惡戰。
顧青禾斜躺在鋪滿乾枯落葉的洞口,目光落在天邊掛着的一輪彎月上。
她並沒有睡意,不是緊張,而是太過熟悉而讓她想起了前世的生活。
前世,作爲僱傭兵的她沒少在野林中露宿過,沒想到到了這世,還有這樣的機會。
柏炎輕手輕腳地靠近顧青禾,他在她身側躺了下來,伸手就要從顧青禾的後背將她擁進懷裡,卻被顧青禾抓住了手腕。
“你睡會兒吧,有我在,我會保護你。”柏炎輕聲道。
他以爲她是緊張,所以無法安心入睡。
顧青禾心軟了軟,鬆開柏炎的手,往外挪了挪,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覺。
柏炎豈是臉皮薄之人,他朝着顧青禾挪近了點,將身材瘦的顧青禾一把摟緊了懷裡。
顧青禾背抵着柏炎滾燙的胸膛,甚至還能感受到柏炎強勁有力的心跳。她臉燒得滾燙,心跳也加速起來。
“放開!”顧青禾輕聲喝道。
柏炎聲在掙扎着的顧青禾耳邊:“別動了,你就當我是被子好了。這山裡夜涼,我不想你生病了。”
柏炎灼熱的氣息打在顧青禾的耳朵上,頓時讓她的耳朵紅透了。
柏炎的力氣很大,顧青禾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於是,顧青禾最終還是妥協了,乾脆不動了,享受着柏炎懷裡的溫暖。
對了,就按照柏炎所的,就當他是被子好了。
柏炎見顧青禾不動了,脣角夠起,笑得是一臉狐狸樣。
父王啊父王,你教我的法子真有用,下次見到你,一定要請你喝天底下最好的酒!
次日天色微微亮,顧青禾等人就動身了。
他們心翼翼的一路前行,卻又好死不死地遇上一頭一大早尋獵物的老虎。
那是隻成年雄虎,身體肥碩,威風凜凜地攔住了顧青禾等人的去路。
顧青禾有些無語,她看着柏炎,道:“看你的了。”
柏炎在五年前能秒殺一頭黑熊,五年後的現在,一頭老虎又算得了什麼。
柏炎毫不客氣地拔劍上前,他劍指老虎,挑釁道:“嘿,大塊頭,送皮來了啊?”
顧青禾那個汗啊!
那老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口中低吼着,朝着柏炎猛撲過來。
之間柏炎劍花一挽,就聽得刷刷幾聲,然後再見,那老虎的頭上的毛去了大半,左一塊禿右一塊禿的。
顧青禾忍不住笑。
老虎被辱,更是怒了,血盆大口一張,又朝着柏炎撲來。
老虎口臭,柏炎被臭得捂嘴,劍下也不留情了,看似隨意的兩劍過去,那老虎脖子上頓時多了兩個窟窿。